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好搖得我舒服啊,這搖椅啊,花草啊,包括我正賣的馬桶啊,都得溝通,你和它溝通,它漸漸就有了靈性,說不準半夜變成椅神花神廁神來找你呢。”我鄭重的說出個“廁神”來。
“哎呀,我還以為小姐就會和人溝通呢。”蓮晴說。
凝綠那邊插話了:“依我說,小姐最擅長和阿哥們溝通,其實呢是阿哥們都等著小姐去擠兌他們呢,聽不見小姐說‘呸’他們還不舒服呢。”
“呸呸呸,我看你也是,沒事找罵。”
荷束說,“小姐,你看四爺溝通了老爺,你是不是該好好和四爺溝通一下,萬物皆有心有情嘛。”
“好你個荷束,跟誰學了涎皮賴臉的樣子,難道是老師麼?還是你著急我去和四爺溝通,要不我把你帶著吧。我說不明白了,你就接著,你又穩妥,心思又好,言語又謹慎,還會念點佛,你這修為正對四爺的脾氣啊。”
“小姐既然誇我,我也就不假意應對了,這涎皮賴臉的樣子,用小姐的話叫什麼‘與人俱進’,跟小姐我也學了眉高眼低的。”
看來我是教育有方,原本的荷束最少言寡語,這也像了我了,還有就是丫頭們漸漸也有了黨派之分,黨派之爭了。凝綠向著十四,玄青就說老九好,荷束明顯是四四邊的。
“哼,一群小猴子,猴一,猴二,猴三,都樹上玩去,別打擾我溝通的人生大智慧。”
老四、老四、老四,我要不天天唸叨你頭疼的,我就不姓陸,冰碴四、火山四、空調四、撲克四、悶騷四、歪嘴四、刻薄四、黑臉四、無常四、臭屁四、雕塑四,最後定了“閻羅四”,我一邊說,一邊還拿毛筆寫了起來,一個個畫大叉,然後扔掉筆,哈哈大笑,憤懣之氣一掃而光。
想了好長時間,實在沒辦法了,只好把目光投向現代文明,拿了清穿經典詩詞《沁園春 雪》:
北國風光,
千里冰封,
萬里雪飄。
望長城內外,
惟餘莽莽;
大河上下,
頓失滔滔。
山舞銀蛇,
原馳蠟象,
欲與天公試比高。
須晴日,
看紅裝素裹,
分外妖嬈。
江山如此多嬌,
引無數英雄競折腰。
惜秦皇漢武,
略輸文采;
唐宗宋祖,
稍遜風騷。
一代天驕,
成吉思汗,
只識彎弓射大雕。
俱往矣,
數風流人物,
還看今朝。
我的書法在老師的指導下倒很有一份男子漢揮斥方遒的氣概,本要練的隸書倒還一般,也許等我老了心境平和了就能行了。
想想還是有點單薄,讓老師畫畫吧。老師看了這詩很奇怪:“這不是你做的吧。”
“嘿嘿,您真是知音人啊。偷聽來的,那人也並不在此世上。”偉大的毛主席,我可不敢瞎說的。
老師沉吟著,“給四阿哥倒是很合適,可不能外洩啊。”
“知道,現在就你我知道的,丫頭們都沒看到的。”
老師反覆看著,“你的字也還不錯,正好寫得不太大,我須好好構思這畫。這兩天別讓任何人打擾我,也別讓人知道我幹什麼,你可得仔細了。”
“知道,我不傻。”
“是,你不傻誰傻啊?不過這事可得精細點。”
到了日子,老師才給我,謹慎得我還沒敢拆開畫作看看,就直接拿著到了老四府上。還好十三沒在,我進了書房,看來今天也不是他的正日子,他穿了舒服的便裝,還是黑的。他的府邸、書房都和各位前輩描繪的氣韻差不多,沉穩內斂之中有一分凜人的大氣莊嚴,細節之處又透著主人的閒情逸致,丫頭婆子小廝門人都斂聲屏氣,比賈府還靜,清穿前輩不是說了嗎,看一個阿哥的能力,看他的府裡就知道了,就是給我老十大哥一個月時間,天天整頓家風家紀,也比不了四四府的風氣整肅。我忽然想著四四將來登基時弄個儀仗隊檢閱式的,他肯定擅長。
書房裡的書多,氣氛帶了些主人的味道,我草草行了禮,裝作聞聞了,“又搞什麼古怪?”
“啊,沒啥,這屋子跟您一樣,冷峻森嚴,像像,”我故意不說,拿眼瞄他,“說吧,像什麼?”
我昨天還想著四閻羅要是在地府,準能為死人造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