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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兩位男子裝束的人走進花廳。

當先一位年輕人,頭戴幞頭巾子,身穿石青錦紗袍子,革帶束腰,瀟灑自如,英姿翩翩,美男子也。

其人唇若凝朱,目秀神清,肌膚細膩,粉白映紅,宛如桃花也似,假使挽髻穿裙,轉為女扮,只怕西子王嬙,玉環飛燕皆如塵土,遜他多多矣。

在這年輕人身後,是一面白無須的中年人,穿著玉色錦紗直裰,戴著一頂六合一統瓜皮圓帽,上嵌一塊碧綠瑩潤的上好翡翠,腳下一雙粉底皂靴行地無聲,仿若幽靈。

這粉妝玉琢般的年輕人並不諳識武技,但那穿直裰的中年人可是非常的不簡單,竟然是武技超凡,難測深淺的隱世高手,楊羅敏銳的感覺到,這中年人其周身數步之內,環繞著千絲萬縷若有若無的陰冷氣機,每一縷氣機都蘊藏著凌厲的煞意。

楊羅以前走南闖北,眼力何等犀利,瞬間已判斷出這個中年人武技純走陰柔狠毒一路,是個能殺人於無形的宗師級高手,不由又多打量幾眼,自忖光是此人已非自己所能匹敵!

那年輕人雖然是此番約見楊羅之人,但這一位隨從而來的隱世高手卻是楊羅必須要謹慎應付的危險人物。

那年輕人見楊羅一直打量那人,便嫣然微笑,很隨意地介紹道:“這是宮裡的張鳳張公公!”

聲音清脆悅耳,恍若有磁性一般魅惑,乃是女聲。

楊羅不以為怪,因為他早就知道約見自己的人,本就是女子之身——皇宮大內聖眷正隆的皇貴妃展妃!

果然是絕色尤物!連著男裝時,也是如此婉媚,如果被京城那些喜好男風之輩偶遇窺見,怕是非舉城轟動不可。

楊羅在腦海中轉動著這些大逆不道的想法,侮慢倨傲的只作了一揖,不甚恭敬地說道:“草野之人楊某拜見皇貴妃娘娘鳳駕千歲!”

一旁的張鳳冷笑,喝道:“大膽!即知是皇貴妃鳳駕在此,還不大禮參拜?”

展貴妃微微揮手,示意張鳳稍安勿躁,輕輕說道:

“張公公,本宮既然易裝微服,不在大內,這些個禮節也就不要講究了。本宮倒是想聽聽,這所謂的草野之人,為何要煞費苦心,非要把本宮孃家兄弟們乾的那些事傳進宮裡,非要讓本宮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

皇帝妃嬪私自出宮,罪名很大,難度極高,一般妃嬪根本是想都不敢想這事。

只有極得皇帝寵愛,又與宮內太監、女官們聯成一體,權勢極大的後宮寵妃,才有可能在太監、女官們的掩護下私自離宮外出,平時妃嬪只有兩個途徑離開大內:一是陪同皇帝出巡或者到京城郊外祭祀;一是到寺廟上香禮佛,這些也只有那些聖眷正隆的妃嬪才可能享受的一點點自由,舍此以外,絕無可能。

這展妃能在太監、侍衛的護衛下微服出宮,顯示其在後宮的權勢,已經凌迫於皇后之上,受寵至深,顯然對皇帝的影響力也不是一般人可比。

楊羅也知道,皇帝近年越來越沉迷於長生之術,經常和道士們混在一起,在宮外的丹房裡煉丹,一連呆上三五天是常事,十天半月不出來也不稀奇,大概除了展妃和另外兩個妃子享有伴駕煉丹的‘殊榮’之外,其她妃嬪們都完全被冷落下來,如果不是皇帝沉迷於煉丹,經常在丹房裡不出來,這展妃也未必能有那麼多時間,隨心如願的離開大內宮廷較長一段時間。

展貴妃一雙秀目中射出凌厲的光芒,接著說道:“展家的國舅爺雖然跋扈了一點,但是又豈能影響到本宮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就算你把這國舅爺的把柄,交到他人手上,皇上怕也罪不到我的頭上來吧?但是你把這些訊息傳進宮裡來,本宮還是感激的。說吧,你的用意是什麼?”

展妃孃家的幾個兄弟因為展妃的受寵,都恩封了顯爵,寄名於鷹揚衛,做了領幹俸的指揮使,平時不免囂張跋扈,橫行不法,象什麼魚肉百姓,欺男霸女,強佔田地的勾當沒少幹,甚至於侵奪了御用皇莊的大量田產。當然這些事兒,長年在深宮禁內的展妃是無從知曉的。

這些個罪名在展妃受寵時當然沒有什麼問題,但是花無百日紅,如果一旦她恩寵衰敗,其禍患不在小也,久在宮廷的展妃雖然不太關心國家大事,這其中利害如何不知道?更何況她至今還沒有誕下皇子,又沒有皇子做保障,她的地位總是不穩固的,一旦寵衰,必定岌岌可危。

因此她一知道了這個由楊羅蓄意透露,輾轉傳給她的訊息,就馬上想法子,命人去擺平她孃家兄弟們搞出來的紕漏,同時她也很好奇,這人為什麼煞費苦心的把訊息傳進宮裡?有能力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