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這句話,對他產生了意想不到的效果。他甚至有些暗喜一扇窗戶被徹底封死的同時,也從另外一個方向,敞開了一扇大門。
這也許應該算是權力層面上的某種交換。暫且不論池凌究竟從中能夠得到多大的好處,至少,羅蘭已經順利拿到自己最為迫切需要的東西。
他需要一支作戰部隊的掌控權。
正如同前面對池凌所說的那樣,從區域性開始著手。一箇中隊。一個小隊,或者一個邊境哨所,一個觀察點都行。
前提是,這支部隊必須完全聽命於自己。只有這樣,才能獲得與外界聯絡的正常渠道。
從地圖上看,第三集團軍的駐紮範圍,囊括了舊時代國家西北邊境的絕大部分。機械而嚴密的內部審查制度,使其它勢力的滲透與窺探機率微乎其微,封閉一切的同時。也隔絕了羅蘭與外界聯絡的渠道。
步兵二團的駐紮區域,位於鐵鋒城東南。一條不知道究竟是從哪一個地球時代形成的巨大峽谷,把荒涼的戈壁劃分為兩段互不相連的部分。鋼筋混凝土基礎警戒塔,大大小小不同形狀的明暗火力點,以及設定在岩石和壘牆頂端,螢幕顯示率模糊,卻也勉強可以一用的搜尋雷達所有這一切。連同多達數萬名官兵,共同形成一條曲折連綿的防禦線。
控制整個紅色紅色軍,或者將其徹底併吞。這樣的想法,僅僅只是羅蘭閒暇時的一種盤算。當然,要想實現,並非完全不可能。但是毫無疑問,真正實施起來,極其困難以自己目前不過是中校級別的政監委員身份,根本就不現實。
連她自己也沒有料到。池凌居然會選擇在這個時候與自己進行接觸。政治監察委員會的力量遠比想象中強大,政監委員在普通人心目中的形象,也遠遠超乎預料中的可怕、猙獰。毫不誇張地說,羅蘭完全是出於意外獲得了自己迫切需要的東西。
權力基礎沒有得到真正穩固以前,包攬太多的利益,只會引來猜疑甚至殺身之禍。羅蘭並不貪心,以三個營的漫天要價作為藉口。實際上真正能夠掌握一箇中隊,甚至一個位於邊境的小小哨卡,對他而言,已經足夠。
這意味著,銅牆鐵壁般的紅色共和軍堡壘,真正裂開了一道完全由自己操縱的縫隙。只要能夠與遠在南方的帝國取得聯絡,資源、士兵、情報、後勤供應所有的一切,足以支撐自己完成令人瞠目結舌的龐大計劃。
審訊室,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陰森恐怖。潔白的牆壁,散發著特殊金屬光澤的合金門窗。還有從頭頂上直射下來,將整個房間照得一片明亮的熾光燈,甚至有種令人非常舒服的暖意。
許娜戰戰兢兢地坐在椅子上,隔著寬度超過兩米的金屬桌面,神情複雜地望著坐在對面的另外一個男人。
那是池凌團長的侄子孫剛。與平常比起來,他顯得越發削瘦。曾經高大筆挺的身體朝前彎曲著。半靠半趴在冰冷的桌面上,佝僂著背,溼漉漉的黑色亂髮散落下來,半垂在額前,頭頂露出一片片觸目驚心的鮮紅血肉,如同惡症病人常見的斑禿。從周圍綻開的面板判斷,應該被人連發根強行揪掉。
身上的灰綠色軍服,已經變成襤褸的破布。透過衣袖上被撕開的巨大裂口,裸露出一塊塊泡腫的青淤,以及醬色與暗黃相互攙雜的可怕傷口,半袒的胸口密佈著縱橫交錯的醒目鞭痕。鮮血和膿液滲透衣料,在軍服表面透出一塊塊形狀莫名的暗色溼斑。
作為重點問訊物件,孫剛自然受到政監委員的“特殊照顧”。刑訊逼供這種事情其實司空見慣,即便有池凌這層關係存在,他也不可能因此能夠得以倖免。
利用職權逼迫女下屬與之發生不正當關係,貪汙受賄,私自分配額外供應物資,反黨,妄圖逆謀,暴力抗拒政訊人員正常工作收錄各種罪名的記錄檔案,足有近百頁之多。其中任何一條,都是足以將其永遠釘死,無法反身的重罪。
羅蘭需要立威,也需要在步兵二團豎立起禁止任何人碰觸自己保護範圍的強勢形象。儘管此次訊問仍然以“清理內部”作為藉口,但是在明眼人看來,為秘書室這幾個柔弱女孩出頭的成份,顯然才是其中的重點。
孫剛被打得很慘,根本不成人形。
許娜只覺得心跳血流急劇加快;對於眼前這個曾經強姦過自己的男人,她曾經無比痛恨。那個時候,抗拒、掙扎、哭喊所有的一切都沒有效果,自己仍然一次又一次被剝光衣服,被他用各種屈辱無比的姿勢滿足獸慾。也許是麻木,或者是認命,許娜不再反抗,甚至對於那些以自己文職軍官無法得到的糖果等食物非常期待,甚至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