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了幾下,又黯淡了幾分。
“你們在幹什麼?!” 一個 憤怒的帶著隱隱妒意的聲音如炸雷一般的在屋子外響了起來。
這低沈的近乎吼叫的聲音讓奴桑兒和遲暮皆是一驚,奴桑兒匆匆的抬起頭來,卻愣住了,那目光如同被冰凍住了,再也挪不動分毫的定定看著屋外站著的男人、
“為何不回話?沒聽到本王在問你們麼?!” 耶律灼眉頭一擰,大聲呵問道,他本欲是想要來看耶律渲雲的,卻沒想到竟然會在此看到奴桑兒,更沒有想到,還會看著她和遲暮兩個人之間如此曖昧的舉動,心頭沒由來的就是一陣煩躁怒意,器宇軒昂的俊容上醋意橫生。
還是遲暮率先反應了過來,急忙跪下行禮道,:“遲暮參見五王爺,方才屬下見虞蘿公主她太過擔心七皇子,方忍不住出言安慰,我們之間是清白的,還請五王爺明察!”
“出言安慰,就能摟摟抱抱?” 耶律灼面色依然不善,一雙烏黑凌厲的眸子狠狠的瞪著遲暮,彷彿想要將他生吞活剝一般。
奴桑兒也才回過神來,收回怔怔然的視線,含著淚有些急切的解釋道,:“我們真的沒有什麼,真的沒有你你不要誤會”
“誤會?難道每一次都是誤會麼?!!” 耶律灼臉色發黑的瞪大眸子,提高了聲音正欲發作,床上的男人卻彷彿嫌吵一般的皺了皺眉,低低的咳嗽了幾聲。睡得有些不安穩。
耶律灼看了一眼床上臉色雪白的男人,勉強按捺噴薄而出的怒火,冷厲瞪了一眼遲暮,吩咐他好好照看耶律渲雲,便一把抓住奴桑兒的手腕,將她粗魯的拽了出去。
小院外,偏僻的竹林一角,
皎潔的月光如潮水一般漫湧而來,將周圍的花草也照出幾分柔和靜謐之色、
奴桑兒噙著淚,怔怔的看著對著自己怒目而視的男人,看著這闊別已久的如畫眉目,看著他蒼遠遼闊的眸子中熟悉的狷冷霸道,看著他成熟俊挺的面容,
她就這麼一直看著,彷彿怎麼也看不夠似的,本來以為再也見不到這張臉了。再也見不到他了,多少個夜晚,她都會因為想念他,而在夜裡默默流淚,眼淚,似乎怎麼流也流不完
明明心裡有很多話想說,可是,如今他就站在自己面前,她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站在她對面的耶律灼卻完全弄不懂她在想什麼,他的腦海裡只是不停閃現在剛才她主動依偎在那個男人懷裡的畫面,那畫面足以讓他氣的發狂。
他冷冷的抬手大力恰住她的下巴,目光裡殺氣騰騰的怒吼道,
:“誰準你不經我同意就離開‘夢華庭’的???你為什麼這麼下賤?這麼喜歡對著其他男人投懷送抱麼??!!你的身子就那麼淫蕩的想要男人麼?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做羞恥!”
“不是的不是那樣的”
奴桑兒被他掐的生痛,卻沒有掙扎,只是目光痴痴的看著他,流著淚怔怔問道,:“灼哥哥你這麼生氣你還是在乎我的,是不是?你的心裡還有桑兒對不對?你還喜歡著桑兒,是不是?”
耶律灼面色一僵,板著臉鬆開手,將頭轉向一邊冷聲道,:“現在是本王在問你話,不是你問本王”
怒桑人卻彷彿聽不懂他說什麼,只是直視著他深黑的不見底的眸子,噙著淚傻傻的問道,:
“灼哥哥,你為什麼不回答我?你是不是還喜歡著桑兒?你的心裡,到底還有沒有桑兒?還是你真的已經喜歡上了那個女人?你和她你們真的成親了麼?”
見耶律灼擰著眉頭不說話,烏海一般的浩瀚深眸讓人看不出裡面的情愫,她咬著唇微微垂下眼眸,目光卻是不經意的落在他金褐色的腰帶上掛著的一個造型獨特的繩結。
那個繩結的樣子那麼獨特,獨特到讓她一直難以忘卻,她記得耶律渲雲曾經告訴過她,這種結叫‘偕老結’,是契丹人特有的習俗,凡是成過親的男女腰際上都會佩戴一個‘偕老結’,象徵著夫妻恩愛,白頭偕老,永不分離。
看著他腰束上那刺目的紅結,她眸中如火苗一般的殷切與痴迷一點點的熄滅下去,化為灰燼,冰冷的散落在淚光裡。
“桑兒”
見她這般臉色,耶律灼目光一驚,他心虛的用手遮掩住那一枚‘偕老結’, 伸出另一隻手想要拉住她,但是她卻是如同受驚的小鹿一般,驚慌的溼紅著眼眶連連後退
“別碰我原來你們真的成了親你們你們”
她落著眼淚,不想再說下去,只是抹著眼淚,翻身就往回跑。但是耶律灼比她動作更快,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