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們送給北部礦山中的奴隸暴民,肯定能夠享受到被上萬人輪流幹上幾次的優厚待遇。放心吧,你暫時還不會死,艾拉布勞克家族的私庫當中,還存有幾支價格昂貴的強效維持藥劑。你會被掛在這裡,好好看著那些親戚被我一個一個活活玩死。嘿嘿嘿嘿,就像你把我的家人腦袋全部砍下做成標本一樣,他們也會享受到相同的,甚至更加有趣的遊戲”
突入艾拉布勞克城堡的過程毫無懸念。這座被家族聯盟武裝佔據的城市,在不到半小時內就徹底陷入混亂。普通進化人根本不可能與強大的進化士抗衡。雖然守城軍隊數量多達四千,可是對於不打陣地戰,而是單純以速度靠近,專門獵殺指揮官以及家族首腦。同時,在海因裡希要求下保持中立甚至當場譁變士兵們的驅使下,已經被卡拉撒微森家族降伏的舊艾拉布勞克家族私軍,也開始掉轉槍口,轟殺著一個個曾是自己戰友的對手。
連同羅蘭在內,攻入艾拉布勞克城堡的突擊人員,只有四十二名星級不等的進化士。與多達上萬名家族聯盟士兵相比,其數量微弱得可以不計。但。他們擁有普通人無法匹敵的質量。
“那幫混蛋總共有一百一十七個。除了正、副隊長,以及六名銜級相對較高的軍官,其餘的,都是四級左右的進化變異人。他們裝備精良,帶隊的進化士擁有高達七星左右的實力。他們簡直就是一群冷血殘忍的瘋子,除了海因裡希少爺,艾拉布勞克家族其餘的成員被全部殺光。佛烈爾家族也不例外,從族長到剛剛出生的嬰兒,幾乎都被他們砍掉腦袋掛在城牆頂上。黑旗騎士團一定是瘋了,我們從不違逆他們的命令。日常供應的物資數量也從來沒有短缺。他們居然會讓卡拉撒微森和克雷默多兩個家族成為聯盟新的統治者,從而用來取代艾拉布勞克與佛烈爾的位置。這幫天殺的咋種,難道就不知道這樣做會在聯盟境內引起混亂。死更多的人嗎?或者這就是他們真正的目的?”
說話的,是一個身穿破舊黑色制服,管家裝束的老人。他靠坐在一堵表面佈滿彈孔的磚牆背後,抬起手中的突擊步槍,瞄準正面走廊盡頭那扇通往艾拉布勞克城堡會議大廳的厚重木門。沾有點點血跡。同時密佈著花白鬍須的嘴唇微動著。與其說是在介紹情況,更像是在用最惡毒的語言拼命詛咒。
很少有人在必死危局面前,仍然能夠保持著對曾經主人的絕對忠誠。尤其是像老人這種連整個效力家族幾乎全被殺光的特殊個例,更是少之又少。
羅蘭神色凝重地望著走廊盡頭緊閉的房門,沒有對老人的話發表任何意見,更沒有刻意更正對方話語當中對於黑旗騎士團與“救贖者”兩個集團的概念混淆。
他們都穿著相同的戰鬥制服。卻分別屬於不同的勢力。如果將其套用於生物型別的解釋,“救贖者”顯然屬於潛伏在黑旗騎士團內部,或者說是進化在其體內的病毒。它們不可能共生互促。作為宿主。騎士團方面也許並不知道“救贖者”的存在,卻也不排除想要透過這個潛在勢力達到某種目的的意圖。但不管怎麼樣,正如索克上尉提供的情報所說這次對於家族聯盟的全面清洗,完全是阿里個人意志的體現。
其目的只有一個以更換最高權力者的血腥方式,逼迫家族聯盟從北面向華夏領發動突襲。
從聖洛卡城行來。沿途,羅蘭一直在反覆思索著上尉對自己說過的那句話。
“克勞德說過。你的身上有光。”
她不明白,其中的意思究竟代表著什麼?
光?
仰起頭,微眯起雙眼,默默望著被炮彈炸碎,從頭頂屋樑裂開的縫隙中,燦爛散射下來,在黑木地板上形成點點淺白色耀斑的太陽光暈。
“嗖”
一枚槍射榴彈,帶著劃破空氣的劇烈顫音,連帶著幾枚圓柱形狀的手雷,重重撞上會議大廳外包裹著銀色表皮的房門。狂暴的爆炸能量裹挾著火焰,瞬間從靠近門壁的每一個角落、縫隙中噴吐出來。震耳欲聾的巨響,四散飛濺的鐵屑木渣,連同濃密嗆鼻的白色煙霧,瞬間籠罩了整個大廳,將一切固定物體或者能夠活動的生物全部吞沒。
所有身穿黑旗戰鬥服的救贖者,都據守在會議大廳。
艾拉布勞克城堡每一個角落都在爆發戰鬥。激烈的槍聲,聲嘶力竭的慘叫,爆炸產生的崩塌,無時無刻不在充斥著人們的耳膜。在海因裡希與仍然忠誠於艾拉布勞克家族殘餘分子的號召下,越來越多的聯盟武裝開始加入到反叛者的行列。這種一而再,再而三改變陣營立場的舉動,嚴格來說其實算不上骯髒或者卑鄙他們絕大多數人都是僱傭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