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塢裡發生了什麼?
所有人心裡都有疑問——到現在已經看出來了,‘蒹葭塢’並沒有想象中的激烈廝殺場面,而那兩個‘自己人’無論怎麼看也是從‘蒹葭塢’趕過來的。 那麼,在此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出現在雷瑾等人面前的兩位“自己人”。 一個是相貌平庸的老頭,頭髮花白。 另外一位則是相貌平凡的中年黃臉漢子。
兩個人的胸前都釘綴著一枚小巧而不引人注目地金質‘虎頭’章——這是軍府資深的‘金虎’級秘諜才能佩帶地身分章。
兩個人在被近衛截停下來之後,都很配合地出示了腰牌和勘合,因此這兩名秘諜很快被帶到雷瑾的面前。
兩名秘諜帶來的最新訊息卻讓雷瑾亦喜亦憂。
對‘蒹葭塢’的全盤謀劃,除了直接負責籌算擘畫此次行動的幾名心腹謀士,也就只有雷瑾完全掌握所有的謀劃步驟和完整的行動細節,其他人都只知道各自所負責地那一塊,對全盤形勢並不清楚。
此次針對‘蒹葭塢’的營救謀劃。 雷瑾幾乎調動了他可以調動的多種人脈和力量,事先的推演籌算,亦進行過多次,設想過多種意外情況,準備了很多應急的預案,譬如因意外誤期不至,又或者某一路人馬被敵方阻擊而不能及時對友鄰予以策應支援,在遭遇如此等等的不利情形時。 都事先準備了應變之法。
但事先的籌算推演,不管如何的完美,與現實之間總會存在某些巨大地差距。
秘諜帶來的最新訊息是,對‘蒹葭塢’的包圍封鎖,乃至最後的佔領,大體上與事先的籌算謀劃相符。 除雷瑾一行人被‘山海閣’半道突襲這一意外事件之外。 此次對‘蒹葭塢’的封鎖和進攻還算順利,沒有遭遇太大地抵抗和還擊——先期滲透的秘諜斥候中,有好幾位毒術高手。 他們在蒹葭塢的水源和廚房中下了好幾種詭異的毒物,這些毒物要麼可以潛伏很長時間,延時多日始行發作;要麼只有在接觸到某些特定藥物的時候才會轉化出毒力,顯出毒性來。 也就是說,當雷瑾的諸路人馬在發起進攻之前,悄悄將毒物融進水源當中和燃放“特製毒香”,以毒引毒,徹底引發人體內原本潛伏的毒性。 到那時。 ‘蒹葭塢’中的很多人被毒力侵襲。 要麼軟麻無力真氣煥散,要麼昏睡不醒束手就擒。 抵抗實力在短時間內將為之銳減,如此自可手到擒來。 這種下毒之法,以有心算無心,原本也不是什麼新鮮玩意,精通毒藥暗器輕功**等術法的江湖‘下五門’中人,使用這些法門原就熟手得很。 只是象雷瑾方面,如此這般地大手筆大規模使用毒藥,卻也是從未有過之事。 在對付“蒹葭塢”之前,雷瑾方面也僅在突襲巫山‘神女宮’和‘高唐觀’一役中,大規模的使用過毒藥,且收到過兵不血刃地奇效,因此一用再用也就不足為奇了。 當然,非要追溯源頭地話,卻又主要是因為平虜軍的南征大軍,曾經在雲南戰事中吃過蠻夷土官地大虧,對南疆蠻夷巫師的毒術威力,印象極為深刻,秉承‘敵有我有’的法則,平虜軍事後檢討加以仿效也就順理成章了。
用毒制敵,固然是兵不血刃駭人聽聞,但掛一漏萬,難免也有些照顧不到的地方。 秘諜帶來的壞訊息就是,天衣教的高層首腦人物,也許是功力高深,又或者擁有抗毒之能,能夠耐受毒藥侵襲,居然被她們察覺不對,在攻擊發起之前,就已經搶先一步從秘道外逃,且已經逃出了‘蒹葭塢’,並突破兩層預設封鎖的圍困阻截,目前正在追擊——先前的旗花煙火,就是‘蒹葭塢’正面第一層封鎖圈,發出的告警訊號。
“蒹葭塢”已經被己方初步控制,當然值得高興,但天衣教的高層首腦破圍逃遁,卻又讓雷瑾愁眉微鎖——部署如此縝密的封鎖包圍,費時費力之極,若還讓天衣教的高層首腦掙開金鎖走蛟龍,這次行動那可就虧大了,而且雷瑾也實在沒有時間奔波江南。 到處去追索天衣教的下落了。
不過,既然部屬已經初步控制了‘蒹葭塢’,也就再沒必要潛蹤匿行,雷瑾因此便命令秘諜在前引路,入主‘蒹葭塢’。
甫一踏足‘蒹葭塢’,無論是雷瑾,還是雷瑾身邊地近衛。 眼中精芒驟盛,眉頭聳動。 蒹葭塢防衛機關的毒辣和陰狠,即使以雷瑾的見識也要驚歎。
雖然說,攻佔此塢,並沒有遭到‘蒹葭塢’方面太大的抵抗,但是地面和牆上的血跡表明,起初遭遇到的抵抗,實際上還是相當激烈的。
雷瑾嗅了嗅不算濃烈地血腥。 若有所思,狹巷短兵相接處,殺人如草不聞聲啦。
看起來“蒹葭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