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炮擊,硝煙瀰漫,城門延燒,火勢熊熊,勤王軍吶喊衝鋒,連續的幾次強攻,都沒能攻破城門,無法闖進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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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火如荼的戰鬥、廝殺,迅速蔓延到京城許多角落,驚恐地黎民士庶茫然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由於有宣武公喬行簡的參與,有武寧侯部下的襄助,這讓許許多多遊離觀望,趔趄不前的傢伙覺得‘勤王靖難’事有可為,紛紛跳將出來,投入到慷慨激昂的‘勤王靖難’的大舉中,嚷嚷著‘匡扶社稷、保國安民、定危扶傾、一掃妖氛’之類地口號,踴躍相隨。
蹄聲隆隆,響徹長街,如同天邊雷鳴!
神樞營驍騎衝過長街,如同地火噴薄。
驟然間,勤王軍的所有人都感到了森寒殺意,彷彿陡然進入了隆冬。
神樞營騎兵衝擊的路上,彷彿颳起了冰風雪雹,狂飆怒卷!
尖銳的三稜錐箭,藉著戰馬衝勢,尖嘯著,旋轉著,橫空攢射,刺入勤王軍士兵的身體。
入肉,穿骨。 勤王軍士兵接二連三地被箭矢釘在了地上
更多計程車兵則是被戰馬踐踏衝撞,被五眼火銃、三眼火銃**出的鉛丸、鐵丸在近距離轟成蜂窩,眨眼間化做碎骨肉泥,留下一攤攤暗紅、鮮紅、汙穢的血跡,還有腦漿與塵埃混合的花花綠綠。
勤王軍密集地隊伍,一下子變得稀稀拉拉,潮水般地隊形剎那間如退潮之水。 嘩啦湧去。
衝在最前面地一批勤王軍步卒,剛剛與神樞營地驍騎接觸。 就被人數並不佔優地神樞營禁衛騎兵輕輕鬆鬆地衝垮隊形,失去戰鬥力,被騎兵的戰刀三兩下劈斬便解決了,只留下一地血泊中的無頭屍和四處翻滾怒目圓睜的人頭,還有斷手殘肢、或大或小的零碎皮肉和森森慘白沾滿汙血的骨頭茬子。
神樞營禁衛騎兵並不停留,一路向前,消失在長街盡頭。 蹄聲漸稀,唯一的證據就是那一大片鮮血、碎屍、爛骨,只有這些死人才能證明,如今地神樞營驍騎,在後黨柄權的這幾年,已然恢復了幾分當年“三千營”所向披靡的剽悍水準,不再是數年之前,那支兵備廢弛的疲弱懶散之軍。
對京畿變亂形勢的觀察、監視。 已經持續了相當長的時間。 連續使用千里鏡就近觀察京城要害地點的形勢變化,同時還要接收和處置京師各處傳來的線報,並下達指令,作出必要地指揮調動,從深夜裡到天明的幾個時辰裡都保持高度的全神貫注,即使以趙小七現在的修為。 也感到吃不消了。 在神樞營驍騎衝殺過去之後,趙小七不得不暫時停止了觀察,開始用硬竹筆沾著墨汁在簿冊上記錄著他所觀察到的情況,他對形勢變化的分析判斷等等,都一一用標準地‘秘文’記錄下來,比如剛才神樞營驍騎衝鋒陷陣勢如破竹的表現,就必須加予評估,下一判斷。
就在趙小七揮筆記錄的同一時間,整個京城,但凡稍微重要一點的街口、衙署都在暴發激戰。
迎接勤王軍強攻的是鉛鐵彈丸、熾熱火球、熊熊猛火、嗆鼻毒煙、滾燙沙石、石灰、箭矢、石塊、標槍、斧頭等等。 禁衛軍的守城器械準備得實在是太充足了。 充足到讓勤王軍上下都切齒痛恨的程度。
碧血滿地,白骨撐天。 殘缺的屍體在昔日平整乾淨的地磚上描繪出斑斑駁駁的恐怖鬼臉。
各處禁衛軍地銃炮矢石,對仰攻、強攻、圍攻地勤王軍而言,完全是毀滅性的力量,完全壓制了他們地攻勢,不斷將衝鋒計程車兵分解成碎骨爛肉,炮火之下,許多士兵的屍骨頃刻間蕩然無存。
每一聲火炮的轟鳴,都有成片計程車兵倒在血泊之中,衝鋒在前的敢死跳蕩,也很難衝破銃炮矢石的攢射攔阻。
勤王軍射出的利箭,在炮火的壓制下,作用難以令人滿意——當然,步戰弓弩並非沒有一點威懾力,弓弦鳴響,一支支黑色的狼牙利箭命中目標,也同樣會奪走鮮血和性命,箭頭甚至大部分都淬了劇毒——砒霜或者烏頭!帝京城裡,長安街上,到處都是殘缺不全的屍骸,焦黑如炭的屍骸,形相詭異的屍骸,而其中至少半數屍骸是被淬毒利箭奪走了性命——劇毒未必馬上致人死命,卻能大幅削弱士兵持續戰鬥的能力,在激烈的兩軍交戰當中,這已經不啻於閻王貼、勾魂牌了。
參差不齊的勤王軍撞上嚴陣以待的禁衛軍,雙方各種武器輪番上陣,不擇手段的拼殺,碎骨爛肉在猛火油製造的熊熊烈火中發出可怕的臭味,混合著硝煙,濃烈得簡直令人窒息。
勤王軍士揮舞著刀槍前仆後繼,衝擊著禁衛依託牆壁所構築的防線,屍骸堆砌累積,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