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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遲遲不見對方放人,卻總是收到對方寄來的錄影帶,裡面是個蜷縮著的男人,看樣子虛弱無比,嚴離斌確定螢幕裡的人就是莫年,又瘦了他卻只能這樣盯著電視無能為力。大概跟他們周旋了7天的時間,嚴離斌撒下去的大網終於起了成效,那對老奸巨猾的父子居然藏匿在離本市很遠的農村,本打算拿到錢偷偷摸摸地捲款私逃,沒想到還是差了一步,被嚴離斌甕中捉鱉一鍋端。

幾乎所有的招數都用上了,黃有權比較沒用,本來屈打成招就要吐露莫年到底在哪,沒想到被他老子放了冷槍,一槍擊中腦殼,一腦門子的血。

“我本來以為你夠聰明,才沒下狠手放你一條生路到國外養老,可沒想到你這個老頑固真是蠢透了!”嚴離斌陰狠地回望他身後的老者,只見黃志勝一臉的瘋狂,這種不受控制的局面,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慌亂。

“我就是再蠢也沒蠢到會相信你會放了我!”黃志勝雖已年過花甲,但是身板挺得倍兒直,一臉豁出去的憤慨。“我沒那個命花你的錢,那好!你也別想再見到你的那個相好!換你一世痛苦,我死的也算值了!哈哈!”

男人聽了老者肆無忌憚的狂笑,臉色鐵青顯然怒極。但是他清楚這個人不能死,莫年在哪裡只能靠他了。可是這人狠得連自己的兒子都捨得下手,怕是沒有任何的把柄可以威脅到黃志勝,若要一人生不如死有很多種方法,但對付一個如斯剛烈的對手,嚴離斌感到棘手極了。

後來,男人記得無論他們用上什麼招數,黃志勝只是閉口不語,最後折騰的狠了,突發心臟病而死。如此,斷了最後的一絲希望,嚴離斌瞪著老者的屍體,心裡像是有什麼東西隨著人死一起這樣去了。

嚴離斌發動所有的人手去找莫年,一個多月過去卻依然杳無音訊,毫無回應。這樣大規模的找人終究不是長久之事,男人把大部分人力都撤了回來,只留下一小撮人繼續尋找,一直找到現在,找了很久,快要四個月了吧。心底名為希望的微微火苗此刻奄奄一息,哪怕一點風吹草動就可以將它熄滅,繼而衍生出的絕望蔓延開來,充斥著整個胸腔。

不該陷得這麼深的,嚴離斌心想,手裡拿著曾經戴在莫年身上的那條領帶,他看著這一抹熟悉的銀色,不知怎地,腦海裡就會浮現出那人幾乎很少見的笑,更多的卻是面無表情的淡漠。才四個月而已,比起之前的兩年很短,但是嚴離斌心裡卻覺得滄海桑田,已經變遷了很多很久他似乎用光了一輩子的激情,從來沒有一個人讓他如此在乎如此傷懷,牽扯著肺腑一動便痛至全身。這該算是一種懲罰,不單單是愛情,而是對他的整個人生。男人想他從來手狠不留情,到頭來害得卻是自己,老天拿他開刀真是一點不留情。

男人把臉深深埋進那一條布料,幾乎勒住眼球,好抑制住某種突如其來,想停卻停不住的洩洪般的情緒。

這種情緒壓抑了很久,因為嚴離斌不敢去想,除了迫不得已睡覺之外,剩下的時間被填的滿滿登登的,根本就不給所謂軟弱的情緒滋養的溫床。他壓抑了這許久的疼痛,在這樣毫無預兆的夜裡突然間衝破土壤,像瘋長的藤蔓絞緊全身,沒了呼吸只有痛楚。

也許,就像黃氏父子所說,那個人已經不在了,在他毫不知曉的地方悄然聲息的沒了,不會再回來了

辦公室的門突然間傳來一聲輕響,嚴離斌聽見異動,趕緊收好情緒,不等他搞清楚到底是誰,房間裡的燈突然大熾,讓已經習慣黑暗的眼睛感到一陣刺痛。

“搞什麼?一個人在屋子裡不開燈。”

原來是兩年多沒有音信的邵寒,回來了。

久沒看見曾經最熟悉的戰友,嚴離斌甚至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等邵寒走上前來,才後知後覺地開口,嗓音異常的沙啞:“你還捨得回來啊?”

“一回來就看你這熊樣兒!早知道我早點回來了,”邵寒在男人身旁坐下,摟住對方的肩說道:“斌哥,很多事情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想了很久才明白。並不是所有我們都可以控制到手心裡,有些遺憾就那樣眼睜睜從指縫裡溜走,我們卻無能為力。你的痛苦早兩年我就已經嘗過了,折磨自己不能改變一切,死者已矣,生者還要繼續活著”邵寒知道自己的勸慰其實起不到任何作用,就像當年的自己一樣,如果不能自己一個人扛過來,無論多少人幫忙都沒有用。微微嘆口氣,邵寒重重地拍拍了嚴離斌的肩膀,“喂!我回來了,你不給我接風啊?”

嚴離斌自然笑笑,只是那笑容多少有些牽強,邵寒不以為意,現在的老大最需要的就是朋友。

“咦?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