胞活性組織以及線粒體結構關係的觀點闡述。她很強悍,當然,這裡所指的是氣質。方院長一直強調,研究人員必須遵循事實,決不能夠憑藉想象或者在政治壓力下更改已有資料。在很多人看來,她很冷漠,也很傲慢。一直是偉大領袖幾個兒子的瘋狂追求物件。對於她,我所知道的只有這麼多。不過,政治委員會似乎對她抱有成見,一直在聽課學員當中蒐集證據。並且要求我們對她宣講的內容“以批判態度有限的接受”。呵呵,用這種方法對付一個女人,實在是”
聲音漸漸變淡,房間裡的氣氛再次恢復平靜。
羅蘭黑色的目光平淡寧定,沒有說話,也沒有繼續追問。她若有所思地握住茶杯,細長的左手指,在光滑細膩的杯壁表面來回點動。似乎是在思考,逐漸冷凝皺縮的眉頭,隱隱顯出上位者特有的威嚴氣勢。
一個小時,甚至只需要一分鐘,足以改變無數人的生死命運,和平或者戰爭就在一念之間。改變世界,其實根本不需要舊時代影視作品當中諸多複雜繁複的過程,與瞬間決定整個地球七十億人死亡的核爆炸相比。
羅蘭從來沒有過拯救世界之類偉大的念頭,她只想讓自己活得更好,保護身邊每一個熟悉的朋友、愛人。
活著的意義,其實就是這麼簡單。
人類,終究是一種群居動物。擁有愛情和友善,這也是區別於其它地球高等動物的最基本底線。
辦公桌對面,李嘉和李城默默地望著他。雖然沒有說話,卻能夠清楚感受到從羅蘭內心深處逐漸散發開來的變化。那是一種來源於潛意識當中的激動與感慨。不同於那些有著與其相同外表,冷酷殘忍的複製生命體。溫暖、柔和、其中也纏繞著一絲莫名的悲傷與亢奮。
從椅子上站起,慢慢走到窗前,平靜地凝望著從天邊壓來,陰沉濃密的輻射雲,羅蘭眼中閃過一絲晶瑩的光亮。
“無論世界如何變化,總有一些東西會永久保留下來。我也是一樣。”
大凡統治者,總喜歡以自己登上王座的那一天,作為永恆時間長河的發源點。歷史上的諸位君主如此,甚至就連上帝也不能免俗。基督死亡復活,走下十字架其實不過是詐屍的代名詞。卻偏偏被用於承載整個人類社會的歷史記錄,直至千年。
帝國曆元年,春,三月十六日。
皇帝召集所有帝國高層,在御前會議上公開宣佈“我要暫時離開帝國,在此期間,所有事務由諸大臣合力共管。”
很奇怪的念頭,沒有任何預兆,羅蘭此前也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突然,意外,說話的聲音並不大,產生的效果卻無比震撼。
“這不可能”
“絕對不行”
“你一定是瘋了”
“我跟著你”
布蘭琪、馳瑞、楊華、李德輝所有人都在用各不相同的口吻,七嘴八舌表示出自己內心的震驚與憤怒。只有西城淡淡的補上一句。羅蘭在哪,他在哪。
有資格參加會議的,均為最高利益集團成員。楊華,曾經的身份僅僅只是奴隸。如果沒有對春曉城的控制,布蘭琪很可能只是盧頓家族某個男性成員的玩物。沒有首次任務的結合,也就沒有齊齊卡爾鎮的擴大,馳瑞更談不上成為軍團長之類的話題。李德輝大概直到現在仍然只是一個隨時陰謀反叛的地區經理。而西城此刻也許還在喪屍營做他的君主。每一個人利益、際遇均與羅蘭有關。如果沒有這個人,這一切根本不回發生。
他們絕不可能放棄。羅蘭是維繫各個勢力之間最好的紐帶。她很強大,擁有足夠的威懾,親民、謙和,沒有比他更合適的統治者。也正因為如此,曾經在舊時代書籍當中看過民主制度諸多優越性的李德輝和布蘭琪,同樣預設羅蘭目前的君主身份,也願意接受黑暗低劣的帝國主義社會制度。
“我只是離開一段時間,不是永遠”
羅蘭再次強調,反覆解釋。
“這不可能。無論你用什麼理由都不可能說服我們。帝國怎麼辦?誰來主持大局?”
馳瑞首先從座位上站起,面色冷峻連連搖頭。
“周邊地區局勢已經穩定。我們現在不需要發動最外戰爭,要做的事情只有兩件穩定,還有發展。”
羅蘭的態度自然真摯:“蘭德的生物研究進展順利,改造人戰士的生產進度,上個月已經整整提升了百分之三十七。六五七一基地製造的各種工程生產流水線,已經在帝都和齊齊卡爾城進入安裝階段。南、北兩大礦區原料產量充足,流金城貿易系統與其它家族聯絡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