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瑾一時還沒決斷下來,種種不同的想法和念頭紛至沓來,荒誕的,冷酷的,邪惡的。 荒唐的。 仁厚的,溫情地。 狠毒的,卑鄙的,無恥的,稀奇古怪的,無數念頭不斷從腦海中冒出來,不斷的拆散了揉碎了掂量著各種可能地處置方案,仔細權衡其間的利弊得失——必須要將天衣教另外一半殘餘勢力,所有可能的反應,都考慮在內。
但目下的情勢,很明顯,將天衣教俘虜全部殺掉拉倒,雖然很是乾淨省事,卻又是最不可能的一種選擇。
爭霸逐鹿,人才是最可寶貴的,也是最可輕賤的。 有人將人才視若拱璧,待若上賓;有人卻將人才視如敝屐,如驅豬羊。 天衣教一眾俘虜,當然也可以算作人才的一種,問題的關鍵只在乎她們是否願意降順,為雷瑾所用。 能為雷瑾所用,可以寶貴;否則,即便智如張良、陳平、諸葛、周瑜,亦當殺卻,棄如敝屐也。
雷瑾目前所面臨的情形,最起碼應當將‘桃花夫人’息媯扣在手裡,作為一手好牌大殺四方。 挾天子以令諸侯嘛,誰都不是傻子,魏武曹操地榜樣在前,可怨不得後人再三仿效!要對付天衣教副教主‘**仙子’佘青娥一干人,‘桃花夫人’息媯絕對是‘至尊寶’,大無可大地牌,在牌局中總是妙用多多的。
再一個,雷瑾心中有太多地疑惑,需要從天衣教被俘虜的人身上去尋找答案。 譬如,為什麼山海閣會在沼澤中伏擊他們?是碰巧?還是巧合?簡單的尋仇,還是別有玄機?雷瑾總覺得他的疑惑,極有可能在天衣教這些俘虜身上找到答案,或者說天衣教與山海閣之間,肯定有著某種鮮為人知的關涉。
天衣教素來放浪形骸,享樂縱慾,自然是道學先生眼中‘悖逆倫常’的‘妖邪’、‘妖孽’、‘禍水’, 因此怎麼處置天衣教這些‘陰邪’‘女妖’,才最符合雷瑾自己的利益,還是比較撓頭的。
雷瑾不是什麼正人君子、道學先生,他絕對不會在意那些庸常俗見,也絕對不會‘獨善其身’‘潔身自好’。 他不會在意天衣教這些妖媚‘女妖’都是世人眼中的陰娃妖姬禍水紅顏,即便將‘桃花夫人’息媯收為禁臠的想法,對雷瑾而言也不是什麼大不了地事情。 他又不是第一次‘欺男霸女’,但是因此而來的利害得失,雷瑾卻需要裡裡外外想個通透,權衡掂量。
對於女色的強烈慾望,雷瑾從來沒有試圖去掩飾。
慌亂的眼神,羞紅的面孔,關切的問候。 輕微的嘆息,溫情地擁抱。 嬌嗔的白眼,輕觸時地指尖顫慄
甜蜜、惆悵、哀愁;懷念、激動、羞澀;愉悅、溫情、感激;相知、依戀、牽掛;眷戀、痴迷、沉醉
諸般滋味,百味陳雜,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滄海桑田,人生多故,海誓山盟終究不過是明日之黃花。 朽敗枯竭才是人世間常有之事。 痴迷沉溺其中,能入而不能出,便是被那情韁欲鎖羈絆束縛,墮為情奴,困為欲囚,難得自由也!!
雷瑾現在早已經過了對那些花前月下含情脈脈的勾當,非常感興趣的年齡階段。 年少輕狂時的憧憬幻想和熱血激情不再,即便是男歡女愛之事。 他也極其現實,如同冰雪一般的冷酷無情,不計算清楚其中的利害所在,怕是怎麼都坐臥不寧了。
隨著實力的不斷增長,又實在很少有能夠制約雷瑾地外力存在。 不受外力制約的權力和慾望,必然在心底迅速膨脹。 一點點的悄然腐蝕著人性中本該有的理智靈光和沉靜心性,雷瑾現在就越來越傾向於直接以暴力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同樣的,在怎樣得到一個女人滿足自己慾望的問題上,雷瑾現在也傾向於‘牛嚼牡丹’式地暴力!
也許,雷瑾什麼都能抵禦,除了誘惑和慾望以外。
猛虎剛猛,薔薇陰柔,如今是猛虎在雷瑾的內心中佔據了上風,獸性膨脹,欲血沸騰。
天衣教俘虜。 尤其是帶到雷瑾面前。 由他親自過目的這幾位天衣教高層的首腦人物,在此之前。 那些軍府秘諜其實已經有過初步審訊,記錄結果的卷宗,就在案頭擱著。
也許是天衣教本身就在**、毒藥方面很有心得,耐受**的能力比一般人強得多,秘諜們在審訊中配合攝魂惑心術使用地輔助藥物並沒有達到預期效果——至少在卷宗的審訊記錄中,雷瑾看不出有多少可以供他自己著手的地方,雖然初步的審訊記錄也相當有價值就是了。
雷瑾自然知道,時間太緊,催促太急,‘攝魂惑心術’和**、毒藥、針灸、點穴的配合也並不是萬應靈丹,能得到目前的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