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方向,就如與那人對視一般,那星眸裡的愛戀都會多上幾分,同時又會痛苦幾分。只是不知道那人兒到底在想些什麼,為何總是讓禹帝為他傷心,卻從來都只是一笑而過。
冥還有一點無論怎麼想都想不明白,那就是禹帝在每個月裡,總有一日會去女閭閣,留宿一夜。次日有時總是會心事重重,有時又會心花怒放,這樣的神情,讓冥總覺得禹帝是否被某人牽動著心思。只是冥知道,能牽動禹帝心思的人,除了那人還會有誰?
“你得到你想要的,我得到我想要的,我們是互惠互利。如今你是禹帝,不再是那個夏噬颶,天下蒼生都繫於你身,你好好做一代帝王,不要構泥於兒女情長。”他還深深記得,五年前,那雙漆黑的眸底深處帶著冰冷的漩渦,那份冷清,卻讓人看得心痛,冥知道,禹帝硬不起心腸去強迫那雙黑眸的主人。所以才造就了今日禹帝的孤寂,他寧可自己心痛、冷清,也不願強迫那人兒半分。
“颶哥哥”今日又是這樣,看著在案前忙碌的禹帝,冥端著一碗蜂蜜水,遞給了夏噬颶。
“這是他差人送來的。”冥平靜的說著,他在五年前,對颶哥哥有著莫名的依戀與愛慕。然而從在看到颶哥哥心儀的人之後,他就知道,自己此生不會再對颶哥哥有半分非分之想。當然,他所能做的,就是希望能看到颶哥哥得到心儀之人,看著他們一起幸福。然而冥偶爾還是會恨上那個漂亮人兒,因為他,颶哥哥才會如此的忙碌,如此的孤寂。
“那人說了些什麼?”夏噬颶喝了一口蜂蜜水。
“那人說,天王再忙,也要記得保重身子,這樣才能將國家治理得井井有條。”冥說的那人,自然是送東西過來的離。
五年中,夏噬颶知道離,就是當年那個一直陪著清清的女奴讙。他對讙,自然是感激萬分,若沒有他,當初清清又怎能熬過那耀國的冷宮日子。現在他還是陪在清清身邊,永遠的不離不棄。只是陪在清清身邊的,還有一人,那人正是司寇。司寇自從裝死之後,一直屬於暗藏在清清身邊的高人。當然這一點,夏礄並不知道,夏噬颶當然也不可能會去告訴他。
“離還有說其他的了嗎?”夏噬颶追問道。
“沒了,不過颶哥哥這麼想他的話,為何不自己過去看看他?”冥有些急了,颶哥哥忍得很辛苦,卻依舊執念不改。
“我答應過他的,五年內不得去找他。”夏噬颶有些沙啞的聲音,透出一絲疲憊:“我唯一後悔的就是答應了這個條件。”
“那不是已經過了五年嗎?”冥有些不滿的反問。
“呵呵,冥還真是性急,我怕見到他時,會失控。”夏噬颶臉上露出一絲可疑的痕跡。
“那颶哥哥,今晚”昨晚去過了那清嵐殿,今日按慣例,應該會去女閭閣了。只是冥不知道,他的颶哥哥明明不好色,為何總是去女閭閣,還盡找些男人,每晚不止是一個男人,是很多人,一夜到天明。
這些事可千萬不要讓那個絕世人兒知道,否則即使將來他真的願意留在颶哥哥身邊,恐怕也會心生怒意吧,而自己又根本阻止不了。他對那人也存在著一種說不明的佩服之心,是感謝他當初教自己,還是他將颶哥哥託付給自己,冥總是不止一次的問自己。如果此生沒有遇到他,自己會不會就一直獨佔颶哥哥,不管是誰,他都不會放手。
“去女閭閣。”夏噬颶道了一聲,隨後放下了手中的牌子,便站了起來,接過冥遞上來的帕子,輕輕的擦了擦臉,遞還給冥道:“冥今晚再陪我去?”
“颶哥哥自己看著辦吧,需要我去,我就去。”冥與夏噬颶絲毫沒有客氣之勢,他總是將夏噬颶當成自己的哥哥來看待。而夏噬颶自然也喜歡冥叫他颶哥哥,而沒有將他當成一個帝王來看。如今的他,已經是十九歲的少年天王,也是統領十國的國君。
“今晚跟我去,明日幫我去看看他,可好?”夏噬颶說得有些小聲,冥自然知道,他想自己去做什麼。
“知道了,你現在是天王,還有什麼你能得不到的,我不知道你為何總是對他畏手畏腳。”冥白了眼夏噬颶,眼裡卻沒有絲毫的不屑,而是帶著一絲不解。
“你不會明白,我與他之間”夏噬颶嘆息了一聲,他知道如果當初自己不是強行佔清清的便宜,也不至於讓清清對自己退避三舍。
“颶哥哥永遠都說小冥不會知道,不會明白,是,小冥不知道,也不明白,你可以將整個夏國治理得國泰民安,為何卻不能虜獲清陽候的心?”小冥有些怨意:“你既如此的辛苦,又進不入他的心,你不如放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