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皮一片灰暗，翻卷起來的衣袖裡，軟綿綿地垂落出兩條表面佈滿微小劃痕的胳膊，滲出的血，已經凝固成一條條混亂無序的黑色。

散落在廢墟間的屍體多達數百，實際數量或者比眼睛能夠看到的部分還要多得多。他們分佈在一個個巨大的彈坑附近，死狀悽慘。顯然，都是沒有及時離開攻擊範圍，在炮擊中身亡。

仍然沒有遭遇抵抗，坦克行進速度也比剛剛進入城市的時候略快了一些。尾隨其後的步兵開始沿著主要街道，對周邊經過的房屋及所有可疑角落進行清理。他們三人一組，朝那些保持完整的建築內部扔進一顆顆手雷，或者讓隊伍當中的火焰兵直接進行

焚燒。爆炸與火光此起彼伏，皮肉燒焦的惡臭與火藥味相互混合，除了石塊橫樑從高處墜落的譁然垮塌巨響，再也聽不到人類慘叫或者痛苦呻吟之類的聲音。

沒有伏擊者，也沒有預料中可能出現的反擊小隊。齊齊卡爾城的留守人員似乎已經放棄戰鬥，將平民們全部移向北面山脈深處。雖然目前為止尚不清楚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但對於在複雜地形當中摸索前行的黑旗士兵們而言，的確是個不錯的好訊息。

複製人也擁有獨立意識，他們同樣不想白白送死。

“跟上裝甲部隊，仔細清理所有可疑建築，不要放過任何一個目標。”

將氧氣面罩高高掀至頭頂，呼吸著瀰漫在口鼻間的汙濁氣體，中尉對跟在身邊的小隊士兵一邊有條不紊下達命令，一邊斜拎步槍，朝濃煙密佈的街道深處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