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手札所說的事情,乃是關於已經亡故的賞金客謝仲之事蹟,兼及謝仲長子謝中原為乃父正名而多方奔走、申訴,訖今尚無結果一事,長史蒙遜此札即是專為此事進言陳情。
風雨中的家園,肥腴的土地。 永遠的母親,守望的家人
這一切,都是那樣令人牽掛,令人難以割捨!
人生在世,誰無父母?誰無妻兒?誰無愛人?誰無家園?
無情未必真豪傑,憐子如何不丈夫?
設無大愛,何以割捨?設無割捨,何言烈士?
“吾國有不朽之兒女,概屬我華夏無上之榮光!”
默默誦唸著手札上的這一句,雷瑾目光凝聚。 深沉幽邃。 他已經被蒙遜手札中這句警語所感動,又或者是被這謝仲雖是一介匹夫。 卻可全然不計功名利祿生死榮辱,概然赴義之行所感動,久久沉吟。
硯臺中硃砂鮮紅,宛然碧血,雷瑾推己及人,這時已然作出決定,便提起筆架山上擱著地湖筆,寫下批示。
狼毫蘸硃砂,落筆如千鈞,雷瑾目光中便有風雲雷霆:
“。 吾國有不朽之兒女,概屬我華夏無上之榮光!
古人尚且千金市骨,吾豈不如乎?
準汝所請。 如擬辦理。 ”
也許,謝仲父子的事蹟,可以著令通政司、內務安全署大力宣揚一番?旌表忠烈,激勵士氣,此舉或可與新一輪西域戰事兩相配合,不無裨益。
雷瑾默然思忖著。
西北幕府參政、長史府判工曹事蒯益匆匆跨上隨從家僕牽來的馬騾,在四名鐵血營雪獒騎士和六名‘四通標行’標師的護衛下,蹄起蹄落,帶起一路煙塵,輕馳而去。
蒯益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