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錢,朕的國庫是天下人的。”
“這境界,哎呀,真高!我就知道您不能給我啥,算了,我也不是您閨女,我就要一樣,給我個金牌吧?讓我到府裡不挨欺負就行。”
“府裡誰敢欺負你啊?朕看她是腦袋傻了?”
“皇上,我求您了,萬一關鍵時刻我被僵住了,有人陷害我之類的,畢竟我官小,一時找您不趕趟了呢?這樣的事也是有的。”
我求來求去不成,揣摩了老康的神色,想了想他好歹也該送我點什麼的卻沒動靜,難道在故意折騰我,試探了幾番,心裡有底了,故意磨嘰了一會,叫他繼續欣賞了一陣我著急的樣子,老康果然詭笑,然後我就出來了。
果不其然,一會老李來了,給我一個東西,不是金牌,是塊玉,“這好使嗎?”
老李難得地橫了我一眼,我明白這個東西很厲害了。“皇上說是暫時的,將來還要收回的,丫頭,你可要仔細了。”
“是哦,好好”,我看著李德全的眼神故意張大了嘴,挑著眉毛,裝出傻呵呵很相信很小心老感激了的樣子說。
“小心著,丟了可就事大了。也不許老是搬出來用!”
“是,長官,我拴我脖子上,除了脖子掉了外,絕不離身。”我抑揚頓挫地說,還敬了個禮。
等著吧,老四,我非讓你難受不可了。
沒幾天了,我開始婚前請客吃飯,赴羅圈宴會。老十他們必要和我大喝一通,四人組到底約了我,是在“將進酒”裡,我深呼吸上了二樓的疊翠間,眼睛貪婪地看著,甚至這種目光一直延伸到老九他們身上。這是我二次為人的人生中多麼美好的回憶啊,現在是個句號了,不知會不會再來?我那時揮灑的創業經歷遠去了,日日飲酒會友的散蕩生活遠去了,無所顧忌的自由和任性遠去了,愛情也許也要遠去了,朋友會不會也遠去了,心中一時酸楚,眼淚就掉下來了。
十四問,“幹嘛哭啊,那天的事沒過勁呢?”
老八也說,“從容,怎麼了?別是為了我們吧?”
“八哥,大哥,老九,十四,我的快樂要遠去了,想起從前,我們初識的時候,一派爛漫,現在為什麼就不一樣了呢?為什麼美好的事物不能持久啊?還有啊,我也要變成死魚眼睛了,我要被關進籠子裡了,我痛恨長大。小時候所有的美好都那麼深刻,可是大了什麼都沒有了,不再有一份記憶是刻骨銘心的,不再有一份快樂是寫在心底的,不再有一個笑容是發自內心的,也許只有瑣碎,只有痛苦,只有猜忌,只有爭鬥,只有傷害了。怎麼辦啊,八哥?”
我們五人都追憶起了初遇那會的日子,現在想起來還會樂,只是帶著苦澀。後來老十張羅著喝起了酒,我們漸漸互相勸著,卻又把彼此都拉入了更深的回憶。
大家都帶了醉意,老八眼神飄離,好像飛入雲端;大哥一會哭一會又逗我們笑,十四有時拉著他說悄悄話,有時看著我;老九今天沒有說過話,偶爾用哀傷的眼神掠過我。我想到我們第一次就是在酒桌認識,如今也算是在酒桌上結束了一種關係,一種身份。有時追憶並不是因為還愛著,是因為曾經的美好太叫人懷戀。
“胤禟”,我叫他,“你要比我幸福,這樣我們才對得起當初。”
他的眼神被我的話拉回來,我見他似乎哽咽了兩下,沒有叫出我的名字來,只說“好”。
“幹嘛說悄悄話,從容,九哥?”十四插話說。
“十四,你也要快樂。八哥,想想娘娘在看著你我。”我慢悠悠地說,三人都不說話了。
老十卻清醒地問,“幹嘛不囑咐我?”
我抬起頭,“你啊,你比豬都樂呵。”
回來的時候,老八沒有要送我,十四卻要說話卻在看見老九時不吱聲了。老九雖也迷離著,卻說,“容兒,我送你吧?”他和我都對這個稱呼有點不舒服了。
“不,我很清醒,誰也不必送我,我更想一個人回去,各位,止步,就算我最後一個要求吧。”我轉身衝他們擺手,一個人疾走。
為什麼我婚前是這麼不快樂呢?老四啊老四,除了怪你還有別人嗎?當然,我心裡怪的是未來的你,你還將有兒子,你還有很多妃嬪貴人常在答應的,年氏還會為你小產兩三次呢?老四——我在心裡咒罵他,不知他耳根子癢癢不。
還有太子那裡沒去,隔天我帶了很多吃的和酒,和他痛飲了一番。他倒拿出哥哥的款來告誡了我很多,無外乎要想開之類的,後來我勒令他不許再提這些了,我們才算天南海北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