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了蕭承佑那番欠揍的話。“其實,我和高玧誰都明白,外面之間有跨越不過去的鴻溝,或許那是他的心病,也是我的心病!”她瞥了一眼蕭承佑,重重的將桌子一拍,剛才那種說到高玧時候的柔和神情頃刻間化為灰燼,“所以以後麻煩你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
於有形無形之中,蕭承佑又深深的體會到女人善變這個道理。只是酒喝到一半,他頓時又想到了一個道理,“那你還為了什麼留在京師,既然和高玧之間已經一刀兩斷了,這個地方還有什麼可以令你留戀的!”
蘇沐又不滿的白了蕭承佑一眼,訕訕的回了一句:“要你管。”之後便無論蕭承佑如何百般嬉戲笑臉,蘇沐都一直陰沉著臉。
只是在蕭承佑沒有看見的時候,蘇沐那種迷茫的思緒,才悄然爬上眉間。為什麼還會留戀這個地方,因為高玧在這裡?還是因為這裡曾經是梁霽的故鄉,她與梁霽相約的地方?
她已經理不清了,但也不想理清。
在這一刻,她只想按照自己的意識在這裡好好的生活下去,或許說不定哪天她把心結解開了,就會回到塞外邊疆去,找她的父母與兄弟,再次享受天倫,那種無憂無慮的日子。一如當年,那個在棧道上相遇,桃花相諧,笑靨成輝的蘇沐一樣。
而現在的情況,也不無壞處,她不必再在韓府居住,只是偶爾韓驍會與蕭承佑一樣,過來酒攤這邊探望探望下蘇沐,或許,這是高玧的囑託,或許,他們是真的把自己當成朋友,但是無論怎麼樣,對於蘇沐來講,都驚不起心裡的半點波瀾了。
但是,如此戲劇性的一幕,卻難能的出現。
一襲官服的韓驍,卻也在西疆來使天朝這麼重要的日子,沒在朝中相和,卻也和蕭承佑這個紈絝的王爺一樣,跑來她這小酒攤子前借酒。
兩個平素較少見面,但在行為上卻有著過分相似的人,在這間小小的就攤子前,竟然也有著諸多投機,上到朝廷諸事,下到哪家春樓的姑娘雅緻,竟然如同闊別數十載而再度重逢的老友一樣,話不間斷。
酒甕中的酒,被兩個紈絝之人盛意之下,早消了大半,趁著酒意盛,蕭承佑竟然也拉著蘇沐,不醉不歸。
蘇沐本不是拘泥的兒女,在盛意邀請之下,自然也就不怎麼推脫,誰知這酒有澆愁之用,蘇沐越飲越是上頭,最後竟然公然在這大街邊上,與這兩個男子斗酒,豪邁之舉,直叫多數男兒折腰汗顏呀。
待到黎雲送酒回來的時候,所見到的情景便是,一張四方的桌子上,一人一個位置,剩下的一個位置,他們竟然將整個酒甕都搬了過來,隨手舀起一瓢就往碗裡倒,就連盛酒的碗,也被他們換成大號的。
“天啊,這是怎麼回事?”黎雲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見到的,搖晃著蘇沐,根本無半點反應,再搖著韓驍與蕭承佑,只聽得蕭承佑含糊的說著什麼,卻聽不清楚。但卻從懷裡隨便的掏出一沓銀票交給黎雲,醉眼熏熏,卻還說著。“本王有錢,本王不會喝霸王酒的,小娘子!”最後,唇角邊上那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在烈酒的後勁催使下,僵在了臉上,直直的趴倒在桌子上。
黎雲大感無奈,在圍著那三人團團轉的時候,驀然瞥見了運酒前來而被放置在一旁的板車,心生一計,將那三人都推上板車,和著那賣空了的酒甕,一同運送回家。
大梁皇宮。
如果說進城時那壯觀的景象是巍巍大梁的象徵與代表,那麼這皇城之內,處處鋪金鑲玉的金碧輝煌,那就是大梁皇朝實力的顯耀了。
金漆塑起的盤龍雕,在四周上等紫檀木的鑲嵌之下,尊貴且輝煌的氣質,無意是這坐宣室殿的象徵。代表著君王的高高在上與尊貴無比。
此刻的宣室殿,不再似先前那般肅穆與嚴謹。在長公主的示意之下,一切都按照宮廷之中接待人客的最高禮儀。從來邦交在兩國之間的往來,一是顯示朝廷的實力,而是相互聯絡,以對抗其他的外侵。
但是,更有人將這一步關係大大的拉近。一如此刻,在笙歌繚繞,舞裙漣漪的大殿之中,西疆的未來儲君,第一皇子傲然的站起了身,來到大殿的中間,朝著上面龍椅之上的蕭煜翎與垂簾之後那個高傲的公主請道。
“臣素聞天朝箢明公主大才得治天下,原本不以為是,如何區區一箇中原女子,只能在那閨閣之中繡繡花,哪裡比得上我邦女子,刀槍騎射樣樣精通,更難得的是一身馬上功夫,更是我西疆一絕!”
大皇子蘇霍的這一番話,教當場的西疆人都揚起了頭,而那個美麗且透著幾分不羈的阿蠻公主,更是高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