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就算是她們能夠暫時顧忌大局,什麼動靜都沒有,那戰爭結束之後呢?
明白自己最終逃不過帝王一怒的侯家——會坐以待斃嗎?
☆、112
“這件事情必須要隱秘進行,你明白嗎?”李鳳亭走下鳳椅,鄭重地看著下面的人,“事情過去很久,但是不代表沒有人關注。一旦你打草驚蛇,怕是朕也不一定來得及救你。”
“微臣明白,微臣一定會十分謹慎的。”站在下面的人竟然是竇自華。
李鳳亭微微一笑:“你的性格朕很清楚,不然也不會選你來查當年儲凰宮大火的真相。朕只是想先提醒你,朝堂比不得書院,其兇險程度沒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是不會知道的。朕會給你一些人,但此事只能秘密進行,朕不能給你任何明面上支援,一切都要你自己想辦法。”
“微臣明白。”對於自己這位前山長,竇自華自是瞭解。
竇自華本來不清楚為什麼皇帝要將她從花山召來,等李鳳亭些微透露了些訊息後,倒真真吃了一驚:敏之的身世竟然如此尊貴顯赫。
細細思索後,竇自華明白這件事情確實由她來做最好:現在花山只剩下她與寒光。寒光管著書院,走不開。她有母親在朝堂,多少能夠給她一些掩護。再則,皇帝查這件事的最終目的,是為了讓敏之的身份公開的一日有更多有力的證據。自己與敏之情同姐妹,皇帝自然也是放心自己會盡心盡力去做這件事情。
只可憐寒光,書院此時,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也不知道算是不幸,還是萬幸。
“此事一有進展,直接向朕回報。為審慎起見,此事不得告訴任何人,包括你的家人、包括敏之、寒光等人。”李鳳亭強調。
竇自華正要保證,外面卻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李鳳亭一見此人,神色也微緊:“送上來。”
來人呈上一個紙卷,李鳳亭展開一看,剎那間臉色煞白,人晃了一晃,跌坐在鳳椅上。
竇自華驚道:“陛下——”
李鳳亭似乎沒有聽到,只是盯著紙條,眼睛裡滿是不敢置信和悲慟,握這紙條的手劇烈的抖起來。竇自華在書院裡從來都沒有見過她這樣失態過。
“陛下,您怎麼了?要保重身體啊。”竇自華不知道那紙條上寫得什麼,能夠讓泰山壓低都處變不驚李鳳亭被打擊成這樣,直覺一個念頭就是——敏之出事了?
紙條上還帶著乾涸的斑斑血跡,筆跡不穩地寫著:侯主力被牽制於麗江,雷州城守十一而破,陸穎被俘,斬頭懸於門上。
距離雷州三十里。
阿雅看著自家公子,全身籠罩著濃濃的肅殺之氣,身下的坐騎也因為主人心境的冷酷感覺十分不安,噴的氣都粗起來。
“燕白騎放棄了雷州城?”謫陽目光看著雷州城的方向,他身邊的女子連忙回答:“是,燕白騎今天早上開拔離開雷州,看方向好像打算去麗江與孟獲的隊伍匯合。”
謫陽的手握著馬韁,面板上的青筋慢慢的爆起來:“她怎麼樣?”
女子不敢抬頭看謫陽,小心的回答:“齊軍沒有動殿下的遺體。”
那群畜生竟敢——謫陽氣得肩膀發抖,他此刻只想將那群齊軍全部撕碎,用劍剁成一塊一塊的,然後拿去餵狗!
他的陸穎,本來一月前就有機會見到她的。他已經兩年多都沒有見到她的,只能從她寫來的信裡想象她的模樣,她說的話,她的想法和心情。才到平南城,突然就聽到她被留守雷州,獨自面對五倍的齊軍。
當時他就覺得不對,帶著黑騎直奔西北,然而才到一半路程又收到訊息:雷州城破了,陸穎被抓然後被砍下頭顱,掛在了雷州城門。
這道訊息好像一塊巨石從天而降,砸得他昏頭轉向,頭一個念頭就是: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沒有見到陸穎的屍體之前,他不會相信任何傳言,情報。陸穎是他的老婆,他要親眼確認。
如果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他心底莫名冒出一個聲音:不能再錯過了,他不想再等了,無論如何,再不能有什麼把她從自己身邊分開了。
哪怕自己低頭也好,退讓也好,其他的都不重要。陸穎想做什麼,就由她去做,他全力支援,有什麼比她還要重要?
讓人把懸掛於雷州城頭已經腐爛的頭顱放下來,謫陽幾乎要倚著阿雅才能夠站住,最後還是控制住自己的身體,慢慢的走了過去:凌亂的頭髮,摻雜著紫色的死灰色額面板上沾染著幹