體方面的強大佔有**只要是人,就會產生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想法和念頭。即便是灌輸記憶也無法徹底控制,自然產生的意識,終究會成為決定思維模式的主宰。
所有複製人在製造之初,都注射了以羅蘭血液為基礎的淡化改造蛋白。實際產出效果,每一個合成生命體都擁有二至三極進化異能。而帝國和羅逸所需要的,則是他們誕下的後代。因此,作為限制,管理委員會禁止出現虐嬰、墮胎、孕期**等具有破壞性質的舉動。複製人的灌輸記憶當中對此已經形成相當深刻的烙印。至於現實李德輝轄下的秘密警察,也將對任何出現上述行為的複製人進行嚴懲。
帝都,到處都是空房。
帶著管理委員會配發的各種生活必需品,倆倆成對複製人在區域官員的陪同下,進入已經空無一人的石屋。清理、整頓、按照自己的喜好佈置房屋需要做的事情很多,把原來主人殘留下的痕跡徹底清除,剩下和新增的部分,也將永遠屬於自己。
城外的耕地,已經按照具體人口數量重新劃分。作為帝國公民的一員,複製人同樣需要以工作方式獲取食物配額。除了在田間勞作,他們還必須負責城市警戒、衛生、日常秩序的監管。終日無所事事,沒有合理工作的父母,對於後代將會產生極其不利的影響。十年時間,雖然不足以使他們在某一方面得到較高成就,卻必須為後來者打下堅實基礎。
活著,就必須體現出自己的價值。
新京。
于思淼的辦公室,仍然像往常那樣籠罩在陰暗之中。不知道究竟所處位置還是房內擺設的緣故,屋子裡溫度總要比外面低上很多。即便是現在這種烈陽高照的炎熱夏天,穿著全套軍服,一絲不苟扣著風紀,羅蘭卻還是覺得渾身發冷,忍不住想要顫抖。
計劃,永遠沒有變化來得突然。
一紙電令,把已經決定離開紅色共和軍返回帝國的他,又傳召回新京。
他已經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只是沒有想到,傳召令居然會在這個時候送到自己面前。
後期基地哄搶事件的報告,分別送往新京和西京。作為上層搏翌的必須手段,齊越已經就此事對新京方面提出談判。第三集團軍內部對於羅蘭的處理意見也已上報。壓制、分化,加上刻意隱瞞,被“發配”到邊境堡壘擔任軍事主官,倒也完全說得過去。本以為政治監察委員會因為此次事故,已經把自己徹底邊緣化。卻未曾料想,事情竟然朝著出乎意料的方向發展。
意識,是一種非常奇妙的東西。
羅蘭完全可以拒絕前往新京。當然,不是明面上的直言反逆,而是等待從帝國方面運來的s號傀儡抵達,言傳身教一番,自己再悄然離開。
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忽然有種想要再次返回新京的強烈意願。
隱隱之間,她似乎覺得此行,應該能夠得到某種不尋常的際遇。這種感覺非常奇怪,就像密佈在天幕上冷漠、厚重的輻射雲,突然透出一縷金色陽光,剛剛照及地面不過幾秒,瞬間就被厚重雲層徹底吞沒。除了那幾株被光線籠罩的植物,誰也不曾發現這個秘密。它悄無聲息,實際存在過,卻又沒有留下絲毫證據。
這也許就是馮克上尉曾經說過,自己繼承擁有的“預知”異能。
沒有明確的目標,只有強烈無比的感受。沒有相關人物,也沒有確切的指示,可是每當大腦想到,或者眼睛看到,耳朵聽到“新京”這兩個字的時候,潛意識當中隱藏的特殊能量,總會如同野獸看到新鮮血食一般,不可遏制地強烈波動著。
在新京,能夠吸引羅蘭的目標,只有三個,榮光、博士、w。
三個人之間的先後排序,代表著羅蘭想要分別從他們身上獲得利益輕重,但並不絕對。
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都無法用證據或者科學進行解釋。人類社會的文明和科技顯然還有發展到足夠對“朦朧”這個詞對等的程度,在這種情況下,唯一能夠依靠的,就是直覺。
從這方面來看,異能者的思維意識無疑是正確的,而且無可辯駁。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預測”。
于思淼一直注視著羅蘭。他的目光非常嚴謹,或者應該說是專注。當然,不是情人互望時的那種含情脈脈,而是思考與冷靜專注,瞳孔焦點也從來不曾移動到房間裡的其它部分。彷彿,除了坐在辦公桌對面的這個年輕軍官,周邊所有一切,均是沒有實際意義的虛幻。
“說說吧,我想聽聽你對整件事情的經過描述。或者,具體評判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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