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在“女人、男人”那裡加了重音,“肉”,底下人看得到答案,都樂開了,老十在底下喊,“醋——”,“二分鐘時間到,第五個沒猜成。”
我對老四說成績不錯,請下他們,十四還意猶未盡呢,第二組就有人主動了,老十第一個上來,“我要表演,八哥猜。”他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老八不得已也上來了。
第一個詞是“七上八下”,老十傻了,不是比劃的事啊,“這個,是形容心裡很不安的成語。”“心急火燎”,“不對”;老十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又指指天,還用倆手比劃“七”,又指指地,比劃“八”,“上躥下跳”,“不對”;老十又開始掰手指頭數“七”,又數“八”,“七上八下”。
剛說完,“這麼熱鬧都幹嘛呢?”康熙的嘹亮的聲音傳來,其實是因為大家看到他紛紛安靜跪下,所以我才聽見的,臺上的我們也連忙跪下。一時間,秩序井然、表情肅然、心裡雜然啊。“都起來,我今天是微服,不用見禮了,就湊湊你們的熱鬧。”
老康發話了,我們就紛紛起來,他又轉向我問:“剛才是玩什麼呢?”我忙把規則和遊戲說了一次,“哦,是麼,聽起來很好玩啊?老四你再做給我看看。”
我一聽,心裡樂開花了,大概在場的連侍衛都忍不住樂了。天下人這時是很齊心的,就連老四他老子,老四他弟弟十三,還有無數的侍衛,都想看老四吃癟,看老四無措,看老四表演出樂子。我忍住大笑著看了一眼老四,故意整他:“四爺請,這次您就綵衣娛親吧。奴婢看您表演一個給皇上看,就讓十四弟猜吧,大家也想看看今天壽星的運氣好到什麼程度了吧?”我帶起頭來,底下人一片喝彩鼓掌。我自然是想得很狡猾,笑得很諂媚,說得很溫柔。老四明知是陷阱也得跳了,十四早大聲答應了。
我連忙挑詞,嗯,這個好,“梨花帶雨”,給十四遞了個眼色就高聲喊道:“計時開始。”
老四一看是“梨花帶雨”,他知道規則,在想提示語呢,等了一會他很慢地措辭說:“用一種很美的樹所開的——來形容——女人哭得很傷心又很美的——就像陰天下的——一樣的四字成語。”老四手上恐怕是想比劃出淅瀝淅瀝雨的樣子,老十四也許聽出來了,這一句話概括得多全面啊,但十四說:“如泣如訴”,“不對”;老四還在那裡下雨,“哭笑不得”,“不對”;“涕泗滂沱”,“不對”;老四說是“美人哭”,“鬼哭狼嚎”,“不是女鬼哭”;場下一片笑聲。“不見覆關,泣涕漣漣”,“不對,”十四連《詩經》都用上了,他肯定故意的,我想他能找出那麼多不對的形容哭的成語真不容易啊,老四簡直要怒了,十四說:“難道是梨花帶雨?”“對了”。
第二個詞也是我挑好的“驢唇不對馬嘴”。老四想了一下說:“形容兩方想法說法不一樣,一個俗語。”他沒有比劃,老十四就是猜到了也不會說出來的,十四說,“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不對。”“對牛彈琴。”“不對。”老四一邊說“是另兩種動物”,一邊比劃自己臉,“臉很長的”,“狗嘴吐不出象牙”。老四比劃自己的長臉時,十四正好說“狗嘴”,大家樂得要崩潰了,連老康都看四四的滑稽樣樂,李德全也篩起雙肩來。“也不對。”“臉長,叫聲‘嗷嗷’,很難聽的。”十四說不出來了,老四這回聰明瞭,“牛頭什麼面”,“馬”,“對一種動物了。黔什麼技窮?”“驢?”“對了,驢什麼跟馬什麼?”“驢唇不對馬嘴”,“對了”。
大家都還想看老四表演,可是第三個老四是高低不試了,我也就放過他,替他圓了場,還有不少人排隊呢。老康看老十繼續比劃,不時哈哈大笑,還是老十好,臉皮厚,玩個夠。
遊戲節目暫告一段落,接下來是歌舞表演。第一支舞是我喜歡的《天竺少女》,十二少女身著絢麗的黃色華服,分兩隊相繼而出,清新中帶著一種甜蜜的誘惑。這是他們第二次見識印度民族舞風格吧,對大清人來說是有點出格的,對大清男人來說還是很享受的。第二支是帶點舞劇性質的,我把電影《神話》的主題曲《無盡的愛》改編成舞劇,一個女扮男裝的舞者和一個女主人公演繹一段悽美的愛情故事,其餘十個舞者烘托氛圍,十三和我在幕後伴奏、演唱,我們的聲音配合相當好,不時互相望望,哎,多好的十三啊,可惜不屬於我,祝福他吧。臺上女主人公一身飄逸白裙,好似仙女般輕靈來去,直到遇到了男主人公,一瞬間的凝視、相互美麗的笑容,然後出現一個舞者拆散他們,女主人公悲痛欲絕,開始了來來去去兜兜轉轉地尋找,直到男主人公再次出現,以反覆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