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根基雄厚,雖然說因為形勢機緣不如人意,只佔據了東川,但非戰之罪也,且彌勒教在西川同樣潛藏著深厚的影響力,因此要想對彌勒教再來個以快打慢是絕對行不通的,這需要耐心,還需要採取以攻代守,攻守兼顧的方略,持續有力穩紮穩打地加強作戰攻勢,對峙、相持、拉鋸,可能需要較長時間才能達成佔領東川控制四川全境的作戰目標,但是將戰火全面引向東川,同時有步驟地破壞奪取彌勒教命脈——鹽利和水運,最終迫使彌勒教低頭的作戰決心已經不可動搖。
東川崇山峻嶺綿延,來往交通、商貿集散、兵員調動都仰賴水運甚重,大力編練西川水軍爭奪水道控制權是當前要務之一;
而四川鹽鐵之利,東川之鹽井為彌勒教所獨擅,富榮鹽場的自流井為彌勒香軍提供了鉅萬軍資財用,對於東川鹽場的厚利,連獨孤嶽都看著眼紅,因此對還在謀劃中的攻佔東川地跨富順、榮縣兩地的富榮鹽場的作戰計劃是一百個贊成,表現得比好戰的將軍們還要好戰。
奪取東川鹽利和水運之利,與奪取東川水陸要衝同等重要,甚至從長遠來看,甚至比奪取瀘州、合州等要衝對彌勒教的打擊還要大得多。
對漢中方面,雷瑾則拍板同意了秘諜部關於派遣獵殺隊和強襲隊對漢中府展開暗襲的提議,必須對漢中方面默許李逍借道過境予以回擊,要讓漢中方面知所教訓,不是誰都可以隨便招惹到幕府頭上來的,既然招惹了就要有承受幕府報復的準備和能力,同時這也是對漢中方面的一種牽制行動。
對於西川暗中潛藏的彌勒教勢力,也確定主要由內務安全署牽頭負責打擊暗藏奸細和清洗與彌勒教有瓜葛的一些士紳土豪,彌勒教以為幕府在西川立足未穩,不敢大肆‘清洗’而造成人心惶惶,所以暗中在西川的活動未免有些肆無忌憚,然而這過於囂張的氣焰已經大大超越了雷瑾可以容忍的底限,‘清洗’已如箭在弦上勢在必行,問題只是採取什麼方式最大限度減少西川震盪而已,這是大帳中現在少數議而未決尚在爭議的對策之一。
至於劍門關,並不在今次議事範圍之內,顯然雷瑾對狄黑信任有加,根本不擔心狄黑不能攻克劍門關,所以就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不識趣地提‘劍門關’三個字,只權當這世上並不存在什麼劍門關。
諸項對策逐一敲定,還剩下最後幾項沒有最終確定,行轅大帳中的商討仍然在繼續,而一項一項命令已經陸續從行轅發出
半截的手臂;半截的身體,一塊塊的內臟
碎裂的屍塊、殘破的兵器、橫七豎八的屍體幾乎沒有相對完整的;極其濃重的血腥味瀰漫;滿眼都是悽慘至極的景象!
一片死寂的雲頂石城;橫屍遍野;血流成河,許多壁壘被燒得一片焦黑;充塞其中的屍體已經燒成焦炭一般,那是敵人撤走時順便放的火,陣陣黑煙還在緩緩的嫋嫋升騰,屍臭、焦炭、血腥,令人慾嘔。
一隊一隊的西川士兵被帶上雲頂石城,他們雖然事先已經看過一些描繪敵人襲擊後慘況的圖畫,而且在到雲頂石城之前,途經被燒殺洗劫過的市鎮,就已經看到過不少血流成河,燒成一片白地的市鎮,本來就已經大受刺激,這種對敵人的憤恨一點點累積,憤激而狂烈的嗜血情緒在雲頂石城升到最高點,在士兵中要求血債血償以牙還牙的呼聲一時甚囂塵上。
春天的西川本來是煙雨朦朧柔情四溢的季節,但是在某些人有意識的謀劃下,這個春天充滿了血腥嗜殺的激情,征戰四方的戰車獲取了更加強大的推力。
那些經歷過戰火摧殘的殘破市鎮,極大的刺激了西川這些士兵,無論是選入內務安全署鐵血營、鋤奸營、巡捕營計程車兵,還是西川行營提督公孫龍的麾下,又或者西川各府守備軍團計程車兵,無一不是群情激昂,切齒痛恨,那畢竟是他們昔日的袍澤,兔死尚且狐悲,何況人乎?
這些西川士兵心中原本因投誠依附西北幕府而潛藏在心中的不甘、認命、麻木、無奈等情緒都在這些血淋淋的景象中消逝,代之而起的是急切的復仇心理,潛意識中對西北幕府的殘剩反抗情緒完全煙消雲散,這時候在士兵們的想法中,只有聚集在西北幕府旗下,發動對彌勒教的進攻、進攻、再進攻,才是唯一正確的選擇!
而西川的許多土豪士紳,豪強大姓、武林門派、黑白兩道都很快作出反應,幾乎是同一時間以各種方式向西川執政府表明立場,力主對彌勒教實施殘酷消滅無情打擊,至少在表面上是沒有一個人反對了。西川執政府對僉兵令的推行,也由上官下吏拖延塞責敷衍了事的局面轉變為官吏按照西川執政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