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在相撞的剎那,許多水兵甩出鉤爪鉤緊敵船,開始強登敵船,到敵人的甲板上進行肉搏廝殺,由海盜轉為舟師水兵,他們仍然保留了許多海盜習性,非常樂於跳幫到敵船上浴血廝殺,發洩他們的狂野兇悍。
即便是在這樣的混戰中,雷暴舟師的兩艘哨船仍然靈活地在敵船間來回遊弋,冒著敵船反擊的炮火,用火銃、弩箭以及船樓上的小號佛朗機向敵船甲板轟擊,清除一切活物,為己方水兵創造更大的生存機會。
“轟轟”
無數的鐵球、鐵片橫飛四射,飛進炮門,劈倒炮手一片。
船艙內淒厲的慘叫不絕,不少人頭面部完全被鐵片撕爛,鮮血橫流,捂著臉滾倒在甲板上發出痛苦的呻吟,更多的是全身中彈的人,在甲板上翻滾、哀嚎,慘呼響遍每一個角落,這種近距離的炮戰更加殘酷,更加無情,一向不為雷琥等推崇提倡,但是長久的習慣並不是那麼容易改變,而且接舷戰也能培養水兵們兇悍堅韌的戰鬥精神,所以也就在一定程度上予以預設了,但是在佔據優勢之前,絕對的禁止與敵接舷和衝撞敵船。
戰鬥已近尾聲,遠端炮火的猛襲戰術,使得接舷戰開始的時候,已經沒有太大的懸念。
敵船舷側的火炮已經全部被打啞,鐵彈橫掃直摧,將敵船船樓上的火銃手全掀到海水裡餵魚去了。
轟!
猛烈的撞擊,帥船從側面撞上敵船舷側,在劇烈的晃搖中,許多水兵已經丟擲無數的鐵鉤飛抓鉤住敵方的船舷,同一時間,船樓甲板上火銃連放,猛烈的火力橫掃敵船甲板,為即將登船的水兵殺開一條血路。
“殺!殺!殺!”喊殺如雷,水兵們已趁著火銃齊射的間歇,不斷的跳上敵船,勢不可擋地在敵船甲板上,用冰冷的刀斧毀滅敵人的肉體,摧毀敵人的意志。
踏過地上的死屍,斧頭、鋼刀撕碎一切抵抗,大聲吼叫著的水兵們奮勇殺向艉樓、艏樓。
刀斧飛舞,血光四濺,寒光在甲板上、在船艙裡閃爍,所過處一條血路延伸。
另外一條接舷成功的船就沒有那麼幸運,船上還有日斯巴尼亞計程車兵在頑強抵抗。
在雷琥的千里鏡中可以清楚地看到跳幫的水兵被日斯巴尼亞人士兵的一次齊射全部擊倒,掉進大海或滾倒在甲板上,那些勇猛的水兵,健壯的軀體被巨大的力量掀翻,被熾熱的鉛彈洞穿,那些細小的鉛砂穿透面板撕開肌肉,擠碎血管,破壞內臟,血液不可抑制的噴湧
戰事結束。
喜歡衝撞敵船和接舷炮戰的日斯巴尼亞人,再一次痛苦無比地嚐了一把海盜式快速襲擊的苦頭,十艘船被擊毀了五艘,其他船全部被不同程度地擊傷,勉強能算得上完好的只有兩艘,但不經過修理的話也無法再上戰場了。
戰績可以說是全勝,雖然己方戰船也被毀傷好幾艘,但除了兩艘需要拖進船廠修理之外,其它戰船隻需要經過海上的搶修,就可以再上戰場。
踏上敵船,甲板上一片狼藉,走在上面,腳底會打滑,血才剛剛開始凝固,有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一個日斯巴尼亞士兵仰面倒在甲板上,小半個頭顱都不見了,腦漿四溢,面目全非,在這具屍體的旁邊,另外一具屍體空洞的眼睛張得大大的,望著硝煙瀰漫的天空,彷彿在說,死不瞑目。
血腥瀰漫,無數條生命葬身大海,雷琥面無表情的走過甲板,類似的血腥司空見慣,還有什麼好說的?
只有一千多俘虜,日斯巴尼亞船隊中有一大半人都死在炮火刀斧之下,這等於是幫了和蘭人一個忙,但是也沒有什麼辦法,在海上只有你死我活,別無他途。
輕傷的留下作俘虜,重傷者一律解決掉,給海中獵食的鯊魚、虎鯨加上一頓豐盛的肉食大餐。
弄沉了一艘已經沒有修理價值的戰船,拖帶著四艘傷痕累累的西洋戰船和俘虜,向著佔成新州港駛去,至於海上的機動遊獵和突然襲擊,還將繼續,雷暴舟師其他各營的船隊仍然在海上尋找著突然襲擊的戰機,何況還有雷鯊舟師下屬五個營的船隊在海上巡航,海天盟仍然留有足夠實力揚威於海上。
就在雷琥的舟師與日斯巴尼亞人周旋於海上時,安南境內北鄭、南阮兩大割據一方的政權正打得不可開交。
阮王東征西討,開疆拓土,侵略真臘、南掌、佔成等國國土,周邊諸藩邦小國飽受欺凌,對安南向銜舊怨。
能如此結怨於四鄰,若是論起征戰武功,阮王倒也有些手腕,眼下雖然被鄭王軍隊突然襲擊,形勢頗為窘迫,但還是集結了十萬大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