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紅了眼,道:“老爺,我們都被這不屑子害慘了。”
雲水城默不作聲了,一個人的過,連累到一家人,他除了愧疚,他還能說什麼。
雲水寒則走過來安慰他們:“娘,你別哭了,哭瞎了眼睛到時我們出去了你就看不見外面的天了。”
出去,這還有望嗎?
寒香並沒有答應什麼,而且,她現在是皇后,她會與皇上作對,救他們嗎?
這機會怎麼看都渺茫啊!
*
走出牢獄,寒香一個人走在宮廷裡的院子裡。
四處美景依舊,卻是無心賞它。
與雲家也相識十幾年了,如今,當真就要這樣子看著他們被滅門嗎?
可是,如果不這般,如果她出手相救,日後,會不會真如非墨所說的那樣,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倘若他們對非墨懷恨在心,反過來報復。
那日後,非墨就要時刻處於危險之中了。
雲家現在已經被搜得一貧如洗了,出去之後他們沒有了落腳的地,沒有了錢財,他們能甘心嗎?
別人不說,單說雲水寒與雲水城,他們哪一個是個善類。
非墨是她的男人,她的心總是不覺然的偏向於他。
就算現在生他的氣,怒他惱他竟然不相信她,可到了最後關頭,她的心,依然會以他為大局。
一個人在宮裡轉悠著,不知不覺就轉悠到朝堂之外去了。
遠遠的望著,朝堂之上向來是沒有女人參與政事的,她自然也不能例外。
估計是到了下朝的時候了,朝堂裡已經有人走了出來,她微微欠了個身,又走向別處,站在橋上望風去了。
非墨下了朝後會經過這裡的,所以她也是刻意在這裡等他的。
果然,不多時非墨就已經走了過來,遠遠的見她在這裡時也就很快走來叫她:“香香,你怎麼在這兒。”
“沒事做,出來走一走。”她隨口應了句。
的確,自從進了宮後她的日子就無聊起來,一整天都不知道該幹什麼,每日等他下朝,等回來又害怕他,怕他會又會不顧及她肚子裡的孩子想要她做那事。
非墨盯著她有些落漠的小臉,道:“等過了這件事情,我帶你出宮走走。”
她微微點頭,看著他問:“雲家的事情,真的沒有迴轉的餘地了嗎?”
“不能法外開恩,放過無辜嗎?”
乍聽她又提這事非墨微微沉吟道:“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放過他們,將來,他們會放過我們嗎?”
“其實,他們沒有這麼大的野心的。”
“他們要的也不過是安穩過日子,哪裡會窺視你的皇位”
“這事,剛剛在朝上已經決定下來了,十天後拉雲城外斬首示眾!”
寒香怔,這麼快就決定了。
嘴巴張了張,她說句:“我想回家看看我爹了。”
“昨日他來,我看她似乎一下子老了很多,我想陪他幾日。”
“既然你想回去,那就回去一趟吧。”
“等過了這事,你再回來好了。”他倒是開明得很,也就這麼同意了。
寒香微微點頭,道:“那我明天就去吧。”
“好。”他應下了,伸手攬著她往回走。
寒香微微頓步,看著他又道:“非墨,我懷孕了。”
他怔了怔,隨之點頭道:“我知道呀。”
“這孩子是你的。”她又這麼說。
他眸子微沉,隨之又道:“我知道啊!”
“可你心裡不相信,你在懷疑是不是?”她凝視著他問。
有些事情,該解決的總是要解決的,她就要離開了,這事如果一直憋在心裡不問,她會抑鬱一輩子的。
可非墨卻緊盯著她說:“我沒有這麼想過。”
“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會這樣子想?”
她倒是被他問得說不上話來,上次太后與她說的話她並沒有忘記,太后都在直言這孩子不是非墨的。
而他,對她所做的事情,明明也是不喜歡這孩子的。
所以她才認為他心裡也在懷疑這孩子不是他的,不然他怎麼能夠忍心傷害她。
可如今,他不承認,她也無須再多問了。
真真假假,別人不相信都沒有關係,她心裡明白就好了。
抬步朝前走去,對他道:“聽說毒聖老人有辦法可以研製毒藥的,這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