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也懶得理你們這些閒事,更衣吧!”
嗤嗤笑著,眾女侍擁著雷瑾洗漱更衣去也。
“啪!”
剛到行轅大帳,金堂雲頂石城被敵人偷襲,守軍兩千人全部被殺,全軍覆沒的急報讓雷瑾心頭火起,一掌拍在案臺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顯示他怒不可遏的心情,一時舉座寂然,無人再敢出聲。
雷瑾身上散逸著一種特異的無形威勢,而且日甚一日,與日俱增,給予幕僚和部屬們越來越大的壓迫感,那是一種從心靈深處滋長起來的敬畏和服從,沒有人知道這是為什麼,而雷瑾自己也完全沒有意識到,他自己的喜怒已經在很大程度上影響到可以近距離接近到他的幕僚和部屬。
讓雷瑾怒火熊熊的當然還不僅僅只是雲頂石城這一個要點被人偷襲,實際上沿著中水(沱江)、內水(涪江),凡是由雷氏幕府所控制的水陸碼頭和駐防據點都有多處遭到敵人偷襲。
在成都府城東面,中水沿線的許多商埠碼頭,集散市鎮,都在一夜之間遭到不同程度的燒殺破壞,一些商貨集散的要衝遭到敵人焚燬。
此前對幕府小股部隊和輜重部隊的襲擊以及對幕府各級軍官的刺殺,終於變成了大規模有計劃的破壞襲擊,勢必對幕府造成極大的衝擊,人心難安,又何談有效治理?
雷瑾現在怎樣震怒都無濟於事,事態的發展終於印證了雷瑾的擔心,奪取西川的迅速,致使很多幕府的文武高官都滋生了盲目的驕傲輕敵情緒,其實雷瑾自己也不無輕敵之意,只是還保持著必要的那麼一點清醒罷了。
雷瑾的視線掃過大帳中的諸多西川文武高官——
除了狄黑鎮守陰平道並正在圍攻劍門不能到場之外,西川執政府的政事官獨孤嶽、配屬給獨孤嶽的副手雷水平、西川行營公孫龍、西川各府守備軍團節度、平時難得一見的秘諜首腦如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