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救船上的人,給你製造掩護,而你則要趁亂把門滄海拖到水底溺死。這事,只能你一個人幹!要出一點紕漏,你明白我會做什麼。明白不明白?”
“滅口!”
“明白就好。等會喝完酒,邵帥會秘密掩護你回營,現在喝酒。”
唐雲峰挾起一塊臘肉,吃了一口,讚道:“這臘肉不錯,下次有機會得多弄點。喝酒!喝!”
這是存心要把聶正灌醉呢。
煙波浩渺,帆影點點。
平虜軍滇池水軍的規模現在擴大了很多,整個滇池水道都已經被其掌控,這次出動了幾十艘船來接韓、唐、邵,氣派極大。
門滄海身份特殊,因此他和那些門府的太監宦官,加上看押的將士共乘一條船,韓、唐、邵以及閻處士、谷應泰乘了另外一條船。
鎮南軍投降的官和兵待遇不同,士兵即將就地整編,將官則要萬里迢迢,去到西北聽平虜侯的裁決了。
門滄海等人自然也要押到西北,聽候發落。
上船的時候是黃昏,晚上行船自然緩慢得多,而且滇池晚上還有不小的風,每一條船都掛起了夜航燈,拉開了彼此的距離以免碰撞。
也許是上船的時候晚,船上吃晚飯也就跟著比較晚,酒菜飯做好了開吃,已經是起更五刻。
韓、唐、邵、閻、谷,五人在船艙裡共一桌吃飯,因為優遇閻、谷二人,桌上還備了酒。
閻處士對著一桌子還算豐盛的酒菜,卻有些兒心神不寧,他預感會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
韓、唐、邵都是老江湖,雖然預知會有事發生,卻泰然自若,不動聲色。
驟然間,前方一片喧譁嘈雜,畫角嗚嗚,鼓點咚咚,這是水軍的夜間鼓角訊號。
“咦?怎麼會有船沉了?水軍擊鼓召集各船前往救援呢。”唐雲峰故作不知,放下飯碗,側耳聽了一會說道。
韓太湖也笑道:“我倒忘了,你還在水軍幹過一陣。這水軍的鼓角,你也是懂的。”
閻處士跳了起來,“我要出去看看。”
唐雲峰笑道:“黑燈瞎火,你什麼也看不到。再說你也看不懂水軍燈號,還是吃飯吧。”
“難道你們就不想知道是哪條船沉了?”
“呵呵,這水上可不比陸地,而且又是晚上,要搞清楚是哪條船沉了,沒有那麼快,慢慢出去都來得及。罷了,罷了,看你這麼心急火燎的,就一起出去看看好了。”
站到船頭,唐雲峰等了好半響,方才說道:“燈號來了!沉的是甲十三號船,他孃的,這甲字打頭的船,原先不是都驗過,是好船嗎?這船也會沉?”
邵福笑道:“原先驗是好船,不等於現在也是好船。船是要不斷修理、維護才行的。”
韓太湖突然問道:“哎呀,門滄海乘的是甲十三,還是甲十四?我記得好象是甲十四?”
“好象是甲十三吧?”
“不用爭了,門滄海運氣不好,燈號上已經說了是門氏座船,肯定是甲十三了。鼓角聲裡說,多人落水,不過也已救起了多人。”唐雲峰道,“沒得看了,想知道什麼得等到明兒早上。都回去吃飯吧。”
閻處士渾身冰涼,他知道門滄海這次是徹底完了,雲南都沒有走出去,就連性命也結束了。
而且,門滄海“絕對”是溺死,不會有其他任何原因,就是帝國刑部的天下第一仵作世家沈家,也絕不會驗出第二種傷來。
何其毒也!
閻處士在谷應泰的眼睛裡也看到了這句話。
閻、谷二人本無心喝酒,但是現在想一醉方休。
酒入愁腸愁更愁,兩人狂喝濫飲,很快就酩酊大醉。
唐雲峰搖搖頭,有時候聰明人也很痛苦絕望。
韓、邵兩人嘆息一聲,這兩人忠誠舊主,也算是時窮節乃見的堅貞之人了。
喚了兩個心腹進來挾了閻、谷二人,準備送回艙房歇下,其中一個心腹作了一個吹迷香的隱蔽手勢,問:“唐帥,還用不用這個?”
“你說呢?誰知道他倆真醉假醉?反正,他倆個跑了,本帥就拿你倆個是問。這倆位可是一肚子的詭主意,你們自己想明白些。”
“是。明白了。”一個心腹抹了一下鼻唇,這是抹上迷藥的手勢。
“明白就好。”
唐雲峰坐下,繼續吃喝。
當船下沉的時候,聶正在混亂中,突然出手點了門滄海的穴道,然後趁著無人發現,挾持著門滄海,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