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沖天的硝煙和火光中,驚慌的哈薩克人或者說欽察蒙古人在到處亂跑,還有他們計程車兵以及牧奴。
炮火打紅了半邊天,發起衝擊的敦煌行營熊帽子驍騎都興奮地大叫起來——臨陣時刻。 已經忘卻生死地人們,體會到熱血賁張的興奮。
鄂木斯克,西征主帥郭若弼指揮的長途奔襲正式動刀開殺。
在亞速要塞之前,郭若弼留下了自己的替身,並且以營壘高牆為囚籠,將整個亞速要塞裝了進去,代價是數十萬從徵奴隸和編遣奴隸日以繼夜的修築營壘。 挖掘塹壕,而郭若弼則得以抽身潛行。 率領八萬騎兵迂回奔襲,目標直指哈薩克汗廷和烏茲別柯汗廷,途中但有遭遇一律屠殺,不留一個活口,很簡單,很粗暴,很冷酷。
郭若弼這一手叫做禮尚往來。 既然兩國聯軍悍然進攻亦力執政府,那麼他郭若弼當然要去端哈薩克汗國和烏茲別柯汗國的老巢,抄兩國聯軍的後路,不犁庭掃穴絕不收兵。
彼即可來,我亦可去。
“熊帽子”驍騎是郭若弼麾下敦煌行營騎兵近些年得到地一項綽號,依照敦煌行營慣例,冬季作戰,每名騎兵頭上都是一頂熊皮帽子戴著。 這也是他們“熊帽子”綽號的來歷。 “熊帽子”即可以象徵忠誠、勇武、無畏,也可以象徵血腥、殘忍、蠻橫,對於敦煌行營地騎兵,大概是二者兼而有之。
決死突擊的先鋒是郭若弼麾下的陷陣隊和跳蕩隊。
先鋒騎兵衝近大營,立刻受到箭矢的攔截。
騎兵們不顧一切地衝過開闊雪原,突進一片混亂的營地。
箭矢打在皮盾上。 跌落在雪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點上了火繩的‘飛雷’擲出,爆炸瞬間,沙石飛迸,硝煙瀰漫。
一個衝鋒地騎兵被硝煙包裹,然後彈向天空。 他的腿和手瞬間沒有知覺,嘴裡發鹹,仰天躺在雪地裡,看著火光照耀夜空。
力道千鈞的馬蹄毫不留情的踏來,他只來得及勉強做了一個地趟拳的翻滾架勢。 也許是懶驢打滾?也許是狸貓曬肚?誰知道呢?他已經失去了知覺。
這時候。 平虜軍大隊騎兵已經破營而入,開始衝擊了。
猛烈的炮火。 飛蝗一般的箭矢,轟鳴的火銃**致命地鉛丸,硝煙烈火中慘叫、怒吼此起彼落,宛如地獄。
又一溜旗花火箭升到了沉沉夜空。
騎兵們衝擊的吶喊響徹初雪草原。
騎兵潮水般地衝過去,突進去。
箭矢在耳邊尖厲呼嘯,後續的騎兵從撕開的豁口湧向營地深處。
後方指揮進攻的郭若弼如釋重負地長出了一口氣:“行了!突進去了!”
哈薩克汗廷大營的防禦部署雖然算得上堅固,但是在熊帽子驍騎發動衝擊之前,敦煌行營配屬地炮隊抵近轟擊,猛烈而準確的佛朗機子母炮火力傾瀉而出,下馬操炮的炮手們在寒風中光著膀子,扛著事先裝填好的子炮,在炮正、炮副、操炮手、望準手連續不斷的哨聲和吶喊聲中,佛朗機火炮連續不間斷的點火擊發子炮,猛烈轟擊著哈薩克汗廷大營。
在騎兵發起衝擊之前,哈薩克汗廷大營的拒馬、柵欄幾乎已經被炮火覆蓋,被轟擊成一片火海,爆炸聲此起彼伏,大營邊緣的氈帳被完全掃平,衝鋒陷陣的障礙被炮火碾得粉碎。
當衝擊開始之後,熊帽子驍騎前赴後繼,僅僅用了不到二十息的短暫時間,突擊先鋒就全部衝入營寨,直進中樞。
他們突破地速度之快,當先鋒官率兵衝進大營中軍帳地時候,只看到準備吃晚飯的欽察蒙古兵除了被斃殺當場地人之外,其他人什麼也來不及帶,便跑得沒了蹤影。 中軍大帳的泥灶上,炭火正旺,燉著牛肉的行軍鍋還冒著熱氣,馬奶酒香味四溢。
一個時辰之後,哈薩克汗廷另外一個營地也遭到猛烈的攻擊,衝擊在前的熊帽子騎兵用大斧劈開營寨柵欄,不惜性命地衝進敵營,展開你死我活的攻擊。
郭若弼的騎兵炮隊,雖然攜帶有輕重火器,但都是易於馬馱攜行的佛朗機火炮、火銃以及其他輕便火器。 在追擊當中,騎兵除了弓箭。 便只有西北專門配備給騎兵的火銃、飛雷這類火器作為輔助。 騎兵們主要依靠手中地弓箭和馬刀追殲殘敵。
突進!
騎兵與敵人交錯在了一起。
在到處是火光的暗夜裡,在積雪的草原上,擁塞著交戰計程車兵。
郭若弼的左右兩翼騎兵以猛烈的攻擊,迅速席捲追擊潰逃的敵軍,哈薩克汗國地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