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潮溼的熱毛巾捂住身體表面,把表層面板完全燙熟。隨手輕輕一抹,立刻就能撕下一層薄薄的油皮。
奴隸們兩人一組。把白人男子的手、腳重重按在牆上。站在附近的圍觀者中又走出另外幾個,他們用鈍口鐵鉗緊緊夾住男子的指甲,使盡渾身力氣朝外猛拔。斷開的神經把難以忍受的劇烈疼痛迅速傳遞到大腦,反饋到身體最直接的表現,則是目欲眥裂男子口中淒厲得完全失去本音的哀嚎。
何海雙臂雙臂,神情冷漠地站在距離男子三米多遠的空地上。右手指間顫微微地斜夾著一把柳葉刀。兩寸來長的刀身呈扁平形狀,薄薄的刃口鋒利程度與醫用手術刀差不多。它在五個手指中間靈活地跳動著,傲慢而強硬地從縫隙中穿過,卻沒有在面板表面留下絲毫刮痕。
“你不該動我的人”
漫步走上前來,何海伸手扣緊奄奄一息的白人男子下盍,把那顆已近半死,頭頂光凸露出皮肉的腦袋用力扳起,用冰冷平滑的刀身輕輕拍了拍他的臉,說:“吃人還肉這才是所謂的公平”
話音剛落,神情陰冷的何海忽然獰笑起來。他反手抓住男子咽喉,將其整個人朝後用力推朝牆壁,握在右手的柳葉刀在指間靈活地轉了個刀花,旋轉的小刀停住瞬間,柄端已經被手指緊緊捏住。未等站在旁邊的人們看清楚,寒光四射的刀尖,已經狠狠刺入男子咽喉下方與鎖骨連線的位置,在剛剛清洗過,被粉紅色暈團佔據的面板表面留下一條醒目的鮮紅細線,繼而順序往下,刀身與切口也越來越深,一直劃到身體最下方,繞過綿軟萎縮的生殖器,把滾圓的腹部徹底破開。
白人男子的嘴擴張到極限,僵硬的肌肉似乎已經失去讓它回縮功能。黑拗的喉嚨深處發出“嗬嗬”的空響,這一刀的效果遠遠比不上指甲被強行拔去那種無法忍受,足以使人發狂的劇痛,卻使得男人潛意識當中殘留的最後一點點希冀徹底消失,如繃緊到極致弓弦的神經中樞此刻也徹底鬆緩,在這最後的,也是致命的打擊下徹底斷開。
滿面冷肅的何海伸手探入男子空敞的身體,操握在右手上的小刀靈活割取下心臟和肺部。緊接著,是靠近腹部左右側面,形狀彷彿放大版芸豆的腎。兩個手中端著瓦盆的奴隸站在一旁,空置的盆低很快被各種新鮮的人體器官徹底填充。就在這些散發著溫熱與濃腥,鮮活得還在微微顫動的臟器最上面,則覆蓋著剛剛從男子體內割下,從切口部位滲流出暗紅的血水的肝。
男子屍體腳下,早已放好一隻扁寬龐大的搪瓷盆。這顯然是屬於舊時代文明的殘留物品。從男子身上流淌下來的血,已經浸沒盆內三分之二的容積。靠近盆體邊緣的部分已經開始凝固,在光滑堅硬的盆壁表面,結成一條規則圓整的線。
一個奴隸抬起盛血的盆,小心翼翼地走到靠近側面牆壁一口空置的鐵鍋邊。另外幾個奴隸則拎起幾袋早已準備好的糧食倒進鍋裡。這東西實際上是大麥麵粉、糠麩、麥粒、稻穀和磨碎麵包屑的混合體。奴隸們按照比例往鍋中放入足夠的鹽和水,這才把表面已經微黑的血慢慢攙進其中,用力攪拌均勻,捏合成一個個拳頭大小的麵糰。
末世世界能吃的東西並不多。人們不會放過任何能夠給身體增加營養的食物。即便是血,其中也含有餓者急需的能量成份和各種微量元素。
男子的胃袋處理起來要麻煩一些。何海探出左手伸進幾乎空置的屍體胸腔,抓緊食道最上端,右手揮刀將黏滑的軟管從中割斷。拖拽著半垂如腰豆形狀的胃囊,把堆積在腹腔內部,已經有部分從傷口部位脫出的腸管拉出。把握在手中的食道交給旁邊的奴隸,何海再次探身鑽進男子屍體,沿著柔滑腥臭的大腸下端慢慢摸伸,直到臨近肛門的位置,才慢慢用手指握住腸管輕輕捏弄,把淤塞其中的糞便分朝上、下用力擠出部分,握在掌中的腸管已經完全閉攏,確定無法外洩滲透絲毫,這才伸出持刀的右手,沿著與排洩管道連線的底部位置,將整條大腸完整取下。
從鐵鍋中舀出的滾燙開水,瓢潑傾澆在已經割開的胃囊和腸管上,把散發著噁心臭味兒的黃綠糞便和餿酸胃液全部衝開,順著牆壁旁邊傾斜的水管,迅速消失在黑暗骯髒的半圓形地井口中。
只要清洗乾淨,裝屎的大腸一樣也是營養豐富的上等肉食。在末世世界,常年在飢餓線上掙扎的人們,根本不會在解剖過程中產生絲毫浪費。
剩下的工作,全部交給其他人完成。
分割四肢,切碎成小塊,用大砍刀把粗壯的腿骨砸成數段,骨髓和脂肪這些營養最豐富的東西單獨留給身體瘦弱的同伴當一切收尾工作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