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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部分

常,閨中閒話,然而馮燭幽心底裡的疑惑更深。

玉靈姑等人以前的底細和修為的深淺,馮燭幽相當清楚,但如今在數步之內,卻感覺難以測度其修為了,這豈不可怕?

初乍一見時,馮燭幽曾以為玉靈姑等已暗中破解了西北幕府所下的鎖脈制經禁制,看去個個儀容嬌媚,流盼之際,光豔照人,肌膚潤澤,似有瑩瑩華光流轉,但細細察看,卻又並非如此,那禁制顯然仍起著強悍無匹的禁錮作用。

越是暗地裡探究,馮燭幽心頭越是疑雲密佈,要知道那西北幕府的秘諜們所使用的陰損詭異的‘金針鎖脈制經術’,以前從未在江湖道上出現過,極難拆解。被下禁制之人,由於精氣神不能凝聚,無論男女都是一付容色憔悴之態,不曾有容光煥發之狀。這玉靈姑等人容光煥發果是古怪。

實際上,不僅僅是馮燭幽心中懷疑,其他與馮燭幽一道兒抵達麗景園的彌勒教仙姬、聖女們眼力也不差,現下也是一肚子的疑惑,明明白白的表現在眼色當中。

玉靈姑等天師、法師可都是江湖上打過滾,舉手刀落人頭飛的主兒,手段狠毒凌厲,人情精細練達,這等眼色落在她們眼裡,如何不知道是什麼意味?

饒是這些個縱橫天下,一心要把皇帝拉下馬的草莽雌英,這時兒臉上也不免浮起了含著三分怨憤、三分古怪,一分失落,一分幽怨,一分茫然,一分羞赧,十分稀奇罕有的複雜難言神情。

江湖上縱橫爭雄的人,出現這種奇怪表情,可是讓馮燭幽等後來的這一拔兒看了個大稀罕,尤其是羞赧、幽怨等神情在這些草莽雌英身上出現,簡直比稀世珍寶還要稀有。

玉靈姑不由著有些訕訕之意,突然沒頭沒腦的說道:“人為鼎鑊,我為糜鹿。很快你們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其實我們自己也都不是太清楚其中神奧難測之處,解釋都不知怎麼解釋。到時候——你們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實在奇怪!

不清不楚,含糊其辭,語焉不詳,這一點都不象一個彌勒教女天師所說的話。

但馮燭幽等人都明智的不再追問下去,雖則玉靈姑等人的眼神,曖mei而詭異,令她們後來的這拔兒有點忐忑。

卻是有何難以出口的隱衷?

人人心頭疑雲鬱集。

麗景園中燈綵輝煌,管絃歌韻不絕,那是都督大人宴客,在做長夜之飲。

這寧夏有頭有臉的人物,流水一般前來拜謁,雖然不是誰都能當面見著伯爵,但也有那麼些人是都督大人都不好推辭不見的,所以這麗景園倒也夜夜笙歌,時常有幾個席次同時開著,以款待某些重要人物,都督大人也視情況應酬一番。

馮燭幽著一身兒對襟襦衫的家居便服,便如一位燕居閒適的美豔貴婦,嬌豔而柔婉,正有一下沒一下地打著團扇,歪在坐榻上愜意的享受湖上吹來的清涼晚風。

晚風習習,不覺沉醉,恍惚之間,馮燭幽彷彿覺得冥冥中似有一種無形而強大的異力在召喚,在呼喚,吸引著她的全心全靈,使她宛如夢遊一般失魂落魄,飛蛾撲火一般向著那奇異的召喚源頭行去。

一股子奇異的香氛,撲面縈繞,引導著馮燭幽自帷幔中穿越,深入!

錦幛圍繞,大地為床,明月朗照,蟬翼紗的帷幕透著如水月華,羊毛地氈鋪地,上加超大玉骨冰簟涼蓆一床,毛毯堆積,水青色荷葉邊鴛鴦繡枕頭,雷瑾正趺坐其中,微微而笑,似笑非笑。

這一處消暑之地,卻不是隨意選擇。

雷瑾有了司馬翰這位風水大師斷無不用之理,司馬翰雖然以風水形法為宗,其實在理氣宗的風水理法上也是極有造詣,形理合參,在麗景園中尋個生氣聚集匯流,生機最為旺盛充盈的‘穴’毫不困難,並且對麗景園的風水形勢作了些改動調整,配以太極兩儀三才四象五行六爻七星八卦九宮等神秘術數,擺下‘風水形勢九龍圖’,下引地底元磁,上牽日月星宿,日間引太陽真火,夜間引太陰素華或是天罡星力入體,鍛鍊元罡,凝聚元神,尤其是夜間吸引入體的太陰素華或是天罡星力,恰好可以以陰和陽,水火既濟,中和那依照畸門心法執行自動自發源源不絕的亢陽真火,對雷瑾大有好處。

而對於隱藏在周身大穴、要穴處的暗紅色氣團‘珍珠’中的山海閣異種真氣,以及變異之後又經過‘血祭’威力倍增的‘六慾傾情蠱’,雖然不能以真氣藥物驅除之或者煉化之,雷瑾倒也逐漸摸索出了較為可靠的控馭之法,不過對那‘六慾傾情蠱’雷瑾是打算密而不宣,對誰也不說了,畢竟在身體之內以自身精元喂飼著億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