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故作姿態而已。
有了充足的軍需,加上繳獲鎮南軍的馬騾輜重,韓、唐、邵所部,以及收降的小部分鎮南軍士兵,行軍速度自然快了不少,雖然是在雨季,但看看三五日後,也就能抵達滇池岸邊了。
這日,平虜軍到達一處小鎮宿營。
雨季在野外宿營較難找到生火煮食的地方,加之現在也沒有大股敵軍能威脅平虜軍,所以能在鎮子村寨宿營,當然就儘量在這些地方宿營了。
但是幾萬人是不可能都在鎮子裡宿營的,大部分人還得在野外搭建軍帳宿營,只是都能吃上比較可口的熱食,喝上一口牛肉乾煮的熱湯而已,比起在野外嚼乾糧炒米當然要好得多了。
平虜軍的軍官、軍士、戰鬥兵,依軍律軍法,其軍食待遇依各自軍功爵級有著嚴格等級,絕不相同。但另外也有一條,戰俘的最終去向由軍府審定,而在此之前,應比照本軍類似爵級,予敵軍官兵等級相符之衣食。
對於鎮南軍的投降官兵來說,被劃分為“同某某爵級”,然後得到一份從份量到內容都各不相同的食物,是相當新鮮的;不過倒是沒有怨言,不僅僅是“階下囚”的緣故,而是因為平虜軍的同爵級士兵與他們是一模一樣的食物。
鎮南軍當然也有等級,將士待遇也不相同,但是那是依地位身份以及與將領的親疏關係而來;而象平虜軍這樣只依軍功分級,並且軍功與各種待遇緊密掛鉤,軍官、軍士、戰鬥兵都是按積累軍功大小不同,享受著不同的等級待遇,實在令鎮南軍這一部分投降將士聞所未聞,而實際上韓、唐、邵三人的殘部系彌勒香軍改編過來,與雷瑾的嫡系軍團還是有著一定差距,但在這一類小細節上已經很相類似了。
韓、唐、邵三人,加上閻處士、谷應泰這兩位門滄海的主要謀士,夜宿於鎮上的一位在外省做過知州的陳姓鄉宦之家。
這鎮上雖然有二個里正,但形同虛設,真正說話算數的就是這位兼著陳氏族長的陳姓鄉宦,鎮上二百餘家,幾乎家家姓陳,幾百年前都還是南京人呢。
門滄海、閻與谷這兩位謀士、鎮南軍的幾位重要門府家將,一直是分作三處分別看押,三方雖然在野外宿營時彼此可以望見,但沒有機會見面說話。
這是唐雲峰的主意,一則防止這些‘階下囚’彼此串連,二則也避免萬一敵方劫營,一次就將所有人救走。
不僅僅是如此,唐雲峰對閻處士、谷應泰這兩位謀士保持高度的警惕,他認為胸有謀略之人,才是最有可能逃跑成功的,反而門滄海及其家將,卻只需要防備那些還忠誠於門氏的一些人來劫營就可以了。
為了防止這兩人用謀逃跑,唐雲峰乾脆命令手下兩個心腹,每晚不是往閻處士、谷應泰歇息的房間或軍帳裡吹迷香,就是在酒菜飯裡下慢性迷藥。
原本彌勒香軍玩迷香、迷藥,那就是行家裡手,閻處士、谷應泰兩人被唐雲峰這麼一攪,就算白天暗暗商量好了怎麼逃跑,可是天天一覺睡到大天亮,想逃也沒機會,有謀也用不上。
今夜,卻有點不太尋常,陳家大宅的小花廳都是韓、唐、邵三人的親信四處把守,顯然有些要緊事要商議。
“門滄海可是位世襲公爵,侯爺要處置他一定非常頭疼。”韓太湖在彌勒教的資歷比唐、邵兩人老,武技也是三人中最強,心性穩重沉著,與唐雲峰的狠辣機警正好形成互補,而邵福此人有見微知著之能,善謀果斷,後來加入,不意竟與韓、唐二人形成了鐵三角,也不知是福是禍。
邵福也不是善茬,“我看先處置了門滄海,讓那些跟前跟後的傢伙徹底死心。否則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韓、邵見唐雲峰不語,“唐帥是什麼意見?”
“我們先處置了門滄海,但是這處置之法卻是大有講究。處置好了,侯爺頂多是斥責幾句;要是處置不好,我們的麻煩可就大了。”唐雲峰道。
邵福冷笑道:“過不了幾日,就到滇池了,我們乾脆在水上做了門滄海,讓他溺水而死,再把屍體撈上來厚禮埋葬,也說得過去。”
“這個法子是不錯,但是我們不能親自來幹。最好我們的親信心腹一個也別牽涉進去。”唐雲峰說道,“我們的人得撇清一切與這事的關係,不管是誰來查,都查不到我們頭上。這得好好設計一番。”
“誰來查?侯爺就是不查,也知道是我們三人的手筆。”韓太湖道。
“那又如何?重要的是我們不要留下任何把柄。侯爺如果親口問起這事,我們完全可以承認,我們只是預設而已,但這事與我們三人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