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是這一帶的戈壁荒漠。
雖然雷瑾在詩詞中經常讀到陽關、玉門關,也頗想去領略一番王昌齡的黃沙,王之渙的孤城,那秦時的明月,那漢時的雄關,到底是何種況味。
不過,陽關道也好,玉門道也罷,那都是走絲路南道、中道往西域去的商旅行客,從敦煌府城西行必經的關口要道;
如果是從北道入嘉峪關,則完全不經過陽關和玉門關。
要想發思古之幽情,瞻仰一番陽關、玉門關的風采,那除非是繞道,否則是不成的。
但既然是不順路,自然也就沒有專程繞路而行的道理,雷瑾也只好帶著一點點遺憾,快馬加鞭,徑往星星峽而行。
在一片荒蕪空曠的天地中,朗朗天際,無垠曠野,星星峽孤零零的佇立在寒風中。
呼嘯著的風在天際迴旋,星星峽隘口也彷彿暗藏有千餘年來不曾消散的咄咄殺氣。
在星星峽附近驛所休息打尖,歇宿一夜,翌日一早雷瑾便率隊開拔,離開星星峽。
旌旗獵獵,西風漫卷。
雷瑾率領的護衛親軍正向東行進間,前行探路的斥候飛馬回報——敦煌行營的一萬騎兵列陣於疏勒河畔,迎候入塞的英勇將士!
敢以五千之眾與韃靼數十萬精騎周旋月餘,轉戰數千裡,力擋百萬師,猶能將數百騎生還入塞,在人們的心目中,庶幾與英雄無異矣!
也難怪連傲氣沖天的敦煌行營,也要拿出軍旅中最為隆重的迎候規格,來迎接他們這幾百號轉戰歸國的將士,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