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營救和報仇的目地之外,雷瑾其實還有一個目地,那就是將南方彌勒教還在作為新血栽培調教當中的一大批少年男女,統統劃拉到西北爭霸地大棋盤裡——話說,雷瑾的手下,當年曾經在山西抄過北方彌勒教李大義的秘密巢穴。 一大批彌勒教栽培調教多年的新血,上千少年男女,因此而盡數落到了雷瑾手上。 這幾年下來,從山西得到的這些彌勒教人手,已經將雷瑾方面策劃多時的‘大彌勒教’雛形架子,大致的搭建了起來。 也因為這個緣故,雷瑾私心裡,可也一直惦記著彌勒教在帝國其他地方秘密栽培調教的新血,期望著找個好機會,以擄掠為手段將彌勒教的會眾新血,擴充雷瑾秘密掌握的‘大彌勒教’實力。 這個所謂的‘大彌勒教’,目下雖然還屬於子虛烏有的教派,但那可是雷瑾一早就打算直轄的力量之一。 雖然‘混不下去的話,去做教主。 也算是有前途地行當’,這只是雷瑾平時的玩笑話,但當真做起事來,卻絕對沒有絲毫玩笑的意思,方方面面的事情都會照顧到,比如說這次營救謝家族長的小外孫女,雷瑾就指示下去。 在營救謝家的小外孫女的同時,也要將彌勒教地新血儘量蒐羅到手。 而執行這一指令的最佳人選。 無疑就是那些原本出身於彌勒教地大天師、天師、佛母、大法師等等一干人,他們是最熟悉彌勒教的實情了。 所以象玉靈姑、馮燭幽等最早歸附的一干人,固然是當然人選,魏紫郢、席紅芍等也是不可缺席,至於押陣的高手,當然也不能缺少了雷瑾手上的那些彌勒教祖師堂護法大天師們。
這些個前彌勒教高手,奉命而去。 趁虛而入,自然是刮地三尺,彌勒教秘密巢穴中的所有,人也要,財也要,盡其所能的席捲搜括一空。 如今大隊人馬,回程路上又是船又是車馬驢騾地水旱兼行,連夜趕到了地頭完差繳令。 與本隊人馬會合,那一行許多的人,洗洗漱漱,茶水飯菜,安頓下榻,移送交接諸般事情。 這‘蒹葭塢’中有些喧譁也自是難免。
聽著玉靈姑一五一十的扼要稟報此次奔襲彌勒教秘窟的詳情,雷瑾倒也滿意,畢竟謝家族長的小外孫女才是此次營救行動的主要目標,其他的收穫都是額外收益,能得到當下這個結果,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除了滿意當然還是滿意,絲毫沒有因為他地雙修好事,在這辰光被打擾中斷而有所遷怒和不滿。
侍奉左右的奴婢盈盈而前,捧上剔紅鑲螺鈿漆茶盤,卻是盛著茶水點心和一些生鮮果子。 象那蘋婆果、檳子、葡萄之類果子。 是入秋時節,用瓷甕藏貯於冰窖之物。 此時鮮美依然。 巢湖地處南方,‘蒹葭塢’更是深處沼澤荒洲之中,貯冰不易,現在還能吃到這等果品方物,大非易事,想是從南都金陵等處船運而來,其花費不在小也,即此已可管窺天衣教平時奢華靡麗之一斑了。
不過,出身豪門世家的雷瑾,往昔就已見慣鐘鳴鼎食錦衣玉食的奢華場面,西北平虜侯府雖然崇尚自然不事奢華,衣食住行的華貴,卻也非尋常可比,對天衣教的奢靡卻也沒什麼特別地感覺,一邊聽著玉靈姑等人稟報始末,一邊隨意吃茶,十分的閒適。
此時夜色深沉,蒹葭塢裡靜悄悄的了無聲息。
桃花宮上,燈火通明,嬌妾美婢,倚翠偎紅,雷瑾舉目低眉,所見無非冰肌玉骨、粉面嘴唇,加之心情愉悅,看誰都似乎格外的嬌豔動人了。
不過,雷瑾今晚的好心情,似乎註定了要被敗壞殆盡——當倪法勝、倪淨淵聯袂步入廳堂時,雷瑾敏銳地意識到了這一點。
雷瑾身邊的貼身護衛,因為經常可以接觸機要,所以在事實上掌握著部分上情下達的權力,有時也經手雷瑾交辦的一些秘密事務,襄助之功,雖然外人不知,雷瑾自己卻是清楚的。
倪法勝、倪淨淵的傷勢,藉助‘雙修’, 已經好得七七八八。 在這個辰光,這兩位不當值地姬妾聯袂而來,無疑是有重大變故需要及時向雷瑾稟報了。
“爺,秘諜部和軍府分別有加急秘報遞到。 ”嬌小玲瓏地倪法勝頓了一頓,“廣州陷落了!白衣軍劉六、齊彥名在半月之前攻破廣州,嶺南形勢大亂。 ”
這訊息也傳得太慢了罷?
皺了皺眉,雷瑾尋又釋然,他如今遠在江南,最近又行蹤不定,能夠在事發後半個月得到準確訊息,已經不算慢了,想來就是南直隸西江總督衙門也才剛剛得到嶺南的軍情塘報吧?
“吩咐下去,著秘諜部注意蒐集嶺南布政司地訊息,及時上報。 ”雷瑾想了想,又道:“讓他們注意廣西和安南方向都有什麼動靜。 張德裕的廣西巡撫衙門有什麼應變舉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