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臉又軟了下來,奴才命啊。“福晉這麼客氣的話,說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我馬上過去。”我就看十三一眼,他也小人得志的樣子,一定說我,不行了吧,就跟他有本事。
我屁顛屁顛跟了過來,心裡還咒罵自己不爭氣,犯賤,替他求人要藥,缺心眼。
老八他們見我來了,呆了一會就要走,老四也沒多留。那拉氏送了出去,我可沒出去送。十三也過來看老四,一看老四一臉高興的樣子,又看我滿臉階級鬥爭,苦大仇深的,就笑著問他四哥:“四哥,你好些了吧?從容怎麼了,誰惹她了?”
“誰敢惹她?方才過來一隻老鼠,她堂堂陸從容竟然被嚇到了,我就逗她,誰知道她今天這麼敏感,馬上就生氣了。”
“是嗎?四哥家裡有老鼠了啊?你被嚇到了?怪不得。好了,四哥我也回去了,明天再來看你,從容,你要好好照顧四哥哦,回見吧。”
我跟出去送他,想讓他替我跟她四嫂說說,晚上不用我伺候那隻色狼了吧。十三說:“看來四哥心裡很高興,你一定是吃什麼虧了,要不不會這麼沮喪,不讓我瞎猜了,你告訴我是什麼事?肯定不是老鼠的吧?”
“沒事。是老鼠。”
“怎麼你們一起撒謊?那麼是一起做了什麼不該做的吧?我太瞭解四哥了,他那個樣子,一定是得逞了。”
“什麼得逞啊?得什麼逞啊?都是色狼,就會往那上想。”
“怎麼都是——色狼嗎?不打自招了嗎?從容,雖然我放棄了,可是,算了,你們能這樣,我替你們高興,我走了。”
“十三,”我喊住他,“我能不能晚上不——,算了,你走吧,我跟福晉說。”
“你要說什麼?你還是乖乖回去吧,四嫂只聽四哥的,四哥也請了旨意了,你去吧,四哥不是那種人,他故意逗你呢,就我們天天忍受你囂張的樣子,也該給你點懲罰的。”
“你說什麼啊?你都不為我想的。”
“從容,四哥對你是真的好,我才肯放手的。你知道我現在心也很亂,但說什麼也得先讓四哥病好了再說,四哥他不會真的輕薄你的,他是君子,他只是不放心所以老是在試探你,去吧,我十三能推你入絕境嗎?回去照顧好四哥,有事我給你頂著。”
跟十三是說不通了,不過老四也的確不至於怎麼樣的,我只是有點咽不下這口氣——被他輕薄嘲笑還好像很享受,其實我何嘗不是氣自己。好,回去。
“明天見,十三。”我很委屈地跟他道別。
十三看著我走進屋裡,我知道他心裡也翻騰的,算了,不給他添堵了。
我進了屋,那拉氏囑咐了我一通又走了。我坐得遠遠的,不理他。
“坐過來吧,我向你認錯。可是是你先挑逗我的,你伸出小舌頭來舔那勺子誘惑我,還暗示有口水也用不嫌棄的。你還扭來扭去,你還配合我,你還用聲音誘惑我,我有沒有說錯?”
怎麼都成了我的錯了,還一條一條的,我恨恨地不說話。
“從容,我愛的人,我親一下有什麼錯?況且你又很迷戀的樣子,我當然動情了,你以為我真是和尚啊?從容,我總是對你吃不準,所以才這樣的,我想知道你的身體對我是什麼反應,可是你沒有抗拒啊?說明你的心裡是想著我的,只是嘴上不承認罷了。你自己也許也不知道,你還太小。”
“我才不小,我見識多了,我知道什麼是愛的。現在,我確定告訴你我沒愛上你。你要是再侵犯我,我就我就——”我想不出什麼可以威脅他,老康逼我來;十三也不理我,好像把我扔在這裡了;老鄔就會告訴我照顧好四爺;還有老九也沒來這裡看我,老八也放手了,我誰都得罪了;如今老四又欺負我,還陰晴不定的;父母也要走了,以後在京裡在可怕的紫禁城裡就我一個人了,我忽然覺得十分委屈想要哭起來了。
我還不敢哭出聲,怕鬧來了人,就是有幹掉眼淚。老四卻下了炕來,想要抱過我,又縮回了手,“好了,別鬧了,是我的錯,我不再那樣了,我以胤禛人格發誓可以了吧。”
“你都好幾次了,都不知道有誠信沒了?”我哽咽了說。
“我有,你不要難過了。我們好好說會話,你還得餵我吃藥呢,還有粥都涼了,我要喝時都被他們攪了,我現在好餓的,有點頭暈。”他站著晃了晃。
我看了看他,明知是詭計,還是說,“好吧,我相信你一次,以後你再這樣,我就用功夫廢了你,大不了和你同歸於盡,我去把粥熱了,你才能吃藥。”說完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