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映月華,公子翩翩,美人如玉,這是何等令人歆羨的良辰美景!
輕輕的左右各挽住一隻小手,不容掙脫的攜美並行,雷瑾的嘴角有些得意。
翠玄涵秋雖然不便運轉真元內息硬掙開雷瑾魔掌的挽握,卻也不甘心就此讓雷瑾得意,語帶諷刺道:“侯爺手上戴這一對扳指也太寒酸了吧?把奴家的手硌得生疼不說,還涼涼的讓人很不舒服。奴家聽說王侯之家,不是戴翡翠玉的扳指,就是戴羊脂溫玉的扳指,以侯爺的地位,就不怕失了侯府體面?戴上這一對黑不溜秋的鐵傢伙,就不怕外邊人笑話?”
“呵呵,”雷瑾輕輕一笑,“別人戴的玉扳指多半是掌中玩器,爺手上這一對青鋼箭鐶可是純粹的殺人利器,這你們應該知道的。
雖然玉扳指不是不可以用來殺人取命,但是爺更喜歡用鋼鐵之物。爺這兩年損毀的箭鐶可不少,很多是練習騎射的正常損耗,只有兩次臨危救命才損毀了兩對,而且都灰飛煙滅了,恐怕以後爺再靠這招臨危救命也不是那麼靈光了。
爺的救命絕殺已經用了兩次,都沒能將對手殺死,現下一定有很多人在偷偷地探尋破解之道,說不定下次爺再用這招,別人已經有了相應的反制之法。所謂戲法百變,人才看不厭,同樣的戲法只能對人玩一次,如果對著同樣的人老玩同樣的戲法,一定會讓人膩味,也會讓人看破其中奧秘。爺這招救命絕殺是越來越不新鮮了,說不定哪天,不但出手無功,而且還會自陷險境,到時恐怕還得兩位夫人施以援手呢。
至於說體面之類,呵呵,只要是平虜侯戴在身上的物件,有誰敢說不是稀世寶物?他們有可能想象爺的手上戴的只是一對青鋼箭鐶嗎?
心靈被矇蔽的時候,就算是親眼目睹,看到的也未必就真是事實的真相,被矇蔽的心靈只會讓人看到事情被扭曲被歪曲的那一面。
當人們被平虜侯這個名號震懾的時候,不會有多少人覺得爺手上戴的不是珍玩寶器。
這就是現實!”
棲雲凝清嗤然輕笑,“爺,何苦說這一大通?不就是說‘平虜侯’這三個字能‘點鐵成金’嗎?”
“不是吧?爺好象說的是爺的戲法不靈光了,今後全靠兩位夫人保護來著。”雷瑾嘿嘿偷笑。
“無賴!”翠玄涵秋狠狠的白了雷瑾一眼,“爺那戲法除非是碰上魔道六宗那個小雷音洞府主人或者青雲山宗的首座大子,再不就是山西道上那個‘李大仁’,這世上也沒有多少人能躲得過爺的暗算吧?知道破法又能怎麼樣,說到底還是功深者勝!”
雷瑾哭笑不得,“有你這麼夾槍帶棒損人的嗎?偏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唉,都是爺的傷心往事,涵秋你怎麼就捨得專往爺的傷口上撒鹽?”
翠玄涵秋嬌哼一聲,一副奴家懶得理你的表情。
“爺聽說涵秋與江娉很是要好,是不是啊?”雷瑾突然問道。
翠玄涵秋聞言身子輕輕一顫,道:“爺不會連這種事兒也要管吧?”
“只是隨口一問,隨口一問。”雷瑾打個哈哈,笑道,“呵呵,這十五的明月就是圓啊!”
“得了吧,現在可是正月十六了,都已經交了子時,丑時了。”翠玄涵秋從不放過諷刺雷瑾的機會。
“哈哈,看來爺還活在正月十五啦。”雷瑾自嘲。
棲雲凝清嫣然微笑,“怕是爺還在想著正月十五的香甜湯圓吧?”
“香甜湯圓倒是不想,爺現在想的是怎麼下一鍋冰凍湯圓。”
“冰凍湯圓?”
“對!冰凍湯圓!”雷瑾說著,已經放開了挽握著的兩隻小手,左右拇指一亮,那一對青鋼箭鐶急速旋轉,倏然之間,飛躍指尖,然後象鬼魅一樣不知飛到何處去了。
只是轉瞬之間,風雷隱隱,明亮的月光之下,可以清晰看到兩枚青鋼箭鐶從遠處破空疾飛而回。
“這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冰凍湯圓已經下鍋煮了。
哼,流水不腐,戶樞不蠹,看來這平虜侯府的警戒防衛是該整飭整飭了,居然讓不明身份的人潛了入來,暗中窺伺。”雷瑾說著,擊掌喝道:“來人!”
“屬下在!”突然間,一個白衣人出現在雷瑾身前十步,這是護衛親軍中專司護衛雷瑾之責的一隊護衛,皆為奇才異能之士,主要警戒防備單人或小股高手對雷瑾的突襲刺殺,戰場上衝鋒陷陣是不用他們的。
“派人去看看,應該是兩個人,如果沒有摔死,就拉回去讓人好好審問,他們是怎麼潛入進來的,有什麼目的,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