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慢慢的停歇。
雷瑾摟緊懷中的玉人,兀自意猶未盡地俯下頭,再次覆蓋了綠痕的香唇。
唇舌交纏,鬢橫釵亂的綠痕,明眸似睜若閉,仍然沉浸在顫慄激情當中。
良久,唇分。
“啊!可以說話真好!”
由於中毒導致舌頭腫大,好幾天都不能說話,每天只能喝藥液和流質湯水,早就把雷瑾給憋壞了。
“你呀,壞死了,剛好點,就使壞——”
嬌嗔中的綠痕一聲低呼,似拒還迎的再次倒入雷瑾懷中。
望著懷中美人兒秀美嬌顏上幽怨而柔媚的神情,雷瑾心醉神迷,久久徘徊。
“少爺,你說是誰在幕後指使了那些馬賊?”綠痕逐漸從激情中恢復平日的清明,低聲問道,那些草原上的馬賊能夠成功偷越邊牆長城關隘,並且攜帶了馬匹和強弓勁弩等武器,伏擊行動也幾乎只差一步就成功,而事先居然沒有一點風聲,如果說沒有人在幕後指使和居中接應根本是不可能的。
“這個?恐怕是一筆很難查清的糊塗帳了,以後行刺你家少爺的可能會更多!這世上,有人可以為了一文錢去殺人,更何況河西幕府的存在,擋了不知道多少人的路,財路權路爭雄路,是難免遭人忌恨呵!雷門內部、回回馬家、流寇餘孽、朝廷密探、隴右總督、蒙古瓦剌、甚至可能是假意投效我們的部族,又或者完全是我們想不到的人,都有可能指使馬賊襲擊我們!”雷瑾雖然一付毫不在乎的態度,但綠痕何等樣人,又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玩伴,還是感覺到雷瑾言不由衷,有一些異樣,知道雷瑾有些不願意說的東西,因此也就乖巧的不再糾纏這個問題。
“不過,這些馬賊既然費盡心機,偷越長城關隘來襲擊我,而且是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也太猖狂了!來而不往非禮也,咱們得好好想法子回敬一下!聽說,這些馬賊還是有點油水的!”
“窮瘋了吧你?”
“是啊,少爺我是真的窮瘋了。既然他們可以年年南下擄掠,我們一樣也可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北上搶他孃的!哎呀,錢啊!”一提到錢,雷瑾又頭大了,現在已經欠了伯顏察兒和一幫兒波斯商人一大筆鉅額銀款,這個是要連本加利償還給波斯商人的,雖然利息比典押行的利息要低得多,但是這樣一筆鉅額債務,已經足以讓雷瑾頭疼了。
而在雷瑾的功績得到元老院的認可前,雷瑾他只能動用河西雷門支系的資源,不可能得到來自雷門世家哪怕是一個子兒的支援。這就是雷瑾在來河西之前,元老院給雷瑾的先決條件,除外河西雷門所屬,其它人力、財力、物力上的支援一概沒有,全部要雷瑾自己想辦法解決!
而且現在最要命的是,很多事情必需偷偷做,更要避開官方的注意,做起來更加困難倍增!
就在雷瑾為錢頭疼的時候,武威城裡最大的客棧之一“涼州老店”住進了一個年輕人。
這“涼州老店”可是現在河西幕府諜報司的一個重要的監控點,當掌櫃的看到旅客流水簿上登記的旅客姓名:顧劍辰,原籍南京(南直隸)江寧府,事由:訪友。掌櫃的眼中精光一閃,轉頭低聲吩咐一個夥計:“小七,立刻去鴿房,放兩羽,間隔一刻鐘,把這個姓顧的,路牌關防上的記錄傳給紫綃姑娘!”
因為現在綠痕、紫綃相當於雷瑾身邊的參軍(注:相當於現在的參謀)和書辦(注:相當於現在的文秘),而諜報司的秘報都是先交到紫綃手裡,然後由紫綃匯總,做成簡報呈遞給雷瑾,如果屬於緊急秘報也可以直接上報給雷瑾,這樣的秘折甚至連綠痕、紫綃都無權閱看。
掌櫃的剛剛吩咐完,就見那個引領顧姓客人到客房的夥計連走帶跑,急匆匆地過來稟告:“大掌櫃,那個客人叫我們送一封拜貼到黃羊河農莊。”
掌櫃的一看,乖乖不得了,一封大紅描金封套,華貴異常的拜貼,加上一片金葉子,晃得人眼都金光閃閃。
“那你還不趕快去送?客人不罵你,大叔都要罵你了!”
“那這金葉子?”
“既然是客人給你的,你就好生收起來。財帛動人心,不要隨便在外炫露就行了。不過,記得要請大夥兒喝酒,嗯?”
“好呢,回來一定少不了大叔你的酒。”
“呵呵,快去吧!去後院馬廄,牽上那匹黃膘,這馬雖然跑長途不行,三五十里地再沒什麼馬能快過它的!”
***
自古英雄只能輝煌於一時,皆屬曇花一現,而小人和yu望則永當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