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啊,喝了一碗酒啊”,再喝再說,還馬上掌握了節奏,我就跟著他用點頭來給他打拍子,大家一直監督他喝完。
十七主動要籤,結果是,“抽籤者對面人唱一支歌。”我摟著十七低聲說,“好籤!”十七大聲問,“怎麼是好籤啊,都沒十四哥的好玩?”
因為大家一看,是老四,他唱歌,還沒聽過呢,一定是絕版了。可是基於十七和我的對話,老四快把眼睛瞪出來了,一直對著我冒火呢。
所有人此時都望著我們親愛的四四、未來的雍正大人,我也向他投出討好的目光,可是老四不為所動,大家就覺得沒人敢開口了。我使眼色給十七,他最小好說話,十七連忙站起來走過去,拽住他四哥的手搖晃來搖晃去,“四哥,四哥,好四哥,給我唱個歌吧。”
老四還是沒動,真是個不開面的人,哎,廁所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十七也是咬定青山不放鬆還是搖晃,老四沒辦法,清清了嗓子,“嗯,我唱一句。”十七甜甜地說,“謝謝四哥,大家請聽四哥的處女曲目。”這話一出來,我繃不住樂呀,處女曲目,十七學我還真是那麼回事。大家都笑嘻嘻等著呢。
我是從來沒聽過清朝有什麼流行歌曲一類的,老四難道會戲文?我隨著馬上看到他給他的老十三使了一個眼色,結果他唱的是,“滄海一聲笑”,這一句很有味道,可還沒完,十三馬上跟上,“滔滔兩岸潮”,我一看這就不錯了,得,合唱吧,我也唱起來了,過一會連老七也唱了。
可是氣氛很讓我感動啊。還剩老七和溫恪沒抽了,“七哥,你先吧。”
內容是:“指定一人講笑話。”
我直給老七使眼色,選別人啊,我邊上的啊,老四老四啊。大家都等著老七選人,老十問,“從容,你眼睛怎麼了?”溫恪聽了就捂著嘴笑我。
“啊,沒事,用眼過度,有點抽筋,都怪方才被廚房的煙燻到了。七哥,選人吧得選平常不愛講笑話的,那樣講起來效果最好。”我暗示他,老七才不理我,說,“從容,還是你講吧,皇阿瑪都說你樂子多。”溫恪就樂我,別人自然也等著呢。
我心裡說,我就知道都等著看我的笑話,哼。大家都湊趣叫我快點,“我肚子裡沒啥笑話啊,要不我回去喝點墨水,補充點幽默再講?”
老十看我這個樣子就說,“從容,這可是七哥說的,你就現在講,講不出來,我們就每人都罰你!”他說著還裝模作樣的夾起一塊肉來嚼了嚼,一副向我示威和報仇的樣子。
“大哥,你別可勁吃了,吃多了,這肉塊都堆到你脖子根上了,你脖子又粗還短,一說話就要掉出來了,好惡心。”我故意埋汰他。
“誰脖子短啊,我脖子長著呢。吃了吐,我願意,要你管啊,講!”我聽了,忽然想起一個笑話來,自己先樂開了。
“好吧,夏天,一隻長頸鹿遇到一隻兔子,她對兔子很得意地炫耀她的長脖子:‘啊,小兔子,你知道有個長長的脖子是多麼的好嗎?你知道冬天我戴起漂亮的圍巾是多麼有品位嗎?你知道那些最高處的樹葉是多麼的鮮嫩甜美嗎?你知道夏天喝果汁感覺那冰冰的甜水慢慢經過脖子的清涼嗎?’兔子看了她一眼,只說:‘你脖子長好啊?那你試沒試過吃東西反胃,那酸酸的臭水慢慢經過你的脖子掉到地上的感覺啊?’”
我講的時候一直繪聲繪色、煞有介事地對著老十說,大家一聯想老十說過自己脖子長的話,都笑開了。老十指著我就說,“你這個臭丫頭,就知道編排我。”
真是完美,最後一支籤,我知道是什麼的,是溫恪的就最好了,我念到,“請抽籤者對大家說一段祝酒詞,然後所有人乾一杯,溫恪,就剩你了,來吧。”
溫恪真是公主氣度,嫋嫋站起來,舉杯說,“謝謝從容姐姐邀請我來,謝謝各位哥哥,還有十七弟,今天看到了你們高興的樣子,讓我也受了感染。希望我們大家未來像這樣的日子越來越多,希望我們大家永遠這麼和和融融的。今天,看到從容姐姐我就明白了什麼是心底無私,傾情相待、襟懷坦誠,即使有一天我要遠走異鄉,我也會帶走這份最美好的記憶的。這杯酒我敬各位。”
“我的妹妹啊,你表揚我也太離譜了吧,那不是我啊?”
“是你,姐姐,十三哥跟我就這麼說你的。”
“啊?那行,反正我臉皮——薄。嘿嘿。我們就幹了吧!”
“各位,還玩不?我還有點子?四爺,怎麼樣,您說。”
老四看了看我,看了看十三,“時間還早,隨你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