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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瀟灑地擺擺手,“不忙,既然註定要遲到,那麼遲一分鐘也是遲到,遲半小時也是遲到,乾脆就大大方方地遲到個夠吧。”
我再次被驚呆了,這樣的歪理她也能扯得出來?真是太無恥了!
“不過,你也未免太假清高了點吧!”藍佳微再次用眼角瞪著我,真當心她再這樣看下次會得斜視,只聽她說道:“既然某人給你很多信用卡,你為何還要那麼辛苦去上班啊!連車都沒一部,還住在這麼小的套房裡,你不是說隨便一張卡都能刷一套房子?難道說你根本就是在吹牛?”
我“切”了一聲,給她個超級大白眼,“你覺得吹這種牛很有臉面是不是,難不成我要整天把自己弄得金光閃閃,四處招搖地告訴別人,我被包養著啊!”
嘆了口氣,“微微,我真的不稀罕這些,房子車子,對我來說沒有多大意義,這房子是母親給我的,我住得很自在很舒服。”
人就是這樣,在擁有很多東西的時候,還總是不知足地想要更多的,不管是物質上的,還是精神上的,看似什麼都不想要的我,其實是有著更大的貪念,那種可望而不可及的貪念,象毒蛇一般緊緊地盤在我身上,痛苦不堪,也揮之不去。
當我們兩人光彩奪目地出現在辦公樓大堂時,離上班時間,整整過了一個小時,一直是好好員工的我,第一次體會到遲到的緊張與刺激。
等電梯時,藍佳微在我耳邊殷殷勸導,“我們只是遲到,不是什麼殺人放火的大罪,大不了就被扣錢,你別頂著這付哭喪的鬼臉,女人最重要的是氣質,氣質你懂不懂啊,快打起精神來。”說完還用力地在我背後拍了拍。
“好了,知道了。”我阻止了她滔滔不絕的訓誡,因為感覺後面還有人在一起等電梯,這麼丟臉的事情,真不是人做的。
電梯來了,一行人魚貫走進狹小的電梯內,我依舊耷拉著頭,藍佳微還在說,“等一下上司訓你的話,你就保持沉默,他說累了就會自討沒趣的,中午我來找你吃飯。”
聽著她悠然自得的語氣,我有些憤憤不平,“聽你的語氣,有點象遲到的慣犯。”
“什麼慣犯那麼難聽,那只是偶爾,每天要那麼早起來化妝,我容易嗎我!”
“那也是你自找的。”每次出門定要化兩三個小時的妝,這根本就是一種病態。這時我才後知後覺地感受到了一道強烈的視線,藍佳微也在一旁暗暗扯了扯我的衣服。
當我對上那雙明亮的眼睛後,我開始覺得,遲到的罪其實要比殺人放火還重,就算龔念衍的眼睛再好看,可被這樣毫不遮掩地注視下,真的會讓人心生恐懼的。
擁擠的狹小空間裡,源源不斷的壓迫感正在向我靠攏,他只是靜靜地看著我,就像昨晚宴會上看我的眼神一樣,深邃難測,像是在審視,像是在探究,更多的時候都像是在看陌生人般地看我,彷彿我們兩真的不曾相識一般。
當聽到“叮”的一聲時,我彷彿聽到了天籟,匆忙扔下比我高几層樓的藍佳微,逃難般地走出電梯,當電梯門再次合上之後,心無力地顫抖著。
終於還是遇上了,這樣近距離地打照面,是我所料未及的,在這個公司上班,已經有兩個年頭了,除了遠遠地看著他,從未想過要上前讓他注意我的存在,我知道,我這種行為是危險的,當我跳出了他所認定的範圍時,對他來說,就是一種不能姑且的入侵行為,如果我一心想要介入他更多大生活空間時,下場也是可以預料的,那絕對是三振出局。
明知道後果,卻還是無法控制想要更加接近他,這種等同於自殺的行為,我卻無法自止,藍佳微會笑我無用,只是她不明白我們之間的不平等關係而已,維持著這樣的性愛關係,主動權永遠在他手上,他隨時隨地能叫停,我卻只能無條件的迎合,愛上了,就註定是痛苦的一方。
他究竟會怎樣想我?一定會覺得我是個貪得無厭的女人吧,明明拿著他的錢在花,卻還假惺惺地以工作為名,想要更加地接近他。不知道他是不是這樣想,可我卻拼命地把這些可恨的罪名,不斷地加在自己身上,這樣一來,才能讓自己的心好受點。
我真的是壞透了吧。
就像很多年前纏上龔念衍的時候,也是耍著心計接近他的,那個時候的他還沒這麼冷酷,也很單純,因為一個他深愛的女人拋棄他而失魂落魄,我靜靜看著,心裡甚至很高興那女人的絕情,然後在一次酒後,我引誘他上了床,現在想想,那時的自己是多麼勇敢,因為愛而不惜一切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