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最好的基因種子。”

“你的意思是，以現役士兵作為基礎，收集他們的受精卵作為庫存？”

羅蘭不自覺地皺起眉頭，下意識地問。

“不那樣做不會起到任何效果”

蘭德沃克盯著羅蘭的眼睛，說：“事實上，受精卵能夠繼承，或者應該說是在形成生命之後。具體表現出來的基因特徵。最多不會超過本體的百分之三十。換句話說。戰士的後代，不可能百分之百天生擁有強悍體格與鋼鐵般的肌肉。每百例受孕體，最多隻會出現十三至十六名最適形態。即便是他們，同樣不可能做到百分之百的繼承。甚至經過最嚴格的訓練。可能也終生無法達到與父體安全相同的標準。”

羅蘭輕點了點頭：“繼續說下去。”

“死亡的戰士，是一種極其珍貴的存在。六年前，我就在五百名士兵身上進行過實驗對他們進行基因腺體植入手術，讓腺體在自然情況下成長，從而擁有士兵本體的一切特徵。而它們就是重新產生、繼承強大力量的基礎。”

“基因腺體？”

布蘭琪重複了一遍這個陌生的名詞，疑惑地望著身穿黑色大褂的醫生。

“這是一種利用受精卵產生的基因種子。”

站在旁邊的羅逸接過話來，說：“它們在自然狀態下生長，對士兵本身的健康或者日常狀態沒有任何影響。它們就像是一個具有記憶功能的晶片，默默記錄下細胞變換、異能幅度、能力強弱等變化。透過與接受體之間的液體交流。達到細胞遺傳和諸項能力的傳輸、過渡。一旦作為接受體計程車兵死亡，它們就能成為新的培育種子。最多隻需要八至十年的自然生長期，就能成為一名與先前戰死者沒有任何區別，並且繼承全部能力的全新生命體。”

羅蘭一直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

她已經聽明白蘭德沃克和羅逸的話。毫無疑問。這是一種比普通複製更加具有意義的生物技術延伸。兩位醫生的目標，已經不再單純的概念型量化，而是對本質力量的延續和繼承。假如，事情發展真的是這樣十年，或者二十年，帝國再也不可能有任何對手。即便是骷髏騎士團，也終將灰飛煙滅。

“不過，基因腺體的移植，具有相當嚴酷的條件限制”

蘭德沃克再次開口：“從植入到取出，腺體至少需要十至十二個月才能成熟。由於人類的身體構造限制，每一名士兵，最多隻能植入兩枚腺體。達到成熟期，可以先取出其中一枚進行個體培養。另外一枚則保留在身體內部，直至伴隨接受者到死亡。一旦士兵遭到致命傷害，基因腺必須在兩小時內從體內取出。否則，它會喪失最基本的細胞活力。這也意味著永遠不可能複製並且繼承亡者的能力。”

“正因為如此，帝*隊必須改變目前的配置”

羅逸以不容置疑的語氣說：“我建議：對所有醫護兵進行高強度訓練。將他們編入五人單位的戰術小隊。參戰的同時，也可以對死亡士兵進行基因腺回收。這不是普通意義上的制度變更，而是一種全新的戰鬥協作方式。必須保證在第一時間，從戰死者身上取回活的腺體。要知道，每一個獨立的基因腺，都意味著幾年以後，能夠成長為擁有相同力量的新戰士。”

“如果實施這種制度，那麼“醫護兵”這個名稱，最好也能相應作出改變。”

蘭德沃克搓了搓手，把交疊在一起的雙腿放平，說：“新加入的人員，將是整個小隊當中至關重要的組成部分。他們不是舊時代那種只會簡單急救術計程車兵，而是兼具戰鬥和救生職責的軍人。他們的定位，應該是小隊的第二指揮官。無論戰技和體質，都會比普通士兵更加強悍。從這一點來看，或許稱呼他們為“藥劑師”，會更加貼切一些。”

（關於藥劑師，戰錘當中的一些翻譯是在很難找到出處。為了後續內容考慮，只能儘量沿用與之相同的稱謂。）

羅蘭沒有說話。她仰起頭，默默注視著屋子斜上方那扇拱圓形狀的窗戶。從他所在的角度，可以看到窗外霾灰暗的天空。

“這個世界，究竟還要繼續混亂多久？”

她真的對此感到厭倦，也終於明白漫長無盡頭的歲月，對於人類來說，並不是一件完美無缺的事。

必須在時間沉澱下，記住曾經發生在自己身邊的悲傷與悔恨。當然，其中也有快樂與微笑。但那畢竟是少數。更多的時候，人類所考慮的，所做的，仍然是在忙碌於辛勞之中苟延殘喘。生命，是一種痛苦。更是一種必須面對，無法擺脫的現實。

我也是芸芸眾生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