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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積極做出讓步,至於以後慢慢來唄。“爹,您說得對,道理我明白,我也反思了,以後那些都交給哥哥們,我再不出去了。不過嫁不嫁得出去,都不用你養的,如今我早就是富婆了,是‘萬兩戶’小姐。您要是再不回來啊,我就是‘百萬兩’身價的小姐了。”

父親聽了,微微笑起來,也許在考慮著是否要把我規範到符合大清眼光的軌道上來。

可我覺得他心裡就沒要制裁我,今天看我沒等審問和批判就軟化,大概挺滿意。話題很快又轉到身體上來了,不厭其煩地問前問後的,我心裡嘟囔,一武將咋那麼囉嗦,不過還是很高興的,我頭頂沒有烏雲,只有陽光溫暖,多好啊。

“爹,您南征北戰,一定很威風,給我講講光輝業績吧,女兒我好羨慕啊,要不您什麼時候帶我去見識見識吧?”我不忘拍馬,還要不露聲色,水平鍛鍊了幾十年呢。

爹開始給我講各處風光、民俗,難怪是愛讀書的武將,說起掌故來繪聲繪色,我也放肆地笑著。可是他對戰爭卻幾筆帶過,我不禁心疼起來,“爹,女兒最近有讀書,知道戰事的殘酷、百姓的艱辛、朝堂的不易。您要有煩心事啊,我好歹也可以幫您出出主意,解解悶的。您是個武將,身體第一,凡事要三思,您得時時想著還有一大家子人啊,哥哥們好說,大娘很想您,就怕您身體累了;娘自然不用說的,您不在家她哪有主心骨啊?”說著說著我都覺得要哭了,連忙說高興的事,講起我制服豬頭的段子來,父親很配合地也哈哈大笑,但還是囑咐我一切要小心,要有小姐樣子。

這一番溝通還不錯,自己也覺得父親和現在的我也有絲絲繞繞的關係,關心油然而生。書房談話後,我分別到哥哥屋子裡彙報情況,他們都笑著說,你就美吧!此後的日子,我恢復小女兒常態,圍繞膝前,時時不忘給大娘和娘分別製造空間,也不能因此給娘樹敵啊。

我沒想到第一次騎馬和射箭,不是二哥教的,竟是這個爹爹,有時還會走了嘴喊爸爸。在我前生的有效特訓下,我弓馬功夫很快進步,技巧一點就透,就差些實體技術問題,力氣不足,連爹爹都說果然啊,後邊那句“天生異秉”沒說,那可是我吹牛的,沒說都讓我頭一次臉紅了,為了臉紅我鄙視了自己好幾天。

可是我將我的書房承諾打了八折了,我自己解嘲說是遵守了八成呢,我真的好厲害啊。可這段時間我也沒敢老往兩個店鑽,但耳目時時在,突發事件仍然由我解決,我還吩咐溫紅吸取各種創意回報給我,由我親自給父親大人做件斗篷,再做身衣服,不要華貴,力求襯托出威武來就行。

還有我每天下廚,伺候全家六口人飲食,在輿論聲中,我這個側室小姐一時風頭無兩啊。慢慢我知道父親對我的監督也是打了八折,我們有了默契,哥哥們也皆大歡喜。我不禁覺得我的家庭真的是太美滿了,及時父親有兩個老婆,也是不錯的,我就當多個娘關心我,多個人照顧爹,多個人陪娘說話打發時間。

初識老十

第五章

——一個叫溫武的傢伙成了我三號哥哥

大多數人的一生,幸福是點,痛苦是線,平淡是面。如果你的人生就是由平靜組成,你會抱怨無聊,其實你沒明白,有時候“無聊”就是一種幸福。前生我的無聊通常是一種閒愁。而當我們獲得“無聊”的這種幸福時往往會抱怨,還想要逃離這種境遇,期盼另一種刺激。其實短暫的刺激雖然難以抗拒,但卻不能帶來恆久的幸福。我前世會羨慕那開著無所謂玩笑的男男女女們,那些在家裡亂撥遙控器的家庭主婦們,那些有一搭無一搭講著悄悄話的女朋友們,甚至是那些在躺椅上睡中覺的老人們,他們也許正在體味幸福。

而我那時更憧憬的幸福也許是在柳陰匝地的寧靜夏日裡,在白色的躺椅上讀那令我滿心雀躍的愛情小說,去構想我美麗堅韌的女主人公的種種未來。偶爾歡樂的心想要停下來回味,順便聽那窗外樹上知了一迭聲的亂叫,再整理一下我如麻般細屑的思緒。我的思想可以自由地呼吸,沒有瑣碎、庸俗的打擾,更沒有病痛、不安的侵襲,我正活在自己的理想裡。

而這理想的畫面還有揚雪冬日的暖爐,融融春日的綠痕,灼灼秋日的紅葉,我同女朋友們偷偷曖昧地笑,我睡我的大頭覺,我在閱讀的世界裡尋找。在我想要的生活的這個時段裡,電話鬧鐘敲門聲統統不要,不要表演,不要雕刻,更不要被需要。當然,努力了三十年,最後證明我沒找到自己的幸福。所以“幸福”,它是一種遙遠的美麗,“幸福”總是不慌不忙,它在遠處從容地看著我,不斷向我招手,卻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