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厚的氈簾子倏然一動,‘桃花夫人’息媯象一朵輕雲一般滑進軍帳,衣袂飄飛,曲線畢露。 放射出無限的情慾熱力。
曖昧而昏黃地燈光中,披著一襲月白道袍的息媯款步輕移。
修長的玉頸,如同高貴的天鵝;半敞的領口,可以隱約看到纖巧的鎖骨,一截雪玉般的肌膚;月白道袍內很顯然沒有任何其他的衣物,豐滿高聳地乳峰隨著她的舉步前移而在衣下微微起伏搖顫,跌蕩出誘人的漣漪。
‘哼,狐媚子!’
翠玄涵秋跪坐在雷瑾身旁的坐榻之上,這時正巧接過女官奉上的香茗,輕啜了一口。 卻將青花細瓷茶盞擱下。 低哼一聲,大是不耐。 只是在雷瑾座前不好發作,聲音也緲不可聞。
雷瑾隱約覺得翠玄涵秋的指間,閃動著莫測地幽光,想必是她袖中的‘七尺繞指柔’動了一動,劍氣凜冽如霜,卻是引而不發,亦見得她修為精進,已得‘精純入微’之妙旨。
對翠玄涵秋隱隱散發出來的醋意,雷瑾只是一笑了之而已,風雪誤了歸期的息媯,深夜踏雪歸來,肯定是其受領的差事有了些意外波折,雷瑾現在想知道是什麼原因導致了她的歸期延誤,至於女人們的微妙醋意,他是完全的視而不見,不屑理會了。
而息媯卻是恍如未覺,她現在的身分委實有點尷尬,說她是女奴也可,說她是僕婢也不算錯,說她是外室侍妾也未嘗不可,但曾經的一教之主,橫行江湖地邪派宗師也絕不是混假地,無論心胸氣度,還是藝業修為,她都不會怵翠玄涵秋半分,儘管翠玄涵秋是平虜侯府中有名有份的側室夫人之一,身後還有峨眉一派地強大實力作為奧援。
何況,她依附臣服於雷瑾的這幾年,並不曾蹉跎歲月虛耗時日,一身藝業修為百尺竿頭再進步,雖然翠玄涵秋得天獨厚,可是她也不比人差啊——本就相當精純深厚的一身藝業,在雷瑾一言點破其中關節竅門之後,她那停滯多年已無寸進的修為忽然間突飛猛進,進境一日千里,竟是硬生生的突破了人力極限,觸控到了天人大道的玄秘門徑,一隻腳已經踏在先天秘境的門檻上,她現在欠缺的僅僅只是一個徹悟的機緣,一旦開悟,便是立地成就了。 現下她已然成為雷瑾手下頗為得力並倚重的秘諜干將、金牌打手之一,在平虜侯府也擁有了相當雄厚的立身之本,自是不懼翠玄涵秋隱隱表現出來的敵意了。
息媯在雷瑾面前優雅躬身,跪拜行禮。 雷瑾注意到她的手邊提攜著一個長長的青布卷,不知捆札著什麼物件,想必青布卷中的物事就是息媯延誤歸期的原因所在。
道袍衣襟垂敞,沒有抹胸、訶子之類褻衣的束縛。 高挺雪白地乳峰累累垂垂,波濤洶湧。
乳溝深陷,夾峰聳峙,那一抹傲雪欺霜的妖媚雪白,該是怎樣的酥滑香軟呢?此時此刻,此情此景,著實令人心搖神蕩。 就是女人也要為之深呼吸。
如此狐媚勾人的手段,明顯是故意的!
翠玄涵秋面色儼然如霜。 愈見深寒,甚為惱火:這女人,完全不將她放在眼裡呵!
行禮已畢,息媯便以跪姿在雷瑾面前坐下,非常恭謹的微俯上身,以示自己對雷瑾的順從和忠誠。
只是如此一來,她地衣襟內由乳峰到小腹都等於敞露無遺。 春光袒露,妙相畢呈,入眼都是一片魅惑眩目的雪白,明暗婉約地雪白,一色妙有賽過萬紫千紅的雪白。
豐腴妖媚熱力四射的動人肉體,是何等誘人遐想的香滑嬌嫩啊,就這樣在欲遮未遮的曖昧中,呈現在前。 誘惑於前,美麗灼熱如同熔金烈火,能把人燒死而無怨。
氈帳中所有侍奉左右的女官都靠在一邊,略微低頭,以示恭敬——她們知道息媯將要向雷瑾面稟諜報,待會只要雷瑾稍一示意。 她們都將行禮退下,很多機密都是不該她們知道的。
雷瑾揮了揮手,無關人等齊齊行禮之後,魚貫退出軍帳,只有當值地翠玄涵秋還留在帳中。
“說說吧,為何比預定的歸期遲了三日之多?”
雷瑾從跪坐換成趺坐的坐姿,淡淡說道。
“是。 ”息媯垂首應答,遂將她此番受命去往嶺北窮荒辦差的詳細情形,一五一十逐一道出。
‘天狼一脈’也好,‘獅王谷’也罷。 其門下高手、武士都是常年散處遊走於嶺北各地。 行蹤詭秘,外人很難打探到他們的根本巢穴所在。 這對於有心想對付‘天狼一脈’、‘獅王谷’的雷瑾來說。 是相當頭痛的一回事。 幾年以來,西北幕府不間斷的向嶺北窮荒派遣各式各樣地探子,從出塞的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