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睛,漸漸就睡著了。
蘇海聽見顧莎的呼吸平緩了下來,躡手躡腳地從床上下去,直奔門外。
“睡了?”邵景彥見蘇海出來後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問他。
“哥,女人真的動不動就會掉眼淚玩兒嗎?”蘇海歪頭看向邵景彥,納悶地問道。
邵景彥沒有回答,片刻的沉默後,他站起身走進了屋子。
“怎麼了這是?”蘇海繼而不明地問白益風和白益雷。
白益風和白益雷兩人對視了一眼,繼而,白益風很嫌棄地看向蘇海,說:“你會動不動拿刀割自己玩兒嗎?”
“我”蘇海鬱悶地說不出話辯解,可是突然想明白自己被顧莎忽悠了,為自己的傻帽難過起來。
邵景彥坐在床邊,看著顧莎因為太冷而蜷縮成一團的身子,擔心地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卻也並不燙。
燭光下,顧莎的睫毛上還閃著晶瑩的淚光,邵景彥心疼地伸手撫了撫她的臉頰。
顧莎迷迷糊糊地將身上的衣服裹緊了一些,不知道邵景彥就坐在床邊,可是她在夢裡,依然絲毫不能享受安寧。
她無力地在斷斷續續的噩夢中掙扎,怎麼也醒不來,就像在黑暗的水底沉溺。
“連小晟連小晟”
顧莎此起彼伏的夢囈聲讓邵景彥一顆心緊緊懸在喉嚨。
“顧莎”邵景彥忍不住出聲想要叫醒她,可顧莎卻不安地揮著雙手,雙眉緊顰。
邵景彥抓住了顧莎的手,顧莎彷彿抓到了救命的稻草,緊緊地回握住那雙大而溫暖的手,放在胸前。
見顧莎穩定了許多,邵景彥也不敢輕易挪動,更沒有抽回手,即使顧莎看上去已經平靜了。
就這樣,顧莎握著邵景彥的手,邵景彥扭著身子在床邊坐了一夜。
凌晨的時候,是黑國最冷的一段時間,顧莎是被凍醒的。
“你”顧莎一睜眼就看見邵景彥坐在床邊溫柔地看著自己,低頭一看,他的手被自己牢牢攥在胸前,“你就這麼坐了一夜?!”
“很冷吧?出去烤烤火。”邵景彥卻只是把她扶起來,把她的衣服裹得更緊,帶著她出去洗漱烤火,顧莎的心裡暖成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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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景彥剛扶著顧莎出了門,一陣颶風颳過,熄滅了屋裡屋外所有的火,一瞬間,野獸的嚎叫聲此起彼伏,實在讓人捏一把汗。
原本就已經快要承受不住這寒冷的顧莎,身子抖得更加厲害,邵景彥把顧莎往懷裡摟了摟,白益風和白益雷手腳迅速地拿出火摺子將火堆再次點燃。
顧莎看到火光,才鬆了一口氣,可是剛要坐下城堡那邊就傳來了巨響,把她嚇得身子一縮,邵景彥皺緊了眉頭將她往懷裡護。
“連小晟不會出事吧?”顧莎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少主,我去看看吧。”白益風站起身,把火摺子遞給了白益雷。
邵景彥點頭後,白益風真的就像一陣風一般,轉身就沒了身影。
“邵景彥,我們也去看看吧?”顧莎實在放心不下,一個晚上沒有看到顧連晟,她說不出的不安。
邵景彥皺著眉頭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他知道攔不住顧莎的,越是不讓她去,反而是添了她的擔憂,正好他也想親自去看看情況。
邵景彥摟著裹了一大堆衣服的顧莎,讓雷拖著已經睡著的蘇海,一起朝著城堡的方向走去。
剛走到一半,就碰見了往回趕的白益風。
“少主,城堡門被破開了一個大洞,周圍都是獸群,沒辦法接近。
邵景彥一腳踢向蘇海,蘇海整個狗身子就被跑向了空中,他睜開睡眼,發現自己在高空,慌張地叫喚了起來,很快就砰地一聲落到了地上。
雖然疼,但是也不足以造成傷害,邵景彥總是愛仗著這一點虐他,他都已經習慣了。
不過這樣一來,他的睡意也全無了,剛剛的巨響他是沒聽到,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跑到森林中來了,而不是在木屋那邊。
“管好你的手下!”邵景彥對蘇海命令道,蘇海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隨即向著城堡的方向狂奔起來。
交給蘇海真的沒問題嗎?!如果是黑國上下所有的野獸都被召集了,那麼數量一定多如牛毛,光是看看都能唬住人。
邵景彥看出了顧莎的擔憂,說:“沒事的,能當上統領的,管住自己的手下還是可以的。”
話是這麼說,可是顧莎還是忍不住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