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煌�腦倒省�
在爺這個位置,知人善任是最難的,用人不當,要壞大事。所以除了特殊時期的選官以及一些特例之外,西北幕府的選官任吏都是要經過嚴密的選拔考核以及實務磨練。
這些歸降之將,才能其實都不差,但心性如何,魄力如何,委任他們任什麼軍職才最適合他們,這卻是爺要頭痛的事情兒,這次雲南危殆,爺正好要藉此機會考驗一下他們的能力,如果爺說得多了,就不能達到這個意圖了。”
尼淨淵皺皺秀氣的彎眉,道:“那,爺難道真的一點不擔心雲南局勢嗎?”
“擔心又有什麼用?說起來,門氏經營雲南那麼多年,瘦死駱駝比馬大,我們在很多方面都不如門氏,蠻夷部族信服門氏的還是很多,困難遠比我們想象的大。
爺雖然還有一殺手鐧,現下暫時也還用不上。
雲南看來會有一段時間的死捱硬撐了,撐不撐得住,目前不好說,世事無常啊。”雷瑾搖搖頭道。
“什麼殺手鐧?”尼淨淵聽說還有殺手鐧,不禁有些好奇。
“天機不可洩露,說了就不靈了。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呵,不說算了,何苦作踐佛經呢?”尼法勝不滿的說道,雖然已經嫁了雷瑾作側室,但該說什麼還是照直了說,脾氣一點沒變。
其實嬌小玲瓏清秀恬靜的尼法勝,若只論姿色,則在雷瑾的眾多妾室中只能算一般,並不如何出色,但她長年練武坐禪、參修佛法、清心寡慾,武技神通修到了極高境界,這都使得她的氣質風韻迥異於常人,顯得那麼的與眾不同,而她的直言無忌,在讓雷瑾無可奈何的同時,又偏偏覺得有特別的刺激,便總喜歡逗一逗她。
“哈哈。”雷瑾一笑,目光隨即落到尼法勝那清秀恬靜白皙潤澤的嬌靨上。
尼法勝仍然習慣穿著寬大的袍子,不過這袍子可不是她以前常穿的那種松江棉布做的月白色僧袍,又寬又肥,而是月白色的錦袍,裁剪上做工精緻自然是不用說,關鍵是這種錦袍做得比較貼身合體,將圓潤的胸、細細的腰、翹挺的臀等凹凸曲線襯托得若隱若現,充滿誘惑,這自然是雷瑾刻意吩咐的,一方面遷就了尼法勝多年衣飾簡單的習慣,一方面在一點點的改變中讓尼法勝適應還俗的奢華生活,再一方面則是滿足雷瑾自己的欣賞趣味,一個美人兒的美妙曲線全部被寬大僧袍所遮蓋,這是他完全無法忍受和同意的。
“嗯,剛才在書房議事是誰拿‘峨眉刺’在背後刺爺來著?是淨淵吧?”雷瑾輕輕的啜了一口茶,笑問道。
“怎麼就一定是淨淵呢?難道就不能是奴家麼?”尼法勝放下茶盅說道。
“爺覺著不象,雖然法勝你在峨眉刺奇功的修為上比淨淵還要高明些,但走的是剛猛沉雄的路子,絕對不是那種飄逸空靈的感覺。怎麼著?淨淵。爺沒有說錯吧?”
尼法勝宛如深潭一般的眸子中眼波流轉,深深的盯了雷瑾一眼,沒有說話。
這夫君大人常常讓她看不懂,但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夫君大人的武技肯定又有了某種突破。
尼淨淵瞥了尼法勝一眼,笑道:“侯爺不會是練成了天眼神通吧?”
“怎麼這麼說?爺可是活佛,這佛門神通自來就會,哪裡還用左修右練那麼辛苦?頓悟,頓悟,你們知道嗎?”
對雷瑾的這種說法,尼法勝、尼淨淵不約而同的嗤之以鼻,以示不屑。
隨便就可以頓悟的話,還要日日參禪幹什麼?對她們這兩位精通佛典的還俗尼姑,雷瑾這話就如同神棍騙人的話,一樣的荒謬。
雷瑾哈哈一笑,岔開了話題,道:“前幾天剛到了一批姑蘇孫氏的好繡,趕明兒打發人給你們做幾身衣裳罷。”
尼法勝、尼淨淵臉上微暈,那些精美的繡品在她們倆,實在只能做貼身的衣物,做成外面穿的衣裳,她們暫時還未能習慣穿用,雷瑾本也遷就了她們不尚奢華的習性,這會兒又重新提起,雖然是關係已然不同,還是讓她倆有些羞赧,偏生又發作不得。
雷瑾眼珠一轉,忽然道:“淨淵,到晚上祭灶君還有好幾個時辰嘍,爺記得那天叫人在聽鸝館放了一套才看了一小半的〈幾何原本〉,你去找來,看上幾頁也好消磨這段辰光罷。”
尼淨淵不疑有他,便應了一聲,起身披了斗篷而去。
雷瑾仍然與尼法勝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不知什麼時候,尼法勝被雷瑾強擁了在懷中。
伸手撫過尼法勝的臉頰,摩挲著,雷瑾盯著尼法勝的眼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