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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部分

去而已,五臟六腑之內死氣沉沉,生機僅餘一線,隨時可能全身經脈爆裂而小命嗚呼。

誰捱上那麼一記怒海翻騰一般,可以毀滅一切的先天真氣,不立即死去已經是奇蹟,而且雷瑾醒轉過來也有六天,且神智十分清楚,就更是奇蹟之奇蹟。

依賴於自身真氣和崆峒山道士南穀子輸入精純無匹的先天真氣,一一接駁重整了破碎的經脈,然而身體精元所受損害實在太大,加之盤踞在他身體裡面,並未驅除乾淨的山海閣異類真氣陰損而強韌,十分難纏,雖然已經被南穀子強行壓制了下來,卻是無法驅除,非常麻煩,猶如附骨之蛆一般,一點點侵蝕著,吸納著雷瑾身體內五臟六腑的每一點生機,令得這等傷勢再沒有絲毫好轉的跡象,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經脈寸斷而暴亡。

實際上,按南穀子的說法,如果不能在半年內成功恢復生機,所有的經脈都將萎縮,其後果就是神仙也無能為力,而這半年其實還是南穀子最最大膽的估計了,總而言之,必需在半年之內,恢復生機,徹底把山海閣的異類真氣驅除或者煉化,否則必定不可救藥。

南穀道堅在道門先天練氣上的卓越成就,強橫而高明,絕對是大大出乎了雷瑾的預料。

在西北幕府治下,並不是找不到足夠強橫,且具備先天真氣的高手,譬如密宗,譬如回回人當中,甚至雷門支系的長老中也有這等臻至先天秘境的高手,雖然不多,總歸還是有。

但是殺人容易救人難,能夠將道門先天練氣術練到絕高境界確實非常罕見,且道門練氣術的沖淡自然,相對比較契合雷瑾本身武技修行的繁雜,就不同真氣的衝犯牴觸之處而言,南穀子渾厚綿長的真氣是其中最少的,再說一事不煩二主不是?也就著落在南穀子身上了。

雷瑾深感需要重新認識和審視這個想要創新一個教派,一意宏道傳法的道士。

由於雷瑾此次受傷,關係重大,幕府之中,內記室之內,軍府上下都大受震動。

要知道,雷瑾統治西北河隴實在是在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例,以伯爵之尊貴‘都督陝西,總攝軍事’,幕府、內記室、軍府都是隸屬在他私人的名下,並不屬於帝國正式承認的帝國僚屬,那些府州縣官吏反而才是‘正式’的帝國官吏。因此幕府、內記室、軍府的心腹親信和文武官吏的榮辱富貴都與雷瑾習習相關。

雷瑾若榮,他們自然是雞犬升天,若是反之,譬如雷瑾這次重傷玩完,那很顯然就是個分崩離析,各謀出路的糟糕局面,他們作為雷瑾的私人,沒有一個正當名義可以名正言順地繼續統轄治理西北的廣袤土地和廣大民眾。

雷瑾一身的安危,實際上已經牽涉到了一系列相當深遠而敏感的問題。

這一次,雷瑾算是捅到馬蜂窩上,犯了‘眾怒’,除了內記室的一干人,諸多重要幕僚也或直白或委婉的發動了勸諫攻勢,一時各種手摺雪片飛來,內容除了表達關切憂心之外,無一不對雷瑾身先士卒的‘惡習’大加抨擊。連一向寬簡大度,性情沉毅的劉衛辰都忍不住上了手摺,遠在四川的狄黑、公孫龍等人也各自急足快遞手摺到雷瑾病榻之前。

而遠在杭州的雷懋、令狐瓊更是飛鴿傳書,措詞嚴厲的訓斥雷瑾的輕率莽撞,道是為督撫者宜安居堅城,遙領軍事,無躬搏寇者,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豈可希圖僥倖哉?既尊為侯伯,督撫一方,一身所繫,萬千軍民,難道可屢冒矢石親臨險境麼?又置父母高堂,部屬軍民於何地?

如此這般,直把雷瑾罵了個狗頭淋血才罷了,若不是身在萬里之外,說不定還得按家法記領八十軍棍以待痊癒之時加深‘印象’了。

運氣行血,雷瑾感到從未有過的虛弱,往昔真氣生生不息,迴圈往復,全身融融渾渾的感覺已經離他遠去。

什麼叫外強中乾,風吹即倒?我這種情形應該就是吧!現在不象以前了,連夢魘都多了許多。呵呵。

雷瑾在幽暗中苦笑。

清醒之後,已經六天,行動雖然已經如常,但滿身的內息真元也就是這付不死不活的德行,沒有絲毫進展,勉強維持如常日一般,實際上即不能跟人激烈交手,也不能做什麼比較激烈的活動,男歡女愛之事自也在完全禁止之列。

為了養傷,雷瑾的行轅秘密的從天水移駐平涼府涇川,一則那裡有溫泉,對養傷有好處;二則地近崆峒山,也方便南穀子隨時來替雷瑾輸氣療傷。

這一次,整個護衛第一軍團和火鳳軍團全都在平涼府駐紮下來,卻容不得雷瑾有什麼異議了。

現在除了泡溫泉,服藥培元,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