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交錯幻變,陰極陽生。 寒熱倒置,轟然迸發,將其體內重要骨節、經絡一一震斷,又摧毀了好幾處運轉內息的重要氣穴,手段狠辣,令人寒慄。
在出奇不意之下。 雷瑾貫入那‘大子’五臟六腑地‘陰符握奇’氣勁,顛倒震盪,轉眼間便沖垮攪亂了其人原本流轉有序的氣機,氣機勾連,變動牽扯,立時將其壓制得毫無還手之力。
這位不意被雷瑾突施‘暗算’的‘大子’,此時想要發力反擊,一時間卻又哪裡有那個出手的空當?——雷瑾身後,另外兩員“大子”倒是轉眼即可追至,奈何當下此時。 他卻徒呼奈何了!
下一刻。 雷瑾已然閃電出手,奪取了那位‘大子’手中那口寒光湛然的寶劍。
嗡然震鳴。 聲如厲鬼,那口百鍊精鋼打造的利劍,在雷瑾翻腕之間即被震碎,千百碎末,猝然激射,如群蜂亂舞,竟是了無聲息,宛如鬼魅流光一般**。
一小部分劍刃碎片,就被雷瑾毫不吝嗇地留給了這位倒黴蛋。
這倒黴的‘大子’,雖然武技強橫,此時也自支撐不住,癱軟倒地——碎裂地鋒利鋼片還在其次,真正要命的,卻是那些精鋼碎片上蘊藏著古怪至極的氣機,足以令山海閣諸人不寒而慄的邪異氣機——以雷瑾對‘山海訣’秘奧的深入瞭解和掌握,他已經有足夠的實力,可令傷在他手上的山海閣中人,也嚐到生不如死的傷痛煎熬。
剩餘地其他大部分斷劍碎片,則一窩蜂的向著追到身後的田襄子和他的那位同門“大子”撲去,去勢兇猛。
氣芒交擊!
霹靂大震,雷霆光臨,地面晃動之時,雷瑾身形一滯,竟是踉蹌而退,雖然如此,亦是疾如流光閃電一般。
田襄子袍袖罡風狂卷,乍隱乍現,瞬間橫越而前,在刺耳尖嘯聲中,雙掌交替,虛空擊出,山海訣真炁隔空猛擊,剎那間追上飛退如流星的雷瑾。
再度交手。
轟!
虛幻人影分合不定,風雷狂嘯,紊亂暴烈的氣勁,四散流逸。
劇烈地氣爆,如同地火噴發,摧枯拉朽一般橫掃而過。
氣機如同海嘯一般狂暴洶湧,虎衛左掖統領駐地的木頭房舍,在暴烈狂野的氣勁暗流中,瞬間就被摧殘毀滅,不少搭建房舍的原木被狂飆一股腦的捲進了沼澤深處。
敵我雙方不少人一時不慎,被罡風掀倒橫掃,翻作了滾地葫蘆,狼狽無比。 另外一些人,雖然不至於如此狼狽,卻也踉蹌不穩。
又是一聲轟隆,木屑四散,氣勁呼嘯,罡風凜烈,山崩地裂般的無形力道,如滔天狂瀾浩蕩席捲,無人可以穩穩立足。
望著宛如游魚一般,踉蹌閃入近衛軍陣,暫得屏護的雷瑾,腳步虛浮的田襄子也知道再無機會,遂暴喝一聲:“退!”
他方才亦被翠玄涵秋的“七尺繞指柔”軟劍,以‘峨眉刺’心法趁機偷襲。 被翠玄涵秋一劍剖開的肋下創口,這時卻隨著他這一聲暴喝,二度迸裂,逸出一縷血霧,但田襄子縱身而起,如同大鶴翔空,絲毫沒有放慢自己速度地意思,袍袖飛揚,加速前衝,以一個不可思議地變向,折向飆射,疾如飛電,冉冉遠去,轉眼已失其蹤影。
與田襄子同來之山海閣諸人,這時亦是應聲而退,交叉掩護,攜帶傷患,潮水一般退去,消失在黑暗籠罩下的蘆葦叢中。
這一遭突發地攻防戰,雙方不過激戰頃刻,傷亡卻是至為慘烈。
“噗!”
雷瑾望著山海閣諸人,進退有度的飄然退去,一口吐出口中的血沫,眸子裡閃動著野性的寒芒,隱隱閃過幾分疑惑之色,卻是未知因果,難知端的,暫且心中存疑。
山海閣此番行事,僅僅只是尋仇嗎?只是蓄意壞我之事嗎?還是另有玄機?
不過,眼前不是考慮這些事情的時候。 經此一戰,且不說方才激戰時的動靜,是否驚動了天衣教方面;至少雷瑾親自率領的這一撥人馬,可能會有半數左右的人,因為這預料之外的傷亡,喪失了對 “蒹葭塢” 強攻突襲的戰力,而且一時半會,也難以恢復。
就在雷瑾這一轉念之間,傷亡數目也迅速匯總,報到了雷瑾這裡。
山海閣突然從斜刺裡殺出,來的人雖然並不多,卻個個都是一把硬手,武技強橫,殺伐兇狠。 雷瑾的近衛,雖然都是千里挑一的精銳,在這一役中也自折損不少。
甚至雷瑾身邊扈從的貼身護衛,也只有棲雲凝清算是囫圇完好,只受了點內傷,善加將息,不難痊癒。 翠玄涵秋的傷勢,如果沒有點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