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若有人成了本王的娘子,這玉的好處與秘密,爺自然在洞房之夜傾囊相告。”
可氣這妖孽實在精明得很,要想從他嘴裡套出點什麼比強姦一頭母豬還難。
這裡馬車軲轆賓士在帝京官道上,朝千歲府邸而去。
彼時璟幽離了酒家,別楚翹而去,尋著拜幽鷹衛留下的線索來到帝京郊外檀香山下一座小別莊,此別莊背山臨水,以南疆玄門陣法掩飾起來,外人幾乎無法察覺。
璟幽面對重重的南疆玄門陣法,卻如入無人之境,彈指間他既可破解其中玄妙,自是安然無恙輕鬆進了別莊。
別莊裡有許許多多穿赭色長袍,繡著鷹鷲圖紋補子,頭戴墨色斗笠,手持長刀的拜幽奉鷹府鷹衛等候著璟幽。
“太子殿下!”
“卑職等參見殿下!”
上百鷹衛齊齊單膝跪地,璟幽看著他們,有兩名鷹衛持著一件墨色繡五爪龍雲紋的大氅自背後加披於璟幽身上,登時,璟幽身上便添了一股高貴俯瞰凡塵的皇者氣息。
奉鷹府乃是拜幽皇朝直隸於皇室的機構,類似於錦衣衛。奉鷹府由璟幽的皇祖父建立,經他父皇一手擴大,存在了數十年的奉鷹府,儼然囊括了不少武藝精湛,本事卓絕的人才,專為皇室效命。
璟幽深深的看著這些為了拜幽的崛起,為了拜幽民族血海深仇而隱匿於云溪皇朝,潛伏了這麼多年的同僚們,他邁著穩健的步伐從他們之中走過,走進別莊,迎面有兩名穿黑色勁裝同樣披著斗篷但卻帶著面罩的鷹衛各自對璟幽一禮:“太子殿下,大殿下和長老已等候多時!”
其中一人,便是今晚在南街上殺死那名小賊化成鷹形離去的男子。
“帶本宮去見他們。”璟幽說道。
在鷹衛的帶領下,璟幽在一間叫做玄冰水閣裡見到了他的哥哥祁邶,並拜幽皇朝兩位大將軍,和三位來自拜幽南疆的族中長老。
“師傅、二位長老、兩位將軍哥哥!”璟幽看著面前的人,眸中一時湧上無數複雜的情緒,雖然有聯絡,但為了儘可能的隱蔽,這麼多年來,他們多數人幾乎不曾見面,如今時隔七年再見,每個人的面上都充滿了無盡的悲憤和激切之色。
“太子殿下,快快請起!”見璟幽對他們微微拱手施了一禮,兩位大將軍和長老紛忙地說道。
璟幽卻是不疾不徐的行完了禮,說道:“諸位長輩為我拜幽殫精竭慮,臥薪嚐膽,飽受屈辱,別說是受景兒一拜就是受我三拜亦實在當得。”
其中一名灰白長鬚,披著寬大的袍子,年約六十但滿目精神卻卻,道骨不凡的老者捋著鬍鬚對璟幽頜首地道:“景兒能如此不驕不躁,容止知禮實在難得,頗有你祖父的風範,為師亦為你父皇感到欣慰。”
“師傅,是師傅教導有方。”
幾個人側身讓開些,祁邶站在那,以長兄最慈愛的目光看著璟幽,“小景,我們蟄伏了整整七年,忍受了整整七年的分別和屈辱,今日終於可以促膝長談,只要打贏了這一仗,我們就可以回家了。”
祁邶的眼光裡充滿了灼熱昂揚的情緒。
璟幽看著祁邶,祁邶高挑的身軀,清瘦如骨,但只要祁邶穿上拜幽皇子的錦服,那股讓璟幽崇敬的氣度絲毫不減,反而添了許多更蕭肅的氣魄。
至於祁邶為何出了囚牢,實則這些年來,他們一直堅持不懈地試著打通一條進第九衙門監牢的地道,他們借用監牢外的護城河之便,花費了整整五年時間,終於打通了那條道。
他上一次藉機進司禮監第九衙門,目的便是為了見到哥哥祁邶,將他們在宮外的計劃告訴祁邶,並給了祁邶解開鎖鏈的鑰匙,真的祁邶透過地道離開第九衙門,而易容後的假祁邶皇子則仍舊留在司禮監。
原本他們的計劃定在十月中旬,因阿梔公主一事,他們索性將計劃提前。
“是的哥哥,父皇和母后都在等著我們回家,回到屬於我們的皇宮。”璟幽深深地說。
“太子殿下,只要您帶領我們,我等拼儘性命也在所不惜,誓要光復我拜幽皇朝!”兩位大將軍熱切地說道。
眾人包括祁邶都將璟幽迎上主位,璟幽看著他們,說:“我們只有一次機會,綢繆不易,復仇之路必然鋪滿血腥,景憂深知自己肩負的責任,亦會與你們同樣拼儘性命也在所不惜。”
祁邶說:“我們佈局了七年,暗練的軍隊已達三十萬,更有三萬人馬散佈於云溪皇朝各城各州,僅帝京城便有八千,只要我們殺出帝京,奪回幽雲十二城當中的五城,我們就擁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