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生活。
可是,現在他又出現了,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那一刻楚馳真的慌了,亂了,害怕了。
閉著眼睛,滿滿的讓自己精心,楚馳告訴自己,網路上的東西都是假的,他連流言蜚語都不怕,都可以坦然笑對,又怎麼能在一個陌生人不經意的說辭下自我崩潰。
一次又一次的告訴自己,不要再想了,就當那段日子是場夢,那個是隻是個夢中人,只是個夢中人。
他從來——都與自己無關。
自我催眠,這是楚馳的心理醫生也是他的為數不多的死黨交給他的。
當一個人不能面對一件事情,或者說心理不能承擔的時候,那就告訴自己忘記,謊言說的多了就會成真,催眠亦然。只要你相信了,那麼就成功了。
楚馳在自己構建的謊言中漸漸沉睡,而獨孤落那邊卻亂了套。
左卿想殺人!
試想一下大半夜的被人從自己親親老婆身邊挖起來,簡直是太不人道了!他可是剛剛才付出了龐大的體力運動,很累好不好!
有人會想說,給你打電話那你不接,不起來不就行了?當然行!問題是結束通話了那個傢伙的電話,後果就是大半夜的你家門被又敲又踹。鬧得鄰居都要打電話報警的時候,你在不出現那就有點過分了。
“獨孤落!你最好給我說出個理由!”左卿開啟門把在門口抓狂的獨孤落拖回自己家,丟在沙發上,惡狠狠的瞪著他。不要懷疑,左卿確實是把他“丟”出去的。斯斯文文的左卿可是學了十多年武術的高手,當然他一直以來的師兄弟就是獨孤落同志,他如此容易被丟則是因為他完全沒有心思和他對峙。
“我要知道楚馳的地址。”獨孤落倒在沙發上,目光卻是前所未有的兇狠。
“你瘋了?”左卿驚訝的瞪著眼前的男人。
“我知道你有辦法。”
“我有辦法?!”左卿啼笑皆非,指著自己的鼻子。“你當我是FBI,還是UFO啊,這大半夜的我去哪裡給你找人家的地址。老兄,這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
獨孤落抿唇,猛的從沙發上站起來向外走去。
左卿趕緊抓住他,警惕的看著他。“你要幹嘛去。”
“我自己去找他。”那種固執就像左卿第一次見到他時,瘦小的孩子在訓練場上一次又一次的被師兄們打到,一次又一次倔強的站起來。他看著比他厲害的人毫不畏懼,字字擲地有聲,兩個月後我會站的比你們高。
那時大家都笑了,真正的嘲笑。
兩個月後他真的站在他們之上,代表武館參加了全省的比賽,居然還拿回了銀牌。
那一刻左卿記住了那雙眼中的桀驁和倔強。
“怕了你了,我幫你找,你先坐下喝杯水行不?”左卿把人再次按在沙發上坐下,倒了杯茶,然後去書房打了幾個電話,掛了電話大概半個小時電話響了,接起來在紙上記下一個地址。
“地址找到了。”左卿說著走了過來,獨孤落衝過來伸手就要奪,左卿躲過。
“你必須給我說清楚,這次又是為什麼,還有你也別搶,一會兒我和你一起過去。”
獨孤落咬唇,那種委屈的樣子像個小孩子,左卿真想自拍天靈蓋,大哥你是實力偶像好不好,不要露出那種被遺棄小狗才有的眼神好不!
“他好像生病了,突然消失了。”
“哈?”左卿愣了,人會消失?
“反正我不放心要過去看看,你到底是走不走!”獨孤落懶得解釋爪著人就要出門,左卿跳開。“等我去穿件衣服,你小子真心黑,為了心上人就要兄弟裸奔做你跟班。”
獨孤落黑線,是你自己死活要跟的好不。
左卿跑回房間和親親老婆說了一下大概,在愛人的叮囑中穿戴好,和獨孤落出了門。
出門的時候左卿不得不感嘆自己的明智,當時修房子的時候最好的就是隔音,要不然被獨孤落這麼鬧騰,睡不好覺的老婆大人也該暴走了。
左卿上了車之後才把紙條給了獨孤落,當然車是他自己開的,讓獨孤落開車指不定闖多少紅燈,錢多也不是這麼花的,最主要的是生命寶貴啊。
獨孤落看著紙上的那個地址,熟悉的讓他緩不過神來。
那個小區他曾經住過半年之久,在他最落魄的時候,是他把他撿回家。
他以為他走了,因此對於那個傷心地三年沒有回去過一次,沒想到他並沒有離開,沒想到他居然回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