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以為意。 若是換作另外一人,還能否如雷瑾這般從容自若,不為所動,那真的只有天知道,天曉得了。
不過,照雷瑾看來,天衣教‘百媚生’心法的魅惑威力,亦絕不下於‘妖魅仙子’蘇倫所擅長的妖宗嫡傳媚術,甚至‘桃花夫人’息媯比蘇倫更強橫一點,那也是說不定的事——
以媚術為媒質惑亂心神醉迷心魂,此類心靈秘術較量的極端形式,便是以心靈為鋒刃搏擊於靈臺方寸。 化元神為甲盾激鬥於心竅神府,其間兇險絕倫,勝負詭譎,其實很難說誰就比誰更強一點,功深者固然易勝,心志堅凝者也未必易敗,彼我鬥智鬥勇。 強弱易勢、勝負成敗皆取決於一念之間地微妙變化,潰敗者的下場幾乎就是萬劫不復。 弱肉強食,絕無僥倖,因此很少有人以心神直接交鋒。
內媚也好,媚術也罷,本質其實還是在於‘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那些在媚術的誘惑下。 心志不堅而迷亂顛倒之人,並非迷醉於媚術,而是沉醉迷亂於自身膨脹的本能慾望,心志頹弱自萎,乃至予人以可乘之機——堡壘總是易於從內部攻破。
自然,天衣教一干人的‘百媚生’法門,現下因受‘金針鎖脈制經術’的壓制,暫時也就只能發揮一兩成的魅惑威力。 但若能得著一些個適當時機,卻也還有若干魅惑心靈地訣竅可以施展出來的——象‘媚術’這樣地心靈秘術,須隨‘機’而變,若沒有契機而勉強而為,媚術威力必然大為衰減;反之,卻是可能威力倍增。
如今。 雷瑾就打算給‘桃花夫人’息媯等人一些個施展媚術的契機——話說予人機會,就是予己機會,這就叫見機而作。
若說雷瑾對眼前天衣教諸女的明豔美色嫵媚風姿未曾垂涎,那肯定是假的——他修的又不是什麼清心寡慾,視美女為紅fen骷髏洪水猛獸的佛門道統,雖然雷瑾在令狐氏‘花間聽禪’心法和佛陀密宗的‘大手印’‘大圓滿’無上心法上亦曾下過一番苦功,領悟甚深,頗有成就,但其根基還是雷氏‘九天殷雷’,統攝諸法地更是邪氣無比的‘邪帝無上’心法。 如今的雷瑾。 早已經超越了恐懼心鏡蒙塵。 道心染垢的層次,通明澄澈的心鏡卻是不再惶恐於諸般心靈秘術的侵襲。 媚術之類心靈秘術。 除非修至顛峰極境,超脫於術法的層次而成道,否則也不過是雷瑾修行路上的資糧而已,他自是無所畏懼,大膽受用了——雷瑾倒很想領教領教這天衣教地‘百媚生’心法,嗯,順便借‘陰陽雙修大法’採其元陰溫養真元,奪彼真陽著手回春,將因內傷而受損的氣脈臟腑一一修復歸原。
只是,天衣教一干人中,與山海閣暗中勾連之人,最有可能的是哪一位?
雷瑾暗自思忖,‘桃花夫人’息媯似無可能與山海閣勾連,那麼是三個護法仙子中的一位麼?抑或四大‘金釵’中的某某?
似乎,應該,是護法仙子中的某某,較為可能。 能夠將山海閣地人安置在臥榻之側,在天衣教中的地位低了,肯定不成。 雖然‘金釵’階位在天衣教中已經夠高,這麼做也不是沒有可能,以某種說得過去的理由,將山海閣之人暫時安置在‘蒹葭塢’的外圍也都是可以的,但是以‘金釵’階位卻恐怕無法短時間內說動‘桃花夫人’息媯。 在最短的時間內,能說動息媯下定決心從秘道出逃,這絕不是件簡單易為的事情,必然是對息媯的心思和脾性揣摩甚深之人所為,以金釵的份量,在這件事上,似還差了那麼一點點。 所以——重點懷疑物件就是‘雲妃’花窈娘,‘雨妃’崔荑,‘春妃’狄玉這三位‘護法仙子’。 只有‘桃花夫人’息媯信任的護法仙子,才能‘及時’發現‘情勢不妙’,並‘及時’說服息媯,匆忙出逃。
待會兒,卻是要重點‘關照’一下這三位‘仙子’,希望能從她們那裡找到答案,解開所有地疑惑。
雷瑾心裡暗自忖思著——話說,那‘朱粉樓’女諜被擄到天衣教,還有揚州水家地水柔小姐和筱玉兒就在止止觀的眼皮子底下被擄,其中有很多疑點至今尚待釐清。
雷瑾心裡地這番計較,繁複曲折,亦是不足為外人道了。
不懷好意的手,撫過‘桃花夫人’息媯的粉腮、脖頸
觸手是如此的溫軟細膩,光滑柔嫩。
“嗯——”
一聲嬌吟,息媯嫩滑無比的粉臉上暈染如霞,鼻息咻咻。 嬌軀輕顫。
雷瑾的撫摸,並不簡單,由‘陰符握奇’而生地亢陽真火透掌而出,一點點滲入息媯的肌膚,循穴走脈,穿過若干奇門偏穴,一點點催動情慾的積蓄。 給她帶去無以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