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被李氏這麼一說,不由臉色僵硬了一下,就想所有成為了妾的女人一樣,她們當初會因為各種原因主動或非主動的成為了一個妾室,但無一的,她們在這個世上最討厭的字眼都是同一個字:妾。柳姨娘自是也不意外,在李氏說出那個妾和奴才時,心裡便已經恨極,只是常年的忍耐到也不會讓她因此就失態了,而是採取了在這個時候所有的妾都會做的事,可憐兮兮的看向了自己的夫君,“老爺 ̄”
只可惜她的楚楚可憐並沒有得到杜昭凌的憐惜,反而是得到了一陣厭煩,以及一句呵斥:“閉嘴,你一個孕婦瞎參合什麼,一旁待著去。”
柳姨娘聞言臉色徹底一僵,狠狠地咬了下嘴唇,“老爺,妾身也是實話實說而已。”
確實,柳姨娘還真就沒說什麼假話,只是這些真話分開來說沒什麼問題,湊到一起就問題多多了,也怪這柳姨娘太過急功近利了些,一番話下來不僅是得罪了李氏,連著君無憂一群人也都得罪了個遍,明裡暗裡不僅是承認了李氏對君無憂兄妹倆的指控,而且還嘲諷了李氏說謊,說什麼杜清玥看不上君無殤,卻在那個節骨眼上被李氏禁了足,讓人一看就不免懷疑是不是杜清玥其實很想從了君無殤,只是她李氏不同意,所以才將一心想要從了君無殤的杜清玥給關了起來,還有那嫁妝,明明知道那是老夫人臨終前給君無憂留的,意義非凡,竟然還好意思剋扣下來。
“柳姨娘想要實話實說還是先想一下待會兒怎麼實話實說一下為什麼爹會半夜三更的從你的被窩裡爬起來吧。”杜立恆實在是不想再聽她們唧唧歪歪的說個不停,遂插話道。
杜昭凌聽到兒子這話,老臉不由一黑,狠狠地瞪了杜立恆一眼,但鑑於杜立恆這話一出,柳姨娘雖是臉色難看,但也沒再說什麼了,也就暫時放過這兔崽子。
而聽到李氏那番話後,君無憂總算是瞭解了李氏為什麼這麼信誓旦旦的一口就認定了陷害她的是她君無憂乃至她哥哥君無殤了,原來不僅是因為那塊被當作物證的帕子,而且還給他們找了這麼多的動機啊。
可是,君無憂不得不說,她真是想多了,而且,也正像柳姨娘話裡話外說得那樣,李氏明擺著就是在顛倒黑白,歪曲事實。君無憂不由想到上午杜清玥要挾她幫她取消她的秀女資格的事,當時她還不懂,現在卻是完全懂了,原來,這杜清玥竟是看上她家哥哥了呀,只是,這樣一想,君無憂又鬱悶了,這杜清玥既然打著想當她嫂子的想法,怎麼就沒見她討好一下她這個小姑子呢?哎,看來,有些人的大腦構造還真不是她能理解的。
“舅母的意思是說,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們兄妹倆想要報復舅母你一不給我嫁妝,二不願意把三表妹嫁給我哥哥?”
“難道不是?君無憂,你別想否認,那塊帕子已經說明了一切了,你就是想狡辯也沒得狡辯的。君無憂,你既然以前連威脅我的事都做得出來,現在又有什麼事是做不出來的!還是你連你自己做過的事都沒本事承認?”李氏咬牙切齒的說道,臉上的表情更是扭曲得讓杜立遠都不由皺眉。
“不,舅母誤會了,我君無憂雖然算不上君子,但自己做過的事卻也從來沒想過否認什麼的,以前威脅舅母的事我君無憂做過,自是會認,但今天這事我君無憂沒做過,便不會亂認!”
“首先,別說我哥哥都明說了不會看上杜清玥,就說這嫁妝,雖然確實意義非凡,但我君無憂卻也還不至於為了這麼點嫁妝就去害人。”
“就是,我家小姐半個無憂山莊就抵得上你們整個杜府都不止,富得流油,怎麼可能會因為一點錢財就要去害人。”
“無憂山莊?”李氏本想說君無憂是在狡辯,沒想到銀屏竟是說出個無憂山莊來,一時有些疑惑。這無憂山莊她也聽說過,是個健在雲鼎山山頂的一個很神秘的莊子,據說裡面建造得宛若皇宮,精緻而富貴,但其山莊的主人卻是神秘得很,至今也沒人知道那莊子究竟是何人所有。
“對,就是無憂山莊,是我們少爺給小姐準備的嫁妝,夫人剛剛說什麼身份,想必是夫人還不知道我家少爺的身份吧,我家少爺可是無憂山莊的莊主呢,不過現在少爺已經把無憂山莊送給了小姐當嫁妝了,所以這莊主成了我家小姐了,所以呢,我家小姐是不會因為老夫人留下來的嫁妝就要害夫人你的。”
什麼?君無殤是無憂山莊的莊主,不,是前任莊主,那這麼說,君無殤的身份豈不是並不是他們所以為的那樣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甚至需要杜府救濟的窮小子?而且,這麼大的一個無憂山莊說送就送給君無憂了,那豈不是代表著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