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一聲,讙已經跪倒在地,顫抖著道:“小清,讙絕不會討厭”
“別說了,讙!你先起來!”悽清冷下了臉,他只是做個比方而已,這世裡,他沒有喜歡的人,不對,有,除了讙就是虻蓊。可惜虻蓊是姬臣候的兒子,當然他對他們的喜歡不是那種愛情的喜歡,而是出於一種親情、友情的喜歡。悽清也清楚虻蓊對自己的那種感情,不成熟的痴迷,到最後終將凋零,而且自己那天在大殿上故意親了虻蓊,讓所有的人都以為自己和虻蓊有些什麼關係,這樣的話,他們對虻蓊一定會嚴加看管起來。虻蓊是個真性情之人,但他不夠成熟,所以他的兩邊小人環繞,遲早會因此喪生。不過,在自己離開之前舉動,虻蓊會成為他們的焦點人物,雖然他會沒有自由,但他將來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是絕對的。三年約期,本就是一紙空文,虻蓊必定不會出現,這是悽清心裡最清楚不過了。
“小清”讙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只是臉上有著讓人難以看懂的情愫,悽清知道,這是為自己擔極了心的表情,這個世界上,和自己沒有血緣關係,但絕對是對自己出自內心的關心,是不容自己忽視。
“別擔心,讙。”悽清嘆了一口氣,看著宮殿遠處那一處的花圃,現在是冬天,那個地方已經只剩下枯枝爛葉了,快到年末了吧!“讙,不用擔心太多,我們在趕往夏國的時候,遭受到的伏擊,但最終我們還是順利到了夏國;本來以為昨天我們會在大殿外呆上一晚,結果我們還是用到了美食;而原以為我們的居所只有我們兩人來整理,但事實上今天又來了好多人來幫忙收拾了;我到夏礄天王那邊去,本來以為會受到什麼樣的刁難,結果我還得到了賞賜,所以我覺得凡事我們往好的地方去想,或許我們會看到更美好的東西。”
“是!小清,那我們現在回覬嵐宮吧!”讙伸手拉住了悽清的手,往覬嵐宮走去。
轉眼,過年了,大年三十,除夕晚上,宮殿裡擺了帝王的家宴,悽清受到了邀請,這倒是出乎悽清的意料。悽清獨自挑了一個偏角處,這個角落應該屬於被人遺忘的角落了,看起來根本是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桌上有著各種豐盛的菜餚,悽清卻如同嚼蠟,心裡惦記著讙。最近天氣越發的寒冷,讙的體質越來越差,基本上晚上天還未黑就已經躺床上,並且半夜經常會聽到她那壓抑著的咳嗽聲。雖然現在每晚悽清都會為讙生一個火盆,這樣可以使讙暖和一點。但卻無法改變讙的臉色,依然是越來越蠟黃和蒼白。
食不知味的悽清草草用完此次的家宴後,悽清正想找個理由離開時,無意間對上了呆訥的颶王子的眼光,悽清敝開臉看著坐在上位的夏礄,然而夏礄似乎眼裡根本沒有注意到悽清的存在一般。悽清正欲開口時,夏礄卻開口道:“聽說蜻王子在耀國有一件寶物,能發出悅耳的聲音來,那麼請蜻王子能否也讓我們鑑賞鑑賞?”那帶著命令的商量,還真是上位者做得出來的。
“小人遵命,只是今天沒有帶過來,請天王恩准小人回去取回樂器?”悽清臉上還是那冷淡的表情,心中暗道:原來目的是為我的古箏啊,難怪會請我來‘享用’家宴,無所謂,讓你們聽聽我們現代人的音樂也不錯,也算你們的造化了。
“聽說那物件很沉,這樣吧,我派人去取來,蜻王子還請坐著稍候片刻!”嘴上說得異常的寬容,實際是不容辯駁的威嚴,這是一種赤裸裸的威脅而已。
“那小人恭敬不如人命了,多謝天王的體恤!”悽清坐著朝天王做了一個揖之後,便垂頭不再看上位之人。
很快琴被兩個奴僕抬了過來,悽清上前接過古箏,小心的坐下後,將箏放到自己的腿上,略一沉思,便開始彈奏起來,這首曲子是悽清還在耀國時作的,現在既然他們想聽,就彈給他們聽吧。
悠揚的琴聲響起時,大殿裡除了琴聲之外,不再有其他的聲音,眾人停止了用膳,坐得異常的恭敬,盯著那架樸素的琴,他們從未聽過如此動聽如此美妙的聲音,而悽清則完全的沉浸到了琴聲中。他嘴角微揚,給了在大殿內所有人一個無限遐想的媚惑容顏。悽清回想到了前世,自己彈奏鋼琴時的心潮澎湃,回想著身邊的老師換了一撥又一撥,回想著前世的父親,不,是養父,在死的那天才知道的真相;回想著自己一直當成是恩人一般,父親一般的存在的恩師,卻對自己有著那般的骯髒念頭;回想著自己如果當初聽了老師的話,滿足了老師的獸慾,讓自己苟延殘喘的活在前世。不行,真的那樣不如自己死掉,現在只不過是帶著前世的記憶來重生一次而已,或許是老天見自己前世的年齡實在太輕了吧,所以同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