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年到來,我也該順勢而動,迎難而上的,不該杞人憂天的不是嗎?
晚上回了家才有空看老四的畫,輕輕展開,原來是畫的是那日我去西山賞雪,他追隨而至。取的是我們在夕陽下站著遠望晴雪中的山峰,我的是側臉,正在看著他的方向,他卻迎風而立,雙手交握在身後。雪山在夕陽下染著深淺不一的紅光,我的紅色的斗篷十分醒目,臉上線條柔和,嘴唇微啟,好像說著什麼,他一襲青衫的背影也拉了長長的影子,顯得更加冷絕。還有幾句話“數峰雪染,斜陽無語,一雙人立”,落款是胤禛,沒有時間。
畫給我的感覺不是溫暖,是冷寂。難道這就是我們如今的樣子嗎?老四為什麼送了這麼一幅畫來啊?在紀念我們的結束嗎?看來他是想開了,也好,如果他這樣放下了,去成就他的大業對誰都是好的。
我把畫輕輕收好,放在箱子底下。其他的珠寶玩意我也不在乎,也就沒有再看。
我約好與老九在四十七年的第一個雪後去西山,結果在初三這天就下雪了。
老九說:“這是老天讓你早些見到爺,好解你的相思之苦才下的。”
我說:“是你求老天了才下雪了吧。”
老九說:“其實是我們一起在各自心裡祈禱,老天就聽到了。”
我點點頭,“天若有情天亦老,胤禟,我們老了,會是什麼樣子?”
“我因為現在太美了,所以四五十歲就很醜了,滿臉皺紋,你就是個精神的老太太,還老是罵我。”
“不是,我是個年輕少婦,你是老了,不過我還是要你的,你天天被我數落,而且還沒脾氣,就會傻笑。”
“那我們的孩子?”老九本以為我一定會禁止這個話題的,可惜我根本不在乎討論這個,還十分有規劃,而且很嚮往。
“女孩像你,男孩像我好了。我可不要太多,一兒一女就好了。”
“那可不行,太少了,我胤禟的女兒得多生,用你的話叫做點亮市容啊。不過你什麼時候給我生啊?”
“不要擺出涎皮賴臉的樣子來,二十歲吧,怎麼也得到那時候,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