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記,笑道:“偷聽夠了吧?不要裝睡啦,現在這事兒可關係你們的身家性命呢。”
馮燭幽嬌吟一聲,翻身坐起,整個雪玉一般的身子便貼到了雷瑾身邊,嬌柔嫵媚的動人神態,我見猶憐,嬌豔無以復加。
馮燭幽卻不太放心,緊追著問:“如果龍虎大天師萬一也歸順了爵爺,那爵爺會怎麼辦呢?”
雷瑾埋頭愛撫,一邊笑道:“親親,豈不聞覆水難收?破鏡難圓?本爵既然讓你們破出門牆,自立門戶,就沒有打算讓你們再歸李氏彌勒一門。”
“現在西北大軍被阻於合州、瀘州,盡日攻城,似無進展,爵爺就一點也不擔心?”玉靈姑嬌吟著問。
“擔心可以解決問題的話,本爵一定每天擔心萬萬次。你們見過蠍子捕獵食物的場景嗎?”
玉靈姑、馮燭幽齊齊搖頭。
雷瑾笑道:“蠍子每遇到戰力僅在伯仲之間的對手,就會猛烈的揮舞前面的一雙大鉗,與對手形成對峙之勢,再小心翼翼的等著對方犯錯誤,當它的對手哪怕是犯了一點小錯誤,稍有閃失,蠍子蓄勢已久的尾鉤即會閃電一般狠狠的給對手蜇上一記,實在防不勝防。兵法雲,善攻者動於九天之上。狄爵帥用的就是這蠍子的戰法,逼迫你們的龍虎大天師犯錯誤。錯誤不在大小,關鍵是能否予我方以可乘之機,只要出現這樣的錯誤,那戰機便到了,決勝的一擊往往是迅雷不及掩耳的!”
“蠍子戰法?”
“沒錯,就看誰頂不住先犯錯誤。先犯錯誤的一方,即便前面應對的招兒都正確無誤,也會為山九仞,功虧一簣。軍爭殺伐從來只爭最後的那一個結果,要想凱旋而歸,就要少犯錯誤。所以軍爭之善者,務使己方立於不敗之地。‘先為不可勝;以待敵之可勝。不可勝在己;可勝在敵。故善戰者;能為不可勝;不能使敵之可勝。故曰:勝可知而不可為。’此征戰之至要也。”
雷瑾答道。
雷瑾的精神念力破開了馮燭幽、玉靈姑的心靈城防,三人的靈神相接,比翼翱翔,在這一剎那,雷瑾發現了佛門‘他心通’的另外一宗用途——類似攝心術的功效。
第三章 金針離體 放眼於萬里之外
微風吹閨闥,羅帷自飄揚。
雷瑾自無思無念,物我兩忘的深睡中醒來,身畔佳人橫陳,含嬌含笑,宿翠殘紅妍窈窕。
馮燭幽、玉靈姑猶自黑甜酣睡,薄如蟬翼的軟煙羅紗巾遮蓋,如煙籠霧繞,加之秀髮散披,青絲垂墜,半遮了雪膩豐腴的酥胸雪乳,寒玉簪秋水,輕紗卷碧煙,此情此景本該香豔誘惑,然而熟睡中的美人兒俏臉生輝,寶光華嚴,竟然在婉媚中透出些兒不食人間煙火的清麗,儼然確有幾分佛母、天師端莊岸然的風華,道貌仙姿教人不敢迫視。
也是,沒有這點俯視眾生的凜然風華,如何取信盲從愚信的教民?如何招徠信徒千萬?
回想起昨夜的顛鸞倒鳳,銷魂迷人的辰光,雷瑾忽而失笑,想著今兒可不還有事兒,該起身了。
雷瑾極少在清晨賴床不起,一早一晚的武技功課向來勤修不輟,哪怕是前一陣子因重傷不能運氣調息培養內元而改成了鍛鍊精神念力,也是寧肯補睡回籠覺,也不中斷在早上紫氣初升的辰光采擷‘日精’的功課,因此雖是與馮燭幽、玉靈姑狂蕩了大半夜,卻是沒有賴在床上的打算,正欲起身來。
雷瑾起身的動靜卻驚動了酣睡中的兩女,四肢舒展之間,粉腿玉臂如八爪蜘蛛般摟抱合圍,卻使雷瑾一時不能動彈。
“爵爺幹嗎這麼早起身?天色還早呢。”玉靈姑既嬌又澀,柔媚勾魂的聲音在耳旁呢喃,在這麗景園中這麼些日子,她自然知道雷瑾在午後才處置公事的慣例,卻不知道雷瑾還有晨練的習慣。
雷瑾也不說明,只道:“今兒有點事要辦。”
“哦。”玉靈姑不再細問,馮燭幽卻低聲道:“這身上的金針禁制著實令人難耐,爵爺什麼時候替奴家等解除了?”
雷瑾斜睨了一眼,眼中精光一掠而過,哈哈低笑一聲,道:“現在解除可好?”
在這一瞬間,雷瑾已然決定暫時將馮燭幽劃入另冊,今後有些機密事兒怕是不能事先透露給她了,必需得小心防著她一手。
也許得想法在馮燭幽身邊安插一個可靠的耳目?這是一個太過注重自身的利益,太過於強烈的考慮自我的女人,一旦她遇到過大的外界壓迫,超過其承受極限,就極可能在外力擠壓下做出背叛出賣的行徑。對這樣的人,不經過長期考驗和縝密觀察,其堅貞度是難以令人放心的,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