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近前,少年身後的四個宮女看到冥小墨和冥小羽,連忙跪下來施禮。鈴聲也停了下來,那個少年只是向他們微微的一頷首,就準備離開。
“等一下,你是誰?”冥小墨看著少年美麗的側臉問。這個少年長得十分清秀,黑色的長髮被仔細的紮好,眼簾低垂,帶著十二分的飄逸。
“是父君的男寵。”冥小羽忽然出聲,然後看著冥小墨。
冥小墨挑了挑眉,忽然反手一巴掌拍在少年臉上。少年沒有預料到,被打到在地上,清脆的鈴聲響的混亂,驚擾了冥府的寂靜。後面的宮女驚恐的看著冥小墨,再次齊刷刷的跪下,連頭也不敢抬。
冥小墨看著在地上的少年說:“我是在問你,跪著回話。”
少年捂著臉,慢慢的跪好,輕輕的說:“我是冥王的男寵。名字是鐮衣。”
“蓮花的蓮?”
“鐮刀的鐮。”少年輕輕的回答。
“男寵?”冥小墨抬腳,用腳尖將鐮衣的臉抬起來。黑色的長髮和黑色的眼睛,清秀的臉。冥小墨冷哼一聲:“父君的品味真是越來越差了。”說著便繞過冥小羽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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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君在搞什麼,那傢伙明明是個魂魄,還讓他進冥府。”冥小墨不悅的盤腿坐在冥小羽的床上。
“你幹嘛在我房間裡?”冥小羽看著哥哥像個小孩子一樣生著氣。
“魂魄是不允許進冥府的,父君怎麼會讓他進來呢?”冥小墨自動遮蔽冥小羽的問題。
“他是男寵,”冥小羽走上去,幫冥小墨解開靴子的鞋帶,把他脫下來的靴子放在床下。
“男寵怎麼了,男寵就了不起嗎,”冥小墨悶悶的說,冥小羽苦笑著看著這個任性美麗的哥哥。
冥小墨皺皺鼻子,然後抬起手,冥小羽伸手把他的手握住。
“痛”冥小墨委屈的說,剛才打那個魂魄太用力,而且自己的封印都沒有解開,這樣打人當然會痛。
冥小羽坐到冥小墨身邊,輕輕揉著他的手。冥小墨的手纖細修長,弱骨纖形,白皙而柔軟,因為剛才的動作,白皙的手上泛起了一層誘人的粉紅色。
“那個魂魄是誰送來的?”冥小墨忽然問。
冥小羽一邊揉著他的手,一邊回答:“那個魂魄是父君自己挑回來的。”
“就說父親的品味差嘛可是我記得他很久都沒納男寵了啊,”冥小墨皺著眉頭,若有所思的說。
“對啊,所以才要納男寵啊。”冥小羽說。
冥小墨瞪了小羽一眼,然後向後倒去躺在床上,柔軟的觸覺,讓他不禁發出一聲舒服的呻吟。
冥小羽看到冥小墨躺在床上,舒服得眯起眼睛,那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帶著誘人的弧度。
“你好象很容易累,”冥小羽俯下身,指尖挑開冥小墨額頭的黑色髮絲,柔軟的觸覺讓人不想放開。
“那當然了,十道封印哎”冥小墨委屈說,軟軟的聲音讓冥小羽想起了小時候的冥小墨,
“真是沉重的代價。”
冥小墨慢慢的閉上眼睛,“小羽,我今天睡你這裡。”
“我叫人去準備客房。”冥小羽輕輕的說,黑色的長髮在白色的床單上就像一張張開的網,讓人萬劫不復。
“我睡這裡。”冥小墨張開眼睛說。
“那我去客房睡。”
“”冥小墨皺起眉頭,伸手拉住冥小羽銀色的長髮,將他拉近自己,“小羽,我是說一起睡,在這張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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鐮衣走進冥王的宮殿,這裡依然寂靜無聲,而整個冥界也永遠是個缺少熱情的地方。他身上的鈴鐺發出的也是寂寞的聲音。
長榻上的男人正在看書,聽到鈴聲便抬起頭來,那雙暗紅色的眼睛是如此的美麗,就如同三途川岸邊火紅的曼珠沙華。
“你的臉怎麼了?”男人伸手撫上鐮衣微腫的半邊臉,“誰打你了?”
鐮衣輕輕的搖搖頭,鈴鐺也發出輕輕的聲音。
冥王輕輕的說:“怎麼不說?”
鐮衣還是沉默著沒有說話。
冥王探過身問鐮衣身後跟著的宮女:“是誰打了鐮衣?”
其中一個宮女看了看四周,鼓起勇氣說:“鐮衣公子被”
“是我打的。”
冥小墨從柱子後面走出來,一步走上前揮開冥王放在鐮衣臉上的手,坐到冥王旁邊。
冥王轉過頭,拉起冥小墨的手:“小墨,手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