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來串門時踅摸一圈說,“我在我的院子守了好幾天終於看到你的影子了。你都幹嘛去了?”
“你真夠笨的,你得蹲住一個點兒啊,你說你一會上朝,我回來,一會你回來,我又去兼職做宮女去了,我們這叫動輒如參商。”
“參商?從容,我們是嗎?永不相知相遇嗎?”完了,我又踩地雷上了,十四又開始磨人了,“啊,不是,我們想見多容易啊,你說你還哪天來,你可是我親小叔子,別人來不好,你天天來都行。”
結果我又把話說過了,他馬上多雲轉晴,說,“真的啊,好,我天天就來吃點飯見見你就行。”
“可是你得叫我小四嫂,我才做。”
這句是有效的,“嘁,你自己不說你不配嗎?我的四嫂們多去了。”
我冷下臉來,他不說了,“從容,是你說的,我們還是朋友的?今天我在這裡吃吧,我的院子裡還沒廚子呢?”
看他的樣子我心想,他們要是老這麼來,老四那裡我真要交代一下了,還有我的生意也要和他打招呼,不能讓他太沒面子,到時物極必反,他一上來性子,說不定把我圈起來,老康都未必管得了,我就啥自由都沒了。將來他登位再想報復的話,我可真是罪人了,老康反覆提醒我不要激怒他也是對的。
唉,如果真的要用身體換自由的話,我也得幹啊,不過要把握好尺度。我覺得我跟老四好像在玩遊戲一樣,除了彼此還要受環境的制約,我也許就輸在這麼多牽掛的人身上,當然還有我也愛著他。所以自己是有病,見到老四吧,就愛亂髮脾氣,鬧得很僵。不見他吧,又自己心軟,老四對我的冷處理也是有效的,現在我就又有點顧及他了。我想我們就是在玩陰謀,欲擒故縱,搞拉鋸戰,反正得馬拉松一輩子呢。
十四把我思路擾亂,“想什麼呢?看見我想四哥了嗎?他們說我們長得越來越像了。”
“是嗎?”我好好看了十四幾眼,好像是,只不過十四更英挺,老四更凌厲,嘴上卻說,“不像,你比他年輕。但是你們最像的是討人嫌的性子一個樣。”
“嘁”,他學我,“我只比他年輕嗎?我們的確不像,我覺得自己比他好看多了,還有啊,我的性子比他好多了,我要是他,我就不會理那些旁的女人了。”
十四說出這樣的話我一點不奇怪,要說我選了老四,但心裡是認為老九、十三、十四是有可能為我拋棄別人、捨棄皇位的,但是老四都不可能。是我選錯人了嗎,還是我愛錯了?
我又沉在自己的思路里,被他叫我“從容——”打亂,“好了,別鬼叫了。知道你好,所以別浪費,用在玉若那裡。”
十四也是隻小強被我打擊之後,霸道地說,“要你管?不過,我要把我的別院弄成跟你的一模一樣的。以後你這裡弄什麼,我就一樣學起來。”
“那你出錢,我出靈感——就是想法——好了。”
“行。”
我瞪他,你四哥不吃了你?他猜透了我的想法,對我晃腦袋說,“我不怕他!”
沒治了,他是不怕老四的,老四從某種程度上說還寵著他,順著他。反正我管不了這倆人,算了,折騰去吧,添亂去吧。
十四果然蹭吃蹭喝的,把自己當成男主人了。我看著他,想到要是十三自由,也一定會天天來的,還有十七,這三人到一起我都得養著,我寧可養仨大爺也想十三早日出來啊。
就在我覺得好多天不見老四的時候,也不像前幾天那麼不想念他的時候,那拉氏來看我了。
我迎出去,挽著她,向她道歉臨走時沒去和她說一聲。她雖然公式化的樣子,但還是舒服極了,說,“妹妹,我可是早就要來瞧瞧,可是爺沒答應,怕你多想,可這馬上就是爺的生辰了,我怎麼都得來一趟。”
啊,是這麼回事。
她自然想要我當天回府,我想了想依了。“福晉姐姐,謝謝你這麼待我。我給你添亂了。”
“哪裡?我其實倒是很羨慕你有這份和爺叫勁的熱情和心思呢?”
啊,她這兩次說話都叫我吃驚。“妹妹你啊雖然不是最美的,但就是有一種光彩,連生氣起來都是真實動人的。這話先是爺說的,現在是我看出來的。我雖然不敢支援你,但是很佩服你。不過我也是想爺順心舒意,你答應會來我也就不用懸心了,謝謝你。”
我真心地和她客氣一番,拿出東西招待她。她說,“你該讓爺也來的。妹妹,如果他為你病了,你就不會內疚嗎?”
啊,我倒茶的手停下,她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